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邂逅(40)

梦里他亲吻、抚摸、贯穿、占有,梦外他努力想看清梦里那人的脸,却始终看不清。有那么片刻他像是跳到了梦境外,一边在梦里一声声喊着小暖,跟她抵死缠绵,一边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因此更加肆无忌惮,各种姿势各种动作,把他想到的想不到的都尽情尽兴地尝试了遍。

早上醒来发现贴身衣物上的痕迹,骆丞画没有羞愧,反而生出一种悲哀与绝望。这么多年,从年少开始,他的性幻想对象就只有一个人。他自认不是重欲的人,然而只是稍一回想昨晚的梦境,身体就有了最忠实的反应。

骆丞画几乎以狼狈的逃离姿态踏上出差之旅,一连两天都没有联系云暖。这两天他并不好过,出差给了他暂时的抽离以及独立思考的机会,然而他大半的时间被思念占据。出乎他意料的是,云暖也没有联系他。她这两天在忙什么,有想他吗?

一旦存了这种计较的心思,骆丞画没有反省为什么他不先给云暖打电话或发短信,而是想着云暖不联系他,是不是根本不想他?

他越是这样想,越钻牛角尖,一天不知要看多少回手机,却强忍着非要等云暖先联系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云暖想他,比他想她还要想;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肯定云暖对他的感情,比他对她的感情还要深;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对愈渐失控的感情认命的妥协与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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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两天过去,云暖没有只字片语。这天晚上骆丞画喝了点酒,躺在床上一次次的查看手机,又一次次的失望,最后抱着手机睡着了都不知道。

恍惚中,他依稀听到手机响,他心里还有气,心里哼哼着想小混蛋终于舍得给他打电话了,他一定要让她多等一会儿,手却不听使唤地第一时间接起电话,然后他听到云暖在手机那头哭:“丞画哥哥,我开车撞到人了,怎么办?我现在好怕!”

骆丞画一下子就惊醒了,月光从没有遮严的窗帘洒进来,他手忙脚乱的摸到手机,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点开来并没有任何通话记录,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只是梦。

可即使是梦,他还得疼得坐都坐不起来,满脑子都是他的小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她出了车祸他却不在她身边,她该有多害怕?

他想给云暖打电话,他还想抽支烟,他明知这只是一个梦,还是恨不能长了翅膀立刻飞到她身边,抱着她、吻着她,亲手触摸她确定她的安好,至于那个被她撞的人,梦里梦外他都不曾关注。

等到骆丞画终于有力气起身开灯,才发现自己惊出了一身的汗,睡衣粘在身上,手机还在手里滑了一下。他还是没有忍住,即使知道这个时间云暖应该在酣睡中不该打扰,还是按下了拨打键。

凌晨两点,睡得正香的云暖模模糊糊的听到手机响。她不接,手机就执着地响个不停,把她的清梦都扰飞了。她半梦半醒地摸到手机,眼睛都没睁开,就滑屏接听了。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带着迷蒙睡意的那声“喂”,骆丞画眼泪都下来了。他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会脆弱至此,他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会感性至此,他从来不知道,失去云暖,他会觉得整个世界都覆灭一般,只剩无尽的绝望与黑暗。

骆丞画再没有睡意,他听着电话那端的轻浅呼吸,某些情绪就像涨潮的海水,一点点蔓延上来,又一点点将他淹没。

直到这时,他才知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真正放下过这个人。那些他自以为是的爱与恨、释怀与遗忘,不过是自欺欺人。不然何至于十二年后重逢,他一再告诉自己要远离云暖,最后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他从来没有办法真正的拒绝云暖,即使十二年前她有负于他,即使十二年后她接近他别有目的,但每次只要看到她对着他笑,他就忍不住开始原谅,每次看到她左颊的小酒窝,他就忍不住说服自己,会好的,会一天天好起来,只要她从此安安心心地留在他的身边,那么过往的一切,他会努力遗忘。

他认输了。妥协了。认命了。

就这样吧,他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喜欢云暖,还是想和云暖在一起。

☆、第二十一章

云暖在君和集团的最后一天,中午和交好的同事吃了顿散伙饭,晚上则和骆丞画有约。

早上她翻看手机,看到凌晨的那条通话记录,才知原来不是梦。可她当时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没有听到人说话,后来不知怎么的又睡了过去,早上醒来发现手机没电关机,她还以为是做了个接电话的梦。

她想那个时间点,又不说话,骆丞画八成是睡觉时不小心按到了手机。虽然今天是她的生日,可她已经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骆丞画深更半夜的打来电话,是为了祝她生日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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