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朝(出书版)(102)

下巴被狠狠挑起,直直地看向对方,“没有?那勾引我有何好处?”

勾引……你?

苏袖张口结舌,哪里想到只是想解释一下,得来了这样的结论,显见萧茗心情也是十分复杂,忽然又掀翻了她,叫她趴在自己腿上,一巴掌一巴掌狠狠地打了过去。

“门……门主!”

“早几年的乖顺模样是装的,那如今呢?你信不信我真将你撕碎了喂狼!”

苏袖的心里却忽然明朗,脑中一遍遍地过着风子轩所谓“扰乱了门主的心湖”。她还来不及欣喜,就担心萧茗会快刀斩乱麻,连忙挣扎着扑到他的怀中,抱着他的脖子说:“不要,撕了我就再没我这么贴心的人了。”

“贴心?都是狼心。”

“是不是狼心,日月可鉴。”苏袖将萧茗的手轻轻覆在胸处,气氛逐渐迷离,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已然浑身轻颤。

对萧茗的那颗心,恐怕只有苍天可以明了,任她聪明一世,也算不过自己的这颗心。否则不会任自己在这里,从不图谋。只要回了他的身边,就什么花样也不愿意玩。幸好方才没有来得及问水运寒长天坊的事情,否则就不会像这般好应对了。算了算了,再也不想了,在武林大会见到白锦前,还是着紧自己身上的剧毒吧。

不由自主地,一只手紧紧贴在萧茗半张残面具上,自己也靠了过去,低低地叹了口气,“何况武林大会后,若没那颗云连邀的解药,什么狼心贴心,再没得想了。将死之人,哪里还有其他想法。”

门也不能出,更不能离开萧茗的身畔,他却怕是连自己吞了颗毒药的事情已经忘却。苏袖苦笑着想,在他心里,苏袖也不过是扰乱了一波平湖的水滴而已,仅仅泛起了涟漪,就再没负隅顽抗的能耐。

萧茗感觉到那柔软的身子越贴越紧,森然道:“云连邀想要你的命,也要过了我这关。”

苏袖叹了口气,这铁铸的脑袋啊,教她如何是好。

良久,萧茗忽然道:“你的胆子果然越来越大。”

苏袖惊醒过来,瞬间跳离了萧茗的怀中,“我……我去备菜。”

“不用了,回来。”萧茗伸展开长臂长腿,任那伟岸的身子陷在身后的大靠椅上,示意了下,“过来。”

时光流转,就好像在逍遥峰上的小屋内,阳光投进窗格,他靠在雕花椅上,同样的动作同样的霸道同样的不讲道理。

苏袖却不再是那怯弱的模样,微微一笑,便投进萧茗的怀里。几乎就在瞬间,便被唇齿相接的强硬给淹没在其中。

谁在勾引谁?

与白锦相处的数月,原本都告诫自己,淡了,淡了。

这番回来,一场又一场让她心迷神醉的行径,又将她逼到无可逃避的地步。是她缴械投降,是她沉舟溺水。输了,输了。输得彻底。

究竟是谁乱了谁的心呢。是她的美艳,是她的心甘,是她的乖顺还是她的狡黠,是她的灵巧,是她的聪慧?

萧茗也有些做不准,此刻,他承认,当听见水运寒那句“你都说了你是门主的女人了,我又怎好出来澄清事实”的时候,有些欣喜若狂。也承认自己被挑起了多年来已入死地的心动。挑动得他一步一步加深攻势,任狂浪风暴将彼此掩埋。只有此刻,再不想其他。

只是在他触及到那细针暗藏的腰带时候,他还是松开了手。望着怀中面目绯红的苏袖,那眸间若水情动不已,若他想要就这般修成正果,恐怕什么也阻止不了他。若放在往年,她还只是身旁默默无闻的小侍婢,他会毫不犹豫。只是如今,他必须冷静。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不可。

合拢了敞开的衣襟,那一袭春光仍旧炫目。萧茗这铁木脑袋,也总算忆起二人间的孽缘,总是诸多牵连,从她做了自己侍婢后便万分柔顺,任取予夺,毫无野心,所以即便是萧茗从水运寒处得来身世之谜,也故作不知。即便是以有心算无心,终于让她露出本相。不得不说,这本相,也教萧茗悸动得紧,不得不用“冥心大法”克制住体内熊熊燃起的火焰,低声问:“那是你的初吻吗?”

苏袖赧然,垂下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本以为心若死水,那双澄澈的眸子缓缓抬起时候,还是注入了一波灵泉。

“门主,堂宴已经准备好了,风堂主嘱我来唤您一声。”

苏袖身子一震,轻轻挣开怀抱,整理着被逗弄得一片凌乱的衣裳。偷偷侧目,萧茗已然瞬间恢复平静,冷然回答:“知道了。”

苏袖红着脸站在原地,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那今晚怎么办……那登徒子邵义山叫我去他房里……”

“管他做甚?他会来我床上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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