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CC。
只有你一直明白,我的盛气凌人和乖戾嚣张,都只是在虚张声势,都是为了将自己保护的牢牢的,不想要任何人靠近,怕一再的受到伤害。
然而……夜英回来之后,情况逐渐发生改变,我不该再被一触即怒,不该用“保护自己”作为理由,去伤害那些爱我的人……
特别是妈妈的去世,让我知道自己真的应该多体谅别人一些,更加宽容和温柔的对待世界。
我应该有所变化才对……
嗯,就像上次那样,这回我也主动去找师父道歉……他总有消气的时候吧?
……
江橙走的时候,我拿着伞陪她到弄堂口。
外面的天色阴暗如墨,继而闪电刺目,霹雳声响,一场急雨顷刻之间就快要降落。
在车站等待的人们一时都慌忙起来,如萧瑟的树木在风中抖着身上的残叶。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很快昏暗的街上已经鲜有人迹。
“对了小戏,前几天我从老爸那儿听说一件事。”江橙边走边对我说,“三年前季家遭遇内部派系争斗,有一位老管家惨死……他们季家称这起案件是一位姓季的养子误杀导致,这个孩子还被判定有遗传性偏执症,被关进精神病院……”
“难道……人其实是季伯然杀的?”我大胆猜测。
(没错,那个养子就是苦逼的六门季炎熙炎子,躺着也中枪的孩只……)
江橙莞尔,“嗯,而且有精神病的其实是季伯然才对,那个养子为了报恩……才顶下他的罪行。”
“靠,这么缺德的事他们也做的出来?!”我愤愤不平地大嚷,“我早就知道季伯然这男人是神经病!妈的!”
说到这忽然转身,我朝着后方的人们大叫一声,“是谁鬼鬼祟祟跟着我们?!”
几个男人停下步伐,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我俩。
“别过来!”
说着对最前面的一名高个子使出侧踢,他摔在地上。
“小戏!”
我听到江橙的求救,发现她已被另两个流氓抓住臂膀!
“你们……”
还未来得及说话,有人从身后用手臂箍住我的肩膀,一块手绢蒙住嘴巴。
刺鼻的气味被迫吸入鼻腔,令人眩晕的香味一定是属于某种迷药!
我立刻变得意识模糊,恍恍惚惚地陷入满世界的黑暗中……
……
不知失去知觉多久,我是被对话声催醒的,脑袋变得好重,身体也仍旧昏沉。
几步之外,是一个嘶哑的声音。
“这俩小妞长得还挺带劲!大哥,光看不能碰算怎么一回事?我不管了,先扒光她们!”
我还未睁开眼睛,但似乎感觉到有人的脚步声逼近,自己像是被绑在一个椅子上,浑身上下难以动弹半分。
“季先生特地吩咐,不许动她们,你有没有脑子?这是季先生的女人,就算要动也要等他玩过,到时候咱们再……”
季先生……季伯然?!
浑身的力量像被抽空,我终于又回到原点,难道依然逃不过这个男人的胁迫!
听见那几个男人骂着粗话,正到一半,似乎有谁推开一扇铁门。
“季先生来了!两个女的都在?你们没多事吧!”
“一切OK!”
我试着慢慢睁开眼睛,适应周遭的光线。
原来这里是一间废弃的空旷工厂,窗户很破,外面似已下过一场暴雨,屋子里布满潮湿发霉的怪味。
我的四肢皆被麻绳绑住,在对面的江橙情况也是如此,但她还未苏醒。
抬起沉重的眼皮,一双一尘不染的黑皮鞋进入视线范围,再往上看,男人正用手遮掩着嘴,表情说明对这里的卫生状况非常不满。
“季先生,小心脚下!”
那阴鹜的视线向我扫来,我不惊不怒地回看他,即使胸中已惊涛骇浪,但决不能让他看出那份害怕。
“小戏妹妹,好久不见。”
他的笑,让我作呕。
梳成一丝不苟的发型,一袭高级阿曼尼西装,与季绍华几分相似的脸,却更添些许邪肆。
这一刻,我只能有这样一个念头——绳索困住我,却困不住我的骄傲。
我高高地仰起头,我是唐门的子女,毫无畏惧!
“你母亲突发心脏病去世了?我真是觉得很遗憾。”他的手欲抚未抚,在我脸颊旁徘徊,“三年前我还一直想要喊她为岳母。”
你这个神经病人渣根本就不配!
“好像唐姗刚回来就克死你妈妈了是吧,你一定很恨她。”他轻飘飘地与我交谈着。
我冷静地掷出回答,“……你想怎么样?”
季伯然发出一声笑。
“最近似乎有人在我背后搞动作?”他说到这脸色骤变,手掌捏住我的下巴,“我非常、非常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