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妃(244)

不过,这些于她,自是无所谓的。

此刻,凤翔已是彻底醒转,翻身将她轻轻压在身下。他微笑地望着她,勾起薄唇:“怎么,你介意?”

江书婉面色愤愤,偏过头去,不再理他。只蹙眉道:“你快点走罢,只不要睡在我这便行。”

凤翔笑着,将她精致的小脸板转过来,密密的吻如细雨般落下。

他的身上有幽深的龙涎香,一星一点,仿佛是刻骨铭心的爱般透出来。吻,温柔又不失狂野,他辗转吻着,手已是移上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却倏地一僵。旋即,向上游移,所到之处,带给他的,皆是震颤的酥麻感,几乎沉醉。

江书婉挣扎不得,只觉脑中渐渐昏沉。他太阳穴上有一丝薄荷清凉的味道,丝丝缕缕直冲鼻端,令她清醒着。感受到他的火热,伸手推了推他,她拒绝道:“不要——”

身侧,淡色的罗帐安静垂下如巨大的羽翼。屋外,只怕还是风脉脉、雪簌簌,天罗地网,将一切笼罩在漫天冰雪之中。

她的拒绝,她的冰冷,令他心中狠狠一痛。抬眸,她秋水含烟的眼中有始终挥不去的陌生。按住她肩头的手,微微一紧,他伏在她耳畔,低低道:“婉儿,你别忘了,他还在我手中。说真的,我真想废了他的武功。再……”

江书婉全身倏地僵住,眼角一颗晶莹滚落,漫无声息地渗进明绸软枕里。

她静静地躺着,伸出双臂,温柔地环上他的脖颈,不再反抗。

而她突如其来的乖顺,令他更恼,手中力道不免加重几分。曾几何时,他强占她,如今又是威胁。他何曾变得如此无耻,只为得到她。

可是,他抗拒不了。积蓄了许久的热情和期待骤然爆发,他的急切与冲动似浪潮又似烈火。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将他彻底覆没。纵是再疯狂,他却始终,刻意保持着一丝清醒,轻柔地占有她,害怕伤了他们的孩儿。

殿中暖得生汗。

江书婉静静躺在宽阔的床上,相较他的热情,她身体的反应生疏而干涩,贸然的进入,让她有无言而粗糙的疼痛。

面上是潮红的,心却始终游离。

转眸,远处烛台点的久了,那冰冷的铜器上积满了珊瑚般的烛蜡,红得触目。

窗外,风声渐止,唯听见细雪落地时的簌簌声,轻而生脆。不知缘何,她总觉得今晚的凤翔,有些怪。

一室春暖无边,她终是累的闭上双眸沉沉睡去。

起来时确是香兰候在殿中,时辰不早。身侧凤翔许早就离去。

香兰上前,恭敬屈膝道:“娘娘,皇上吩咐了,请娘娘起来后去仪元殿中一趟。”

江书婉凝眉,“他有说是什么事?”

香兰一愣,不想婉妃娘娘竟然直呼皇上为“他”,愣了半响才道:“皇上没有说巨细,只吩咐了教娘娘一定要去。”

江书婉径自挽了挽长发,突然心下惴惴,有莫名的不安和惶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香兰见她面色白了白,上前一臂扶住,关切问道:“娘娘,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江书婉勉强镇定心神,笑一笑道:“没事。”

仪元殿深幽而辽阔。

江书婉端正垂首站在底下,半柱香时间过去,也不见有人来。

殿中深静,除了垂手恭敬等在殿外的香兰香琴,只余她一个人。

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心中有一丝莫名的燥乱,只属于凤翔的仪元殿,她虽多次来过,然此刻这般一人静静站立,还是第一次。

奇异的静默,带着死沉的气氛。

殿外,静静地飘着雪,一缕空旷的清馨弥漫一殿,好似沉水的香气。

忽地身后脚步声阵阵响起,她转头,是凤翔。隔得远,殿中光线也不甚明亮,袅袅轻烟来回飘荡,她瞧不清楚他的神色,却在瞧见他身后跟着的左兼后,心骤然沉入谷底。

凤秦国的国相此时出现在这仪元殿中,绝非好事,会不会?

凤翔的声音有些含糊,“婉儿,你等了很久么?”

香琴端着一盏金盘敬上,盘中摆着上好的柳雁白玉碗,晶莹通透,隐隐可见乌黑的药汁,慎的吓人。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国相左兼更是拧眉发张。

她最是聪慧,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劈入脑海中,霎时惊得后退一步,下意识地触上小腹。他,该不会是打落她腹中的胎儿罢。而此时凤翔隐忍的神情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仿佛一盆冰冷雪水兜头而下,骨子里皆是冰凉的。

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恨他。她本来已经成婚,有爱自己的丈夫,有一个完整的家,今后也会有她与黑阙的孩子。可是他的出现,他的强取豪夺,毁了她的一切。她的丈夫,她的爹爹,她未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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