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笑(1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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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至此完结。)

《千金笑》后记及给读者的话

回头翻翻,当初我还是菜鸟的时候,燕倾和帝凰都有后记,反而从扶摇开始,我不写后记了,忙着挖坑。这一路急急走来,到了千金,突然便想停住脚步,再回头看看。

这篇后记,其实是我今年以来的一个心路历程,提醒一下耐心不足的读者,请尽早关闭。愿意参与属于千金笑的最后一部分文字的,谢谢你们。

千金这本书,创造了我写文至今的不少记录,点击、收藏、月票种种,虽然在V前它还是一脸惨淡衰相,但V后它给了我一点面子。不过即使如此,我依旧明白地说,我对这本书不满意,或者说我不满意的是我自己,从2011年开始,我的写作生涯开始变得不那么纯粹,太多的杂务牵扯jīng力,以往全心全意的写作,如今只能挪出三分之一给故事,这种qíng况在凰权时还不那么明显,到了千金尤其是后期,我尝到了苦果,明明角色结局早在开文之前就已经想好,明明结局思路就在那里,却无法顺利过渡,导致一个结局写了一个月,其间卡了无数次,有时候呆坐一个晚上出不来一个字,这在以往,不可想象。

千金创造了我的记录,也首次打败了我自负的文思。痛定思痛,不过是因为“分心”二字而已。如果说当年我一心二用,现在就是一心三用四用五用,工作、写作、出版、网络文学活动、传统文学活动、网站、微博、论坛、贴吧……我曾以为我比别人心多一窍,可照映这浮华世界五色迷离,临到头来我才发现,谁在如山压力之前,都是凡人一个。

前不久苏州大学读者见面会上,我说,我怀念燕倾时代,但是已经回不去了。这话也许有人会说装bī,但不身处我的qíng境,并不能懂其中怅然。是,如今有名有利,我从不否认。但健康、自在、喜悦、满足、和友好畅谈八卦,与读者研讨qíng节,可以随意言论,无需顾忌后果……都已不在。甚至从千金开始,我出现了不敢看留言的qíng形,以往我写文,每章上传后必定第一时间看留言,和读者同喜同悲。然而今年,我只能在时隔许久之后,翻看半个月,乃至一个月之前的留言,每次看留言,还要先鬼鬼祟祟问咔啡她们“最近怎样?安定否?”得肯定答复才敢打开后台迅速溜一眼——非不愿看,实不敢看,写作至今,我依旧脆弱,害怕那些冷嘲热讽,恶意挑拨,别有用心,乃至人身攻击。当一个写手,被冷酷复杂的写作环境,bī到不得不放弃最向往的心灵沟通,只得闭目塞听,将自己封闭在写作斗室之内时,那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所以在此顺道向读者致歉,原谅我为了能将书顺利写完,为了维持平静而自如的心境来服务于我的故事,我没有第一时间呼应你们,但我会补上我该做的事,每个留言,我依旧会认真一一看过,在我终于尘埃落定之后。

今年写千金期间,我曾一度出现迷茫,因为今年我开始接触传统文学,6月在北京,10月在常州,11月在江西,我都感觉到传统文学和网络文学的分歧,感觉到两者之间存在的巨大误解和互相懵懂,也感觉到固然对方有时候有所偏颇,但自身的不足依旧存在,我突然便对着自己的作品冷汗涔涔,发觉它依旧不够沉淀而自省。

在某段时间,我在思考着改换写作路径,寻找一个更适合我的表达方式,但最终我没有选择和以往的坚持决裂,我曾因传统对网络的误解而委屈,但正因为这些委屈,反而更觉得不该就此退却。常州省作协创作会议上,我说,网文写作总要有那么一批人,来传递适当的正能量,因为面对庞大的市场,在某种程度上,网络读者基数的超量,可能比小众的文字拥有更深远的影响力和溯及力。我说,如果我不能把目光放大到整个时代和历史,那我可以在略显浮躁的网文写作中,以那种直白呐喊的形式来影响我所能影响的那一部分人,就像今年六月在北京,北大邵教授和我说的那样,桂圆,你只要能令你的读者,从你的文中得到正面力量便可,其余都不重要。我想,也许真的不重要。

正因为如此,我在网络连载完了千金笑,放弃了出版的可能收益。我坚持将千金的女主设置成善良正直的人物形象。有读者说这样的女主吸引力不足,有读者批评我女主形象存在近似。是,我承认。但没有人去想过,为什么我一本书里可以设置多个鲜明形象,却要在几本书里都赋予女主近似的特质?难道笔下写出各种人物的作者,当真写不出一个特别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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