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故事(12)

原来只是做戏。为了安抚你受伤的自尊、修补你们之间的关系。伽罗的杀手真正是训练有素。欲望一瞬间退去得一干二净。你一把甩开他:“别演了!”

简业一点也不脸红。他只是猝不及防,愣了一小会,很惊讶的样子。而後便坐起身,照例点一支烟,迟疑了一下,问你:“怎麽看出来的?”

你盯著榻榻米上面的纹路,慢慢抱紧毯子,不知道为什麽, 又累又难过,心中满是挫败与悲伤。所以虽然简业不知从哪里变出烟来,你也没有追问他。当然,你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和你要我的时候不一样。”

在浴缸里时,因为水汽,你不曾看到。但是之後的三次,你都瞧得明白。简业情欲高涨时,眼睛明澈,微微湿润,好像迸发跳跃的火星一般晶亮。

和刚才,并不一样。

简业“啊……”了一声,咬咬烟嘴,有点无奈。过了一小会,他还是找到了理由安慰你:“很少会想要。”

你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那又为什麽要演戏?!”

简业摘下烟,没有答话,只是郑重地道歉:“对不起。”

你的怒火当然不会因为这个道歉就平息。他刚才是用完成任务的手段在取悦你。这是侮辱。就算是对床伴,简业也不会这麽做。他把你当什麽了?!

“为什麽?!你在等待高潮的那瞬间好杀掉我吗?”你一把翻开简业放在枕边的衣服,恶狠狠把简业的“猫耳朵”砸过去,“给你!开枪啊!”

简业躲开“猫耳朵”,无奈地挠挠头发:“不是的。”

“告诉我为什麽!”

“你……那麽努力,可我……所以我想……”

你颓然沈默。你是不是该庆幸,简业那麽做只是单纯地为了安慰你?

简业细细看了一下你,拧灭尚剩大半支的烟,挪到你身边,温和地亲了亲你。就在你的唇边,他柔声道歉:“对不起。”又解释:“我只是想知道‘真正的做爱’的感觉。至於快感,你知道,我不缺那个东西。”

你横了他一眼。他在向你炫耀他辉煌的战绩吗?

简业缓缓抱住你,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滑向你的小腹:“刚才和以往不一样。那些是燥热。你带来的,很……暖和。”

鼻尖是简业一向偏好的那种烟草味,唇际是若即若离的暧昧触感,因为“暖和”的赞美,你开始觉得好受了一点。所以你虽然依旧不满,挣扎远远算不上激烈。

简业的手指灵巧地滑过你的腿间:“我保证,以後不再‘演戏’。”

你浑身一颤,彻底放弃抵抗。在你的呻吟脱口而出的一霎那,你终於彻底确定了一件事:简业是个狡猾的混蛋。】

13、结局

灰蒙蒙的城市里并没有什麽美丽壮观的日出。但是看著明亮的阳光从卧室的窗户照进来,洒在榻榻米的席子上,还是有一种……

很不一样的感觉。

昨天晚上又是“离家出走”,又是折腾又是连带吵架的,之後还花了不少时间清洗,所以从睡下到日出,不过两三个小时。但由於多年来的生物锺,两个人依旧醒得很早。

我侧躺著,看细小的灰尘在光束中飞舞,几乎有些目眩。

身後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 那腾揉揉眼睛,爬到我身上,翻过来,躺成面对面。

“喂,业。”

为什麽突然改了称呼?我望著近在咫尺的家夥,有点不明所以。

“什麽?”

“我想买一个海边的小院子。你出一半的钱。”

“……”这是什麽情况?

“然後我去把母亲的骨灰移过来,我们一起住。”

母亲这个词,让我想起那句未完的把我和母亲葬在一起。心里面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那腾,你不会是……”

“怎麽?”

“喜欢我?”

那腾没有正面回答。他往下一缩,翻过身去:“……你先要了我,在京都。人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却可以从肢体的细微变化上,知道他有些紧张,还有些委屈。心里面有些软,可不知道为什麽,却又想逗逗他。

“那是一次单方面意愿支配下的床上活动,不是表白。”

“不管怎麽样,我们做了。”

看来那腾正泽死心眼的毛病又发作了。我无奈地承认:“是的。”不过,难道按照那腾的逻辑,为了这些,就必须要同居?

“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你也没有,对吧?”

“是的。”

“我做的东西好吃吧?”

“好吃。”

“这样,我们住一块不好吗?

这麽听起来,似乎真的很不错……

我朝身前的家夥伸过手去。指尖滑过带著体温的柔软睡袍,穿入叉叠的厚实布料间,落在光滑温实的肌肤上。再往前往上一点,然後把整个掌心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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