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可能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
叶红鱼一股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顾惜朝沉思片刻,拿起手中的电话通知隔壁的人:“让你们的人留意餐厅,过道,等形迹可疑的人。”
“收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火车上还算风平浪静。
隔壁的包厢内也不时传送消息,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国安那边,已经有人提出,是不是主谋已经被抓捕,打草惊蛇后,对方不愿继续行动了。
但顾凌晨和顾惜朝的神色却很凝重。
这让叶红鱼相信,在这一趟运输之旅中,真正的危险还没有到来。
“前面下车,我们换水路。”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钟,顾惜朝却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这样的决定让隔壁包厢的那位装扮的很娘的其实是一位女性的组长,很不赞成。
于是,她亲自光临了他们这个包厢。
这女人进了包厢后,很随意地打量了一眼他们三人,最后在叶红鱼略微有些红肿的嘴唇上停留了片刻。
神情中甚至闪过了一抹不屑。
然后一句寒暄都没有,直接开口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觉得防守并不安全。”顾惜朝没有出声,叶红鱼就开口了。
“嗯?”对方手插在皮衣的口袋,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第一: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现在我们和对方的较量中占了上风,但在占了上风时,反而示敌以弱,主动撤离这辆火车,这就是一个逆向逻辑,对方一般不可能想到这点,也可能会打乱对方的整个布局。
第二:在漫长的旅程中,对方造成一次人为的脱轨事件,如果有铁路上的工作人员进入包厢,说明火车上出现了某种意外,极有可能对我们造成突然袭击。
只要对方有两把枪,可以在一分钟内,率先要了我们的命。
在这种混乱中,对方完全有可能浑水摸鱼拿走箱子。
第三:从很早我们就知道,火车的车顶同样是可以藏人的,如果对方从车顶入手,那里不可能安装监控,自然无法探知上面的情况,我们头顶包厢上的窗户就可以从上面打开,对方只要从上面灌输催眠气体,让我们入睡。
然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箱子。
第四:我们应该知道,这世界上还有硅皮面一具这东西,此次上车的我们的人并不少,喷绘人一皮面一具我们都可以做到,更别说对方了,如果他们易容混入你们的人中间,也可能在合适的时机下,对我们发起攻击,从而从容地将箱子偷梁换柱后交给接应的同伙。
第五:我们都知道,这次运送的东西重要性,如果对方再得不到东西时,不保证他们想要毁掉这东西,而火车上乘客几乎是满的,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我们会没事,也会造成一些无辜者的伤亡。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有必要在这时和对方打一场心理战。
我们先行撤离。”叶红鱼一气呵成地将自己的分析说完,同时侧首向顾惜朝看去,发现这男人的眼神没有异样,就明白自己分析的,同样也是对方认可的。
这位国安此次行动的负责人闻言,站在包厢当地沉默片刻后道:“好吧,我同意你们的决定。”
晚上八点,火车到了另一个出站口。
叶红鱼他们三人再次经过一次伪装,然后用车票下了车。
这个车站位于一个小县城内。
小县城不大,从远处看,建设应该还搞的可以,有星星点点灯光和霓虹灯。
他们现在站的是一处普通的公路上,距离码头,还有一段距离。
叶红鱼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小县城。
他们在路边随意地搭乘了一辆出租车,就像一对普通的年轻夫妻一样。
而顾凌晨已经先行一步,去搞今晚的船。
作为华夏人,他们在这小县城,就算开了导航,路径都有些不熟悉,相信那些人,更不会熟悉这个小县城。
在这样的地方,他们是安全的。
顾凌晨用的是他自己的船,因为他的名下本就有一家轮船公司。
此时,本地的负责人得到上面人的通知,说是去下面一个分厂去视察。
这艘船的动力本就很大,是一艘快船,船上只有他们三人,加两位船员。
两位船员都是很普通的技术人员,身家绝对清白可靠。
所以,上船后的几个小时内,除了能听到江面上的水声外,再没有任何异常。
这一天,他们精神高度紧张,先后遭遇了许多事件。
等到了船上后,他们就像普通人一样,看似放松了神经。
其实是三人轮换着值班,轮换着休息。
到了凌晨四点时,值班的顾凌晨,突然将他们两人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