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几百对数上万,却无一人敢动。
“瞧你,哭湿了这面纱都。”
“上主,小主,你们赶紧下凡吧。”那怯生生的凌霄花神小小,在一旁轻轻道。
“不行,我们走了你们就惨了。”
“花期,你记忆没了,脑子也蠢了?”一代花神中的牡丹月铭冷冷睨着我,“除非安陵帝君做傻,否则他也不敢动这么多星君真君的仙侣。”
花期?难道她们一直都知道我是花期?
脑中满是疑问的看着她,她却不再说话,继续傲然的看着对面阵营。
“我们走。”琅轩拉着我,便欲跳下雷刑台。
“不要走————”天降祥云,那安陵帝君终于坐不住,飞到了阵仗中。
满场寂静,无一人敢动作。
他看着我,苦涩的问我,“你终究还是要带着他走么?”
我愕然,这是问我还是问他?
脑中滑过一幕相似的场景,我抱着一个小童,跌跌撞撞飞到了三重天上。
百花练被安陵的双日幡罩住,苦苦挣扎,终于将我二人围在了中央。
“你终究一定要带他走?”安陵怒问。
“是。”我点头,面上毫无惧意,“安陵,你为何不问自己,做的对与错?”
“你为何如此固执。”他长叹一口气,将我一掌拍倒在地上。
“你为何如此固执。”他长叹一口气,如千年前一般。
“你能放过他吗?”我问。
安陵看着已成长的琅轩,缓缓摇头。
“谢谢帝君,清许绝不敢忘,但既然您放不过他,我是决计不能留下的。”
我转头看看双眉紧锁的琅轩,傻笑,“我们走吧。”
别了,我的九重天。
别了,我的花都百花宫。
别了,我最亲爱的兄弟姐妹们。
翻飞的长衫、云卷的纱衣、飓风将我面上的面纱刮回到了九重天。
最后那一眼,安陵伸手,接过那白色面纱,当年他亲手恩赐的白纱。
九重天,九重天,一重天上一层劫。
我终于知道凰阅和韶华当初离开九重天的时候,是受了多少的苦。
我也终于知道,那些上神为何没有帝君令下,不敢轻易离开九重天。
逃离九重天,也需要无上的勇气。
因为恰似于剥了一层又一层的骨,拆到最后,已是毫无意识。
琅轩早已收起剑,单手护着我。
我们终于成功的逃出生天。
落到实地的时候,我们虚弱的挤做一堆,笑的分外开心。
我清许终于陪着儿子做了件牛气的事情,我们居然私奔成功了。
笑完,琅轩便先晕了过去,我迷迷茫茫的,只觉自己在一片海中沉浮。
突然我停住了笑。
帝俊、苍梧、安陵、清涟。
我却跟着儿子,私奔了。
长安最近搬来一户人家。
女人家相貌极美、柔柔弱弱、和和气气的,随行的行李并不是很多,倒有一残疾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不是自己走下来的,是女人家背下来的。
这下子,在长安城可出了名。
邻家的王阿婆可怜这女人家,经常送些吃的喝的。
倒是女人家,经常坐在门外头,一双灵气异常的眼睛愁苦非常,仿佛一凝聚就能挤出水来。王阿婆想,定是这女人命苦的很,嫁了个残疾老公,还生了重病卧床不起,怜悯之下,她对这女人家更好了。
女人身上特别的香,王阿婆认为,这是个难得的姑娘,总想着给她介绍个新丈夫,看她背下她男人那架势,也是个能生养的主。
女人听见王阿婆的话,吓的红了脸。
十里八方的花这个季节开的格外的好。
人们都说: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还真有踏破了门槛想将她续回家做夫人的痴心人,但女人都拒绝了。
也有那想强抢了回去的恶霸,但纷纷都在第二天得了怪病。
从此,长安城里的人都断了这念头。
那女人只是守着她那残疾男人,眼中温柔的很,羡煞了那些个垂涎美色的男人。
轩儿,你究竟要何时醒?
花间一壶酒
今年的春天来的很早,绿芽抽穗,黄花遍地,流水潺潺。
望着天上那轮红日,笼罩在身甚是温暖。
我喜欢凡间的生活。
不远处的孩子们嬉戏的声音让我愉快的翘起了嘴角,悄悄的将耳朵贴在桃花树上,听着韶光透过桃花杖向我传达的天宫诸事——那些东家长西家短。
什么杏花公子近日心情甚是不快,那杏元丹不知被谁偷了个光;迎春花神也将自己嫁了出去,那日里白英也像极了真正的百花仙子,就是哭的眼睛红肿肿的不似我那般淡定;最近她也刚刚研制了一种新的仙酒叫天云清,可惜没有好的品酒人来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