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会议上,顾展唯依旧提出了想将业务扩充的想法。
南心还是拒绝。
理由依旧是靳氏只做专业顶级燕盏。
这个会议发展成两个人的辩论会,因为其他人摸不清新上司的脾气,又不想得罪南心。
更多是想看看这局谁斗得过。
顾展唯手掌轻翻一下,看向南心,沉稳得泰然自若,“就我们国内而言,滋补品的需求很大。不仅仅是燕窝。
C国人有过节送礼的习惯,朋友,上司,或者托人办事,送礼必不可少。然而滋补品在礼品中所占的份额更是达到了百分之二十以上,仅次于烟酒和购物卡。我们公司在同行业中是佼佼者,做其他产品更容易,为什么不做?”
南心握着笔,看向顾展唯,眼里的光,干冽而澄净,不带杂质的坦然,并且有一种硬当当的据理力争,“靳氏做燕窝有一多百年的历史,靳氏有自己的燕屋,工厂,直营销售门店,是为数不多的自产自销的滋补品企业,可以完全把控食品安全。
而你说的这些,需要采购,中间会出现很多不能预估的问题,根本不行!
就算要做,也不是现在。除非靳氏先投入山林养植,采摘都是靳氏把控,否则,靳氏这块牌子就不再是滋补品中的尖端奢侈品,而会成为滋补品中的街货!”
顾展唯凝向南心,“靳副总,如果每一个产品都要做到自产自销,你这不是做生意,你这是做慈善。”
南心浅浅弯着嘴角,自信的光从眸底溢出来,“如果做慈善能做到靳氏燕窝今天这个样子,那么我也是很欣慰的。”
Amy马上赞同自己主子说的话,“顾总,我觉得靳总说得有道理,我们靳氏的燕窝是燕窝中最贵的,之所贵,跟只做燕窝有很大关系。”
有一个人挺出来先说话了,便一边倒的挺南心。
顾展唯显得势单力薄,他倒也不急躁,而是好脾气的进行会议。
散会后,南心欣赏了一阵自己写在本子上的字,合上本子,走出办公室。
还没有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南心的手腕就被另一只大手握住一拽,拽进另一个办公室。
门被瞬间关上后,南心背上一疼,整个人被抵在了墙上。
顾展唯靠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you惑她,“我们复婚,我把手上一半的股权给你,但你要跟我签一个协议,不能离婚。”
☆、23:为你
南心忘了自己是怎么从顾展唯的臂下逃脱的。
她只知道当时十分狼狈,心都在窒沉,像当初被他逼着跟他弟弟完成婚礼一样。
他的气息近得很,她全都闻进了鼻腔里。
那些气息像刀片子,气管被割得呼吸都痛。
南心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躲着顾展唯。
她在他的身边追逐了八年。
就像飞在他身边的鸟儿,永远以他为中心,从来不曾离去。
曾经的朋友圈,发的每一条信息,都是为了让他看一眼。
没有想过离开他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她一定是离不开他的。
因为她一直觉得他是她的阳光,是她的水。
如果没有他。
天大概是会塌的吧。
天是塌了。
在靳家出了那场车祸过后,父亲去世了,哥哥昏迷了,靳家顷刻间就内斗了......
他曾经拉着她的手,跟他的父亲发过誓,“爸,你放心,我比南心高,天塌下来,我帮她顶着,绝不让她的压腰弯。”
那时候她就觉得全世界只有一个靳南心是最最幸福的了。
有帅帅的顾展唯,有还算疼她的父亲,有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哥哥。
靳南心是最最幸福的。
但是,顾展唯骗了她的父亲,也骗了她。
天塌了,他没有给她庇护,没有替她顶着。
他眼睁睁看着她的腰被压弯,然后狠狠的踩一脚。
天不但塌了,她还掉进了地狱,他没有朝她伸手,没有拉她一把。
南心的鼻子好几年没有酸过了,闯闯在她身边,她每天都弯着嘴角对闯闯笑。
每天都跟闯闯分享愉快的事情。
如果鼻子有酸过,一定是闯闯的可爱给惹酸的。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事可以让她幸福或者难受。
南心回到办公室,关上门,上了反锁。
顾展唯说的一半股份,她真的有点心动了,如果她有了顾展唯手里那一半的股份,那么和靳永钟斗,胜算就大。
可是和顾展唯复婚,就要和楚峻北离婚。
和楚峻北离婚,她自己手里多半的股份又被稀释了。
所以,她是任何便宜也拣不到。
离楚峻北的期限越来越近,南心这次并不像以前那样无所谓。
相反,她越来越紧张。
一时间想不到任何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