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小妾(292)

我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金花姐,历经磨难,九死一生的金花姐,一个被老鸨子折磨得连女人都做不了的金花姐竟然今日自己也做起了老鸨子,真是让我无法相信。

我的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这间茶社只是碰巧叫“金花”二字,与金花姐并无任何关系。

我站在那里迟疑着,一直无法鼓足勇气,前去探个究竟,几次举步,几次又停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屋子里出来一个男人,穿着青灰色的短衣长裤,胸前还挂着一个金色的链子,大概是怀表的链子吧,头发乱蓬蓬的,似乎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

“刘爷,您以后可要常来啊!我的烟香姑娘可是天天的都惦记着你呢!”随着话音,一个穿着粉色斜襟小褂,淡蓝色绸裤,头发盘在脑后的女子跟了出来。

“金花?”我不禁叫出声来。

是的,是金花,没错,虽然很有些日子没见了,可是她的样子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脸上的脂粉涂抹得更厚了,人也显得更妖媚了。

“老板娘,若是你惦记我,肯和我睡一觉,啊,啊!那我明日就接着来!”

人斗不过命(1)

“行啊!若是刘爷不觉得我这个妈妈年老色衰的话,那我倒是乐意奉陪啊!”金花媚笑着说道。

“那可就一言为定,我明日可一定要来找老板娘哦!”

“那刘爷的银子可也得翻倍哦!”

“翻倍就翻倍!我就稀罕你这口。听说老板娘过去还是怡春院的头牌红姑娘呢!”

“那是当然,想当年,我可是红遍金陵城啊!伺候过多少大官阔少,若是那会,刘爷,您可是没份啊!”

“所以,我才稀罕你啊!”那个刘爷说着,便伸手去摸金花的脸,金花轻轻一闪,躲了过去,道:“刘爷,您今日还有银子吗?”

那位刘爷这才尴尬地收回手去,道:“明儿,明儿我一定带着银子来!”

“刘爷,那您走好!我就不多送了!”金花说道。

那个被金花称作刘爷的男人经过我的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摘下帽子,对我行了个礼。然后嬉皮笑脸地对我说道:“哎哟,这位娘子,生的好标致啊!怎么大爷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啊?”

我慌忙转过身去,不愿意搭理他,用手遮住了脸。

可是那位刘爷却仍旧围着我打转转,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哎呀,我说小娘子,你别害羞啊!和大爷聊聊啊!大爷请你去看戏,如何啊?”

“你,你真是岂有此理,我都不认识你!”说完,我便要往前走。可是他却拦住了我的去路。

万般无奈,本来不想惊动金花的我,只好大声地叫了起来:“金花姐?金花姐?”

“君言!君言?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金花听到叫声,快步地跑了过来,一手将那位刘爷推到了一边,然后用身子护住了我,道:“刘爷,您也是个场面上的人物,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弱小的女子,算什么呢?”

“晦气!真晦气!原来你们认识!大爷我还当是天上下凡的七仙女呢!却原来也是一路货色!罢了!罢了!大爷我走了!”刘爷说完,戴上帽子,扬长而去。

“金花姐,总算是找到你了!”说着,我不争气的眼泪似乎就要流下来。

“快,快随我进屋!今日见到你,我可是高兴死了,我是做梦都想见你们呢!本来打算回怡春院去看看你和坠儿的,可是一来是我这儿忙,抽不开身,二来呢,是我不想见袁娇娇那个老鸨子。”金花一边说一边拉着我走进了她的茶社。

这间茶社的规模不算太大,也就是一座大院子的平房,院子打扫得很干净,还种着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在这初春的季节里,开着星星点点的小兰花,散在草丛里,很是优雅。

房子是青砖青瓦的那种江南很寻常的民居,若不是那飘扬的旗幡上写着:“金花茶社”四个大字,恐怕没有谁会想到这里是一个窑子,而且还是一个下等的窑子。

“哟,金花姐,来客人了?”这时从屋里又走出两个打扮得极为妖娆的年轻姑娘,冲着我问道。

“槐香、桃香,你么俩过来,我给你们引见引见,这可是我在怡春院里的好姐妹,她可是怡春院现在当红的大头牌,要不是这次她特意过来看我,你们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

“是吗?金花姐,那她就是您经常跟我们提起的那个君言姑娘了?”那个被换作槐香的小姑娘说道。

“什么君言姑娘?这君言姑娘也是你们叫的,你们还不赶紧叫姐姐?”金花嗔怒地说道。

“是!君言姐姐!君言姐姐好!”两个小姑娘乖巧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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