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夫(214)

既然媳妇不愿意跟他住,那他死皮赖脸地跟着她,总行的吧?

裴天舒先是被代王那声“岳父大人”给弄得眼皮狂跳,只想砍人,忍了又忍,沉思片刻点头道:“可。”要不然皇帝又该说废话了。

代王还没开始欣喜呢,只听裴天舒又说了:“但是……”

代王顿觉头皮发麻,他最怕的就是“但是”这两个充满恶意的字眼了。

但是,裴天舒的“但是”还特别的长。

“这一回一步也不许踏进后院了。别问为啥,就因为你万一对我女儿干点儿什么,如今是律法允许的了。可律法碰见了我,也得靠边站去。我女儿十八岁之前,你绝不允许和她圆房,就是到了十八岁以后,我不点头,你还是不准有所妄动。

等的了你就等,等不了还是得等。

出轨。咔,剪掉。

侵犯。咔,剪掉。

撸,嗯……就是用手。

分自己还是别人帮忙。

别人帮忙。咔,剪掉。”

裴天舒说话之时,表情那叫一个真。

可老天,他说的是人话吗!

代王满脑子都是那句“咔,剪掉”,看着裴天舒久久不能回神,心想他以前就没发现这货这么奇妙呢。

殊不知,裴天舒正等着代王和他叫嚣“这是不平等条约”,他此时怀着和皇帝一样的恶意,心想着只要代王敢说一个“不”字,他今天便势必要让这货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可代王……根本就不可能说不好嘛!

他忍着想要暴跳的心思,稳稳地在纸上写下了:“小婿全凭岳父大人安排。”这样的忍气吞声的话。

代王为了媳妇真是脸面自尊什么都不要了,说叫岳父一点儿压力也没有,岳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让现在跪在地上爬两圈,那也是可以的啊。

心里还说,我都表现的这么好,您老对我改观了没有?

当然是没有这么简单的。那句“岳父”不写还好,越写裴天舒就越心烦,闷哼一声又问道:“你给我仔细说说你和我女儿单独相处的时间,你们两个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有,没有同床,可否同屋过?”还得是想清楚了再说,只要有一点儿不对的地方,老子还是要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就连皇帝都不敢多放一个屁,老丈人教训女婿,天经地义。

一激动,裴天舒就忘记了控制情绪,这么做是有点儿过呢,还是有点儿过呢。

这还是有个参照标准的。

话说曾几何时,裴天舒的前世,好不容易初恋一回,正和小女友你侬我侬的逛街时,陡然间发现了跟踪他的母上大人。

他那会儿说他妈,“哪有儿子谈恋爱,母亲做跟踪狂的,您老没事儿打您的麻将,装什么变态狂啊!”

如今,一比较,他比他前世的妈还变态。

代王听完了裴天舒的话,脸色就是黑黑的。一是气裴天舒,真不明白他到底想知道的这么清楚干什么?二是不愿意回首,哎哟,怎么说呢,裴金玉在代王府的那两日,几乎每一时辰都要把他的心揪出来凌迟一遍。

他以为裴金玉至少会问一问赫连名花的去处,会问一问假死药的来历。

他连怎么编都想好啦。

可是,裴金玉连提都没提一句。

一接到代王府,还没拜堂呢,她就先晕了。

好吧,别管是真晕还是装晕,至少人还在这里。当然,这堂自然就没有拜成了。至于圆房……呵呵,代王就只想呵呵。也没想着避开别人的眼目,总之,整个代王府的人都知道他在书房里睡了一夜。

第二日早晨,皇帝特地从皇宫微服到代王府,说是想喝一杯侄媳妇茶。

茶还没敬呢,她又晕了。

皇帝可是带着苏御医来给他复诊的,就这,她照样敢装晕,也不知道吃了裴小七给她的啥药。苏子友一给她号脉,差点儿就哭了出来。

说这哪是小姑娘的脉象啊,八十岁的老太婆都比她的脉强。

还有一句话苏子友没敢说啊,说了怕挨打啊,就是往常他要是碰见这种脉象,多半会说这样的一句话“请节哀”。

跟着皇帝一道来喝侄媳妇茶的皇后当时就哭了,说代王:“阿錾,这可怎么整啊,我一直都以为长公主体弱只是托词,谁知道竟是真的呢!还指望着她能照顾好你,到头来还得你照顾她。要不……还是娶个侧妃吧!”总得生儿子不是。

代王也哭了,又使出了上一世用过的绝招,撕扯着沙哑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用嘴型道:“皇伯母,我当你是亲娘,也就不瞒你了,我,我,我好像是不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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