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邂逅(106)

云暖整个人还处于感冒的昏沉与刚起床的反应迟钝中,手里抓着牙刷,因为身体腾空只能被迫紧紧搂住骆丞画的脖子,脚勾住他的腰,努力不让自己摔下去。骆丞画急切又蛮横、剧烈又霸道,失重的情况下,他的每一次动作都深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即使第一次,云暖都没被这么粗暴的对待过。

等云暖后知后觉地缓过神来,抬手就把牙刷狠狠刺向骆丞画的背。骆丞画吃痛,身体绷紧,动作越发激烈,云暖简直有种要被顶飞的错觉。两个人就这样在奇怪的地方,以奇怪的姿势,用奇怪的方式,犹如困兽般像是互相伤害又像是彼此取暖的厮咬着缠绵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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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暖终于平复呼吸、恢复了点力气,第一件事就是给公司打电话请假。挂断电话她抬手给了骆丞画一耳光:“你发什么神经!”

骆丞画意外自己竟然对“神经”二字毫无感觉,也不知是因为这两字出自云暖口中,还是因为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和云暖在一起了,所以对云暖格外的包容。他有感觉的是,云暖衣不蔽体的坐在床上,嘴边残留着牙膏的痕迹,虽然干了,但那不规则的白色落在她樱红的唇边,是个男人就能联想到更热血沸腾的事情上去。

但他只敢想想,这种事他不强求。换句话说,即使他有勇气像刚才那样,几乎凭借男人的身体优势把云暖给强上了,但他绝不敢强迫云暖给他做那种事。他可以确保前者让云暖享受到,他不舍得后者带给云暖哪怕一丁点的不舒服与心理抗拒。

骆丞画很快顺从心意,扑上去把云暖压到床上。云暖不备,又气又恼:“骆丞画,你发什么春!”

一大早的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干了一场,这会儿才歇了几分钟,他就又有力气了?精力这么旺盛,怎么不去工地搬砖扛水泥呢?

这次骆丞画终于有时间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和风细雨、游刃有余地做起前戏来。他把脸埋进云暖的颈窝,含着她的耳垂撒娇:“反正你请假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云暖被激出一身鸡皮疙瘩,感觉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颤抖,不知是因为骆丞画破天荒的撒娇,还是因为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得经不起半点挑逗。骆丞画像座山似的压在她身上,不容她反抗,云暖绝望的发现自己也不怎么想反抗,毕竟真要贞烈起来,他哪里能这么容易就得手。

云暖自暴自弃地别过脸,恰好对上衣柜的穿衣镜,镜子里两个赤身裸体交缠相叠的身影。她连忙横手挡住眼睛,因为第一次这么直接而清晰地看到自己与人的情/事羞耻得脚趾都要蜷缩起来:“我请假不是为了和你做这事,我的男朋友不是你。”

好在骆丞画专注在她身上点火,没有发现穿衣镜的秘密。他恶狠狠地咬了口云暖的脖子,身下毫不留情地用力一顶:“你不要说话,我不想听,你只要好好的听我说话。”

云暖被顶得情不自禁呻/吟了声,紧紧咬住嘴唇。骆丞画的动作温柔下来,他亲昵地亲亲云暖的眼睛,又亲亲云暖的小酒窝,最后心满意足地贴着她的嘴唇呢喃:“不说话,但可以呻/吟,我喜欢听,很喜欢。”

然后他一刻不停地律动起来,发了狠的:“你说的话都有道理,可是我听着难受……我来找你明明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每次来找你,你只会说不想看到我,让我离你远远的……你以前来找我,我从来没这样说过……你知不知道我听了很难过,总觉得你根本不爱我……”

然后他直视着云暖的眼睛,像是小心翼翼的希冀,又像是一往无悔的宣誓:“宝宝,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好好的在一起,永远不分开。”见云暖不回答,他放轻声音,执着的,示弱的:“好不好?宝宝,好不好?”

云暖不应声,他就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一遍遍的重复一遍遍的问,不厌其烦,从未有过的低姿态。可爱情就是这么调皮,任你再有钱、学历再高、长得再帅,在求不得面前,都是一样的受煎熬,谁都不能幸免。

直到过了很久,云暖才终于喘息着开口:“有多爱?”

骆丞画很轻很轻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很爱很爱…”又印下一吻,“很爱很爱……”又印下一吻,“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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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云暖任由骆丞画抱她去清洗,又由着他翻箱倒柜的找床单更换,最后由着他抱着她躺到床上。

全程她一直闭着眼睛装累装睡,没有说过一个字。骆丞画明明第一次来她公寓,却非要装出主人姿态,要什么都自己摸索,找不到也不肯问,呵呵笑着继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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