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欢:第一毒后(30)

他背影一震,袖内双拳紧紧攥着,额际青筋遍布,似是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翻涌如潮的思绪。

“他到底去了哪里?”她望着男子的背影,哽咽着乞求。

他举步朝门口走去,忍不住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楚荞霍然起身,一把抽出魏景的剑,迅捷如风刺向那人背后死穴,几近崩溃地逼问,“告诉我!他去了哪里?凤宁澜,到底去了哪里?”

终于,有人回答了她。

“他死了!”

我天天半夜码字,你们再看霸王文,让偶情何以堪。

这几章写真假凤宁澜,燕祈然再几章会放出来。

不过表急,真正的凤宁澜还没死,后面会霸气归来滴。

汗,剧透了。

既爱且恨6

一时间,天地间所有的喧嚣远去,沉寂无声。

他死了!

他死了!!

这三个字在楚荞脑内一遍一遍地轰鸣,震得她头痛欲裂。

她怔怔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端庄秀丽的女子站在门外,满眼沉痛地望着她,“阿荞,哥哥他……在你离京的第二年……”

“他怎么会死了呢?”她打断凤缇萦的话,木然地转过身,回到桌边坐下,喃喃道,“他每年还给我写了信,第一年的春天,他告诉我他种了一株桃树,桃花开得像云霞一样美……”

她一句一句地念着这些年收到的每一封信,凤缇萦看着她,张了张嘴,不忍再说下去。

“信是我写的。”宁王出声。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我临摹他的笔迹写过去的。”他说道。

楚荞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清亮的眸子瞬间光华褪尽,灰暗得吓人。

凤缇萦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说道,“哥哥不想让你回来,更不想让你知道他的死讯,所以这些年一直临摹着哥哥的笔记写信给你……”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好像在听着,又似没有听到,一张脸惨白无一丝血色。

“那一年,先帝驾崩,太子被废,哥哥前去东宫救太子和皇孙,有人火烧东宫,哥哥和母亲葬身火海,被父亲救出的皇孙燕祀,便以哥哥的身份活了下来。”凤缇萦说着说着,已然泪流满面,将一只锦囊递到楚荞面前,道,“这是哥哥留下的,如果你没有回来,没有发现这一切,这个东西就永远不能给你。”

楚荞僵硬地伸出手,恍若木偶一般。

她想要扯开锦囊的束口,抖着手好几次才扯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一块天青色陈旧的破布,血色的字迹已经干涸多年。

“勿恨……离京……长安……”

只是简单的六个字,楚荞足足看了一刻钟,却发现自己的脑子生锈了一般,怎么也无法理解这六个字的意思。

“哥哥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临终之时,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管我们要做什么,绝不可以将你牵连其中,他希望你可以一直在大漠,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不想听,可是那一字一句却针一般钻进她的耳朵,扎进她的心里,扎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萦萦,别说了……”宁王(燕胤)叹息着打断凤缇萦的诉说,再说下去,真会把她逼疯的。

她那样固执地追寻着这个答案,甚至不惜赌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和自由回到这里,寻到的却是这样一个残酷的真相。

何其,残忍!

半晌,楚荞扶着桌缓缓站起身,木然出门,下楼,游魂一般地走在人群之中……

“……阿荞。”凤缇萦想要拉住她,却楚荞推得一个踉跄。

“我会去跟着她。”燕胤扶住凤缇萦,目光沉郁而复杂,“……你先回宫。”

冥冥之中,那一场黑暗而血腥的皇位之争,早已将所有人的命运,悄然改写。

一生所爱

天光沉没,黑暗渐渐笼罩人间。

楚荞依旧如游魂一般在城里晃着,一步一步走过曾经他带她去过的所有地方,似是想要寻找他的影子。

可是,没有他,所有的地方,都没有他。

不知不觉,她来到了初次相遇的映月湖,静静地坐在一株桃花树下。

一阵轻风拂过,桃花飘然而落,一片柔软的花瓣擦过她的脸,恍如记忆中那温柔如初的手,轻轻抚过她的面庞。

她怔怔地抬起头,恍然看到那熟悉的少年正在面前含笑相望,喃喃道,“宁澜……”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模糊的影子,却只抓着冰冷寂寥的夜风。

白二爷红着小眼睛望着她,相识多年,它自然知道凤宁澜这三个字在楚荞心中是什么份量,可是如今,这个人——离她而去,永不再回。

它突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会如何存活下去。

因为从它认识她开始,凤宁澜似乎就已经占剧了她的一切,她等着他,念着他,奔走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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