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此事,我便又闭上眼,缓缓的沉入了法力的修炼中。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灵泉水滴声中度过,三两汗水也在额间闪现。
我在忙碌中完全忘记了时间,只知道若是凉膏不够,便立刻又吞食一块,直到元丹处开出了一朵漂亮的紫色曼陀罗华。
重生之花在体内的灵气异常旺盛,一点一点将我丧失的法力补回,甚至有涨升趋势。
此番小劫,居然有此收获,真可谓因祸得福。
碧光闪烁,灵泉上方终于出现了隐动,无数人影逆着天光从上而下向我们的方向飞来。
微微睁眼,见那些人中,其中一位竟是持着剑光便向我冲来。
仓促间,我迅速飞起迎面而上,单手收回百花练吊起还尚在昏迷中的兰芷,另一手,紫光乱绽,将那偷袭的天将逼退回去。
方寸空间瞬间塞满了数人,对面是安陵,他带着眉泓白英数位亲信站在我的面前。
眉泓慌着神,匆匆忙忙的跑到我身边,瞧我形容缭乱——这是与兰芷打的;臂上有血痕——但是兰芷比我更严重;面若寒霜——这是被连续不断吞食凉膏冰的。
只眉泓嚎啕大哭,抱着我叫唤,“上主,上主,她们果然没存好意来害你。”
心中喊着眉泓威武,表面还装着严肃的样子,凝视着亲自前来解救谁的安陵,“安陵帝君。”
安陵长呼口气,看着我浑身狼狈,但低下头看见百花练中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迟疑的问,“兰芷呢?”
“呃。”我舞动着手底下的百花练,想了想,还是将其交给了安陵。
安陵下意识抱住,低头见那兰芷的惨样,倒抽一口气。
我连忙说,“安陵帝君,我今日被她们设陷引入风烈岛,险些灰飞烟灭,若不是有自保能力,今日已被你怀中之人灭杀。”
特意将囚禁改为灭杀,我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掠过站在一旁的白英,她的身子微微一颤,低头不语。
“就在方才,安陵帝君的眼皮底下。”我的声音严厉起来,整个空洞中就只听我清脆的嗓音频频响起。“有一位天将还欲伤我,不知是不是帝君传教的?”
此话一出,那位持剑天将立刻跪下,慌张的道,“帝君明察,小神只是以为那位在灵泉中心的人是囚了百花上神与帝妃的人。”
我的心冷笑,在此时还将话说的如此圆,想来应是借机替兰芷脱罪。
“此话怎讲?”安陵只是静静的问。
“若是被囚,必定要像帝妃这般……”
我冷哼出声,“你是说我才是囚了帝妃的人?本神为何理由要做此事?这天外龙族的人可作证,当日是谁引的谁入的风烈岛!”
话一落音,白英的脸色惨白。
瞧着白英的脸,心中有些黯然,兰芷的话至今还在心坎萦绕,对于她,我始终是亏欠着的。
于是缓下口气,“在大婚之前有此举动本就十分欠妥,甚至可以说是居心叵测,如今我,以九重天花都百花宫百花上神的身份,求安陵帝君为我做主。”
我跟着猛地跪下,安陵傻眼,白英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不相信我为何不乘胜追击,反而引开话题回到兰芷身上,将这所有的目光再次集中在安陵怀中的人身上。
倒是眉泓,揪着天蓝云衫的宽袖,随我一同跪下,就差没喊出“替上主做主”这等话来。
安陵一直沉默,耳边好容易等到一声叹息,那玄色宽袖伸到我面前,一只手缓缓将我扶起,“花期,此事容后再提。”
我不动,“那婚事也莫再提。”
安陵凑到我耳边,“你何苦让我为难?”
“别人都行,独她……”我又看了白英,垂下头来,坚定的道,“不行。”
像我这般坚持也不多见,安陵终于做了抉择,将兰芷放在一位天将手上,指着她道,“贬去兰妃侧妃封号,入天凌宫受审。”
再看我,“可好?”
我低着头,不语。
兰芷,你引我入瓮,我为何不可将你一军。
未完结的变故
我微微冷笑,却不回话,很明显,安陵这人心里是心疼那女人的。
这番表白,反倒让我看见了一颗明晃晃的心,在我与这女人里来回摆动。
还不若苍梧,喜欢、爱的始终是兰芷,教我虽气但是无话可说,眼前这位,您究竟在想什么?说了爱我万年,这颗心在此时捧出来的竟是这般?
见我的眼中含着复杂情绪,安陵的手微微松动,顿了几顿,才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要如何上去?”人多有些挤,我指着看不见尽头的高处,很明显,掉下灵泉,这里已经是被封闭的,下的来上不去。
“若不是此次事件,我可能再不会用这法宝。”安陵手微微展开,一粒散发着幽光的玉珠出现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