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闯怕妈妈生病,急着解释,急得连南方普通话都没法说了,直接上了家乡话。
南心一瞪他,“说普通话!”
闯闯嘴一嘟,又开始自我翻译,“但系我不鸡道那个难吃,系他骗我七(吃),南南,北北今天系坏银(人)耶!”
见南心有要发火的意思,闯闯马上捧起南心的脸,“麻麻,你好靓。”
“南南,真滴好靓耶!”
南心误会了楚峻北,追下楼扑了个空。
楚峻北已经换了一身休闲装出门了。
南心打电话也直接就被挂断,而后设成了黑名单,打不通。
南心从来不知道楚峻北也是玩设黑名单这么幼稚的人。
....
闯闯老实低头的站在坐在沙发上的南心面前,“麻麻,系北北先不对。”
“那你就该骗人?”
“是北北教坏了我,他教我骗银的。”
“!!!!”
南心看着闯闯,想到楚峻北,只想到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做错了事情,就要认错,你要去跟北北道歉!”
“北北跟我道歉了,我就跟他道歉。”
闯闯这口气虽是软糯,但意志坚定得很。
孩子的世界秩序鲜明,他认为北北骗他在先,那么北北先道歉了,他就可以承认他骗人也是错的。
南心心里很清楚不能去破坏孩子心中的秩序,可是现在找不到楚峻北,她又怎么办?
闯闯对今天的事情印象一定很深,下次故伎重施怎么办?
楚峻北一路开车开到Joe所住的小区,拿了钥匙开门,Joe昨夜打网游熬得太晚,他可以将这一觉睡到晚餐时间。
拉开遮阳窗帘后,刺目的阳光明晃晃的泼了Joe一脸。
楚峻北环顾四周,房子很小,装修却很精致,四十多平方,单身公寓,很干净。
Joe皱眉闭眼翻了个身,拉过被子往脸上一掩,继续睡。
楚峻北的脚从拖鞋里伸出来,一脚踢在Joe的腰上,“贺疏朗来京都了,晚上六点,五洲大饭店。”
Joe立时坐了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楚峻北,“他来京都干什么!他有病么?非洲空气那么好,他到京都来当吸尘器?你劝劝他,怎么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楚峻北闲看着这小房间里的摆设,一个男人这么爱收集杯子也真是少有,墙上钉的架子上各种杯子都快摆满了。
“京都这么多有病的人都自愿留在这里当吸尘器,照样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贺疏朗怎么就不可以来赶个潮流?”
“楚峻北!你骗我的,是吧?”Joe偏头眯眼瞧着楚峻北,想看透对方的阴谋。
楚峻北毫不回避,“跟我去击剑馆,晚上的宴,我想办法帮你推掉。”
Joe将信将疑,“不可能,你跟贺疏朗是战友,怎么可能帮我。”
“我这人现实,现在谁跟我是战友,我帮谁。”
“楚峻北,嘿!”Joe从*上跳起来,“讲义气!”
“击剑咱们还是赌吧,不然没劲。”
“赌什么?赌钱不玩。”Joe从衣柜里拿衣服出来,“赢来没意思。”
“哟,谁不知道你贺家穷得只剩钱了。”楚峻北笑了笑,“咱们按最后的击点相减,谁输了,把输的差额当成人情债来还,怎么样?”
Joe大笑,“楚峻北,Snooker我未必是你的对手,但是击剑,哈哈!你就等着我使唤你吧!”
楚峻北双手一摊,悠哉道,“乐意为贺少效劳。”
Joe洗漱好便跟楚峻北一起下楼,这老小区没有电梯,两人便边走边聊,“双休不陪老婆小舅子,看来我今天得好好跟你比剑 。”
楚峻北唇角肆意一扬,“你要全力以赴。”
“楚峻北,你可别坑我。”
“又不是第一次,你别这么不适应。”
Joe从来没听过楚峻北击剑是强项,他还不信这个邪了,在京都被压榨得凄苦,他得想办法翻个身。
Joe没有翻身,楚峻北有备而来。
击剑馆内两个男人白色击剑装上身,头盔套上,明明已经将全身包了个严实。
可是两人跨步抬剑躬身待击时的姿态,是说不出的颀长帅气。
静等对峙那一秒便让人紧张,剑发那一瞬,两人身上的霸气,同时乍然腾空,令人屏息!
楚峻北从来没跟Joe击过剑。
到击剑馆很多时候倒可以碰到邱铭俊,两个人平时没有交集,比起剑来可以一整天耗在里面,到晚上也只能不输不赢。
练得可不少。
Joe反倒因为在京都没有伴陪着练,有些生疏。
楚峻北头盔上的红灯时不时比Joe多闪一下。
结束的时候,楚峻北比Joe的击点数多了6。
“很不错嘛,这么多年没好好练,居然身手还能这么活泛。”楚峻北取下头盔,夹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