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嗫嚅着,顿感没面子的很。
夜里,房内一时无声,忽然床账上传来一阵动摇声,压抑着的苦闷的呻吟从内传出。
这时间很久,久的连蛙鸣都跟不上节奏,汲汲水声以及身体相接后的拍打声逐渐变大,床帐左摇右晃,那床帐里的人已是按耐不住。
我刚要出声,便被琅轩一把按住,微微笑,坏笑,“不怕被儿子女儿听见啊……”
我瞬间捂着嘴,不敢出声,只能闷不吭气,任他将我换了个姿势,由我坐在他腿上。
如今的琅轩身形很高大,我在他身边都觉着自己很娇小。
这一坐,竟让我的腿分的很开,瞬间浑身发烫,不敢动弹。
“这是要……作甚……”我其实是喜欢面对着他行房,但这姿势教我羞到无地自容,那龙首抬的很高,就卡在大腿根部。
心里酥酥麻麻的,微微一蹭就教我心痒难安,于是不断的扭动着。
他低声笑着,“得替孩子们取名啊……”
“取名也不用这样……”我窝在他胸口,拿手拍着他,此刻的脸定已是熟透了。
“都老夫老妻了,还在乎这个?”他轻声笑语,在我耳畔,酥麻了全身,话刚落音,便顺势抬起我,按在了龙首之上。
我低声抽气,软言轻语,敲着他的胸口,却又在他的剧烈动作中忘记了一切。
及时行乐啊……
好事尽。
我已毫无气力,他却甚是兴奋,缠着我给孩子们取名字。
我说:“我很累啊。”
他好奇,“你又不用做什么……”
我瞬间没了语言,拿手肘子顶了他腹部两下,却又被搂进了那炽热的怀抱,暖洋洋的。
他拿手抚着我的腹部,轻声说,“生孩子时候辛苦了吧。”
我想了想,想天上的时候,那电闪雷鸣哭爹喊娘;想着连生了三日三夜才将这两个虎狼崽子给生下来;想着原本想要取个合适的名姓,却惦起想让他们的爹爹命名,所以便取了两个小动物名字。
凡间不是说:贱名好养么?
我怕极了分离,尤其这两个崽子是从自己身上滚下去的,那就是自己的心头的肉,割也割不断。
睁着双眸子,看他的眸子里我的脸,我轻抚着他一头的银发,闭上眼睛靠过去,听他心口那咚咚跳的声音,轻声说,“孩子叫什么好呢?”
上古的神袛大抵是没有姓的,所以我们面面相觑,居然不知道给孩子取个什么姓。
他说“帝”这个字好,有霸气,小狼叫帝笙,小虎可以叫帝辛。
我猛地摇头,偏说“花”好,小狼可以叫花荣,小虎叫花蕊,当然,我这是不负责任娘亲的表现,更是没有认真思考的表现。
他自然不能应,我满床打滚。幸好床大,从这头滚到那头,再从那头滚到这头,最后又滚回他怀里撒娇。
他被我闹的没办法,险些答应了教小狼小虎嫉恨我二人一辈子之时。我却瞅见他一头银发又软了心肠,终究是爱帝俊爱到骨子里,他为我这万年的承诺,生生死了两回。
所以我糯糯的,软绵绵的又靠了过去,“还是姓帝吧,帝好。”
他望着我,缓缓靠近,用那凉糕般的唇在我的额心朱砂上轻轻一吻,最后柔声说,“姓琅吧。”
嗯?我瞪大了眼,奇怪的很。
“如今我是以琅轩的身份在活着,帝神帝俊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在凡间,你就是清许,我就是琅轩。”
这话说的在理,我翻了个身,思索片刻,便又翻回来,搂着他的脖子,“丫头叫琅环可好?”
“琅嬛?”他想了想,笑了,亲着我的唇便说好。
苦思冥想,小狼的名字就有些愁,能找出比琅轩这二字更好听的真不容易。
所以愁眉望他,他忽然用手抚着我的腰,抚的我痒痒,而后那手便开始不老实,抚着抚着开口说,“琅胥。”
我很欢实,名字的问题解决了,而且是在我们商讨下解决的,自然是满心欢喜。
隔日便将两个名字写在纸上,墨黑墨黑的,放在阳光下,四个字显得极为美妙。
两个娃子出去玩之前,我一人给揣了自己的名字,还告诉他们自己的大名的念法。
小虎咧嘴笑了,挂在我胳膊上荡着,问我:“娘亲娘亲,我是不是可以叫环儿了。”
我很认真的将她从手臂上放下,她又挪着抱我的腿,蹭来蹭去。
“娘还是叫你小虎。在外面,只有哥哥可以叫你环儿,可懂?”
“好呢。”小虎很乖,点着头。
小狼却拿着自己的名条,满脸的疑问,但他是个规正孩子,很听话的收到了自己的怀中。
琅轩从酒庄回来了,我拉着他,兴冲冲的在纸上画出了儿女的名姓,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