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北往,总裁的隐婚妻(267)

而他才是被操控的那一个。

心里的火球横冲直撞,烧得他整个胸腔又烫又痛。

天空乌云遮日,不见刺眼的光,不见碧蓝的缝隙,那里面还储蓄着大量的雪,漫不经心的准备跟地面生存的人类打一场持久战。

如果这雪再下上三五天,就是雪灾了。

这雪一直下,老天爷就赢了,完胜,人类没有反抗的能力。

楚峻北觉得他知道这袋子东西的时候,就输了,输了还怕认。

一想到“输了”二字,心脏突然被扯开了似了,伤口在没有压下去的怒火中烤,火辣辣的疼。

已经不太记得沈玥昔当初离开之后的心情,大概是颓废的,心痛的,孤独的,愤怒的,然后他把自己封起来。

他谁也不要依靠!

这些抛弃他的人,与他对立的人,他谁也不需要。

他没有停过的工作,忘了疼痛,然后麻木。

可现在,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被欺骗的疼痛。

南心跟着他回楚家时的情景,他至今记得。

她没有因为湘园的豪华而眼中闪过异色,她没有讨好任何人,她只是跟着他。

那时候他就觉得,哎,真好,有个人明知道对面都是敌人,却还是愿意和他站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他该好好对待她。

若早些知道她骗他,也不至于陷成这样。

陷成如今这样。

他还期望着以后就办一个紫色的婚礼,长长久久的稳定婚姻。

他已经努力放下她过去有一段婚姻的事实,反正他也有过过去,谁的感情史都不是清清白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她有一个孩子!

婚姻或许可以斩断,男女感情或许可以斩断。

可是血脉 却斩不断!

闯闯曾经趴在南心的胸脯上拉衣服,要找奶喝,他还不高兴,把闯闯拎开。

呵,他早就怀疑!

楚峻北踩下刹车时,车子停在哪个空旷的地方已经不知道了,前面没了路,雪堆了很高。

他看着挡着车前的雪堆 子,空气感觉都稀薄了起来,开始大口的喘着气。

这女人这样用心良苦的骗他,他不能放过她!

他会离婚,他楚峻北还不至于落到要给别的男人养儿子的地步!

他自私,狭隘,他没那么心胸豁达。

手机里的小跳蛙突然唱起来。

那蹩脚的普通话传进楚峻北的耳朵里便让他肝颤。

以前总是心里默默的说,那顶小绿帽!

真是一语成谶!

听着闯闯的歌声,楚峻北觉得有钢针在刺耳朵,耳心子疼得在流血似的。

来电上显示着名字。

南心。

他看着名字呼吸更是粗促,牙关紧紧咬合,目露凶光!

若她在他面前,他要掐死她!

这个心机深沉阴毒的女人!

他一定会掐死她!

歌声唱了四遍,楚峻北接起电话来,声音冰凉,“喂。”

只要下一句,他就会说,你给我滚!

南心的声音带着哭腔传过来,“峻北,你吓死我了,在哪儿!刚刚你不接我电话,我就打电话去你公司,说你早就出去了!

你又不接我电话,我以为路上雪大,车子出了事。

你不接我电话都吓坏我了,你知道吗?你在哪里?”

楚峻北阖着眼睛,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肝颤,呼吸颤,手指颤,连阖着的眼帘都在颤。

眼框很热很酸似的,他压了压,怕自己的眼睛里会钻出些奇奇怪怪的液体。

他没有让她滚,呼吸顿了顿,“刚刚我有点事,没听见,我有个应酬,晚点回去。”

电话那头的女人明显舒了口气,像是久悬的心终于放下,“哦,好,那晚上你开车小心点,早点回来,路况不好。”

他声音温柔,安抚的声音从电话这头,传到那头,“嗯,我知道。”

电话挂断,屏幕黑下去。

楚峻北伏在方向盘上,他感受到自己胸腔巨大的起伏。

是想法与现实在打架,疯狂的厮杀,一场激烈的战斗就在他的身体上五脏六腑上在开战。

战鼓掀天震响,刀剑无眼,羽箭无情,只觉得一刀一箭的都砍在血肉上,体无完肤的痛感分外清明。

他强忍着没让自己吼出来,一直压着,压着。

哪怕车子已经停在不知名的郊外 ,他依然没让自己喊出来。

他猜想,他曾经是个军人,忍得住!

几个月的感情,他忍得住!

想法中是他要跟她吵一架,让她滚!

现实中他竟然没有勇气质问她。

连质问的勇气也没有。

明明是她的错!

他却连找她对质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就是为了找个依附才和他在一起的吗?

这需要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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