将门娇,皇后要出嫁(20)

燕北羽倒是平静如常,既没有因为方才自己的王妃被冒犯而生的尴尬,也没有担忧的案情的意思,恍似一切都与他毫无关联一样。

谢诩凰更衣之后,连一头湿发都未打理便来了前厅,气冲冲地坐在燕北羽边上“王爷和太子殿下大晚上来观摩本宫洗澡,很好玩?”

“王妃息怒。”燕北羽斟了茶递给她,不慌不忙地解释,“本王和太子殿下只是有点事来询问王妃,并非有意要冒犯。”

“先前太子妃和皇后娘娘安排的这桩婚事戏弄本宫也就罢了,如今太子殿下也要来教训本宫不成,真当我谢诩凰是好欺负的?”谢诩凰一拍桌子,下令道,“叫晏西收拾东西,这王府本宫不住了。”

“公主既然已经和亲嫁入镇北王府,最好规规矩矩地做你的镇北王妃,燕京不是中都,可以让公主为所欲为。”长孙晟语气冷冽地警告道。

谢诩凰怒然之下,刷地站起身,一拳头便招呼了过去,长孙晟轻轻松松地招手挡开了,可对方不依不挠招式更厉,他运力于掌正欲出击,却被燕北羽出手拦下了。

“太子殿下,时辰不早了,臣不远送了。”他说着,拦下了不服气还要打的谢诩凰。

长孙晟瞥了一眼一脸怒火的女子,暗自思量道,也许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这样沉不住气的人,又岂会有那样细致入微的安排,让他至今也未看出一丝破绽。

“告辞!”

说罢,带着随从离开了镇北王府。

晏西打着哈欠从后园过来,看着太子一行人离开,方才进门,“公主殿下,你又怎么了?”

“这里没法待了,走。”谢诩凰说着,便一副准备离府的架式。

燕北羽不慌不忙拉住,劝道,“这大半夜,你去哪里,这头发还没干呢,小心出去着了风寒。”

“刚才有事的时候你不管,现在要你管?”谢诩凰道。

燕北羽接过宁嬷嬷递过来的帕子,也不管她还在气头上,盖在她头上替她擦拭着还滴水的头发,有些好笑道,“你的胆子还真大,那好歹是太子,本王都得退让三分,你倒动起手来了。”

谢诩凰气冲冲地坐下,她在燕京越是惹是生非,所有人都越以为她刁蛮任性,暴燥易怒,那么她的嫌疑也就越小。

可是,这似乎骗了长孙晟,却还没有骗过她这个丈夫。

原以为是个好应付的角色,却越来越发现,他远比她预料的还要深沉和危险,自己嫁入镇北王府这个选择,也不知是对还是错了。

☆、危险的男人2

秋风瑟瑟,夜色笼罩下的大燕皇宫庄严而肃穆。

建章宫内,灯火已熄,只有一盏照物灯透着微光,龙榻上已然就寝燕帝额头冷汗涔涔,似是陷入了恶梦之中,口中喃喃有语,却又听不清是在说什么。

帐外守夜的宫人听到动静,赶紧掀了帘子进来查看,“皇上,皇上……”

床榻上的人霍然睁大眼睛,一拔抓起枕边的剑砍向了走近龙榻的人,“霍天霄……”

这一番动静惊得外面打盹儿的内廷总管曹敬慌忙带着人赶了进来,一进内殿便看到名宫人倒在血泊里,而坐在龙榻上的帝王正握着滴血的剑。

“快拖出去,清理干净了,别让人瞧见了。”曹敬冷静地吩咐宫人道。

燕帝看着被人拖出去的死人,敛目深深吸了口气,道,“好好葬了吗,给他家里赏些东西过去。”

“是,天亮了奴才就差人去办。”曹敬垂首回道。

这几年皇上也不知怎么了,一年总有那么几回梦魇了,一醒来就会发了疯一样,若是有人近身了,十有八九不是伤了就是死了。

“什么时辰了?”燕帝放下沾血的剑,平静下来问道。

“丑时三刻。”

燕帝抚了抚额头的冷汗,已经没有心情再睡了,“差人出宫,传镇北王。”

“是。”曹敬回完话,躬身退了出去。

寅时二刻,谢诩凰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睡在边上的人披了外袍下床,开了门问道,“何事?”

“王爷,宫里来人了,皇上有要事传您入宫。”管事低声道。

燕北羽扭头看了看床上还睡着的人,低声吩咐道,“备马吧,本王一会儿出来。”

谢诩凰虽醒了,却还是闭着眼睛假寐着,直到他离开掩上了房门,方才睁开了眼睛。

这大半夜的燕帝传他入宫,恐怕不是一般的事情。

只是北齐并未能在燕帝身边安排眼线,这一时之间也难得知是何事,可她也不想再去向沈玉邪相求询问。

燕北羽入宫之时,天已破晓了。

曹敬将他带了进去,又将殿内伺侯的宫人都带了出去,只留下了他们君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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