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顿时吃痛上溢出,双眸猛地睁开,腰上的力道几乎要了她的命,却仍是唤不回她的意识,仍是紧锁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双瞳游离着,透着一丝无辜,一丝茫然,还有,不再刻意掩藏的渴望。
“看清楚,是我。”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温柔地令人心生畏惧,带着怒意的吻骤然覆下,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几乎。
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的吻,似乎是惩罚,又似乎是报复,带着迫不及待,仿佛要将她硬生生吃了一般。
“唔……”
不过一声嘤咛,一丝喘息的机会,又是一阵昏天暗地,从未有过的,真正的,霸道!
一室越发的暧昧,微弱的灯火隐隐映照出一切,男子厚重的喘息完全掩去了女子原本急促的娇喘,暖床榻,青纱帐,意已乱,情已迷,她仍是锁眉,仍是闭眼,双臂紧紧绕着他脖颈上,仰着头,承受着他一一而下的吻,一寸寸肌肤都不曾放过,只是,似乎如此的拥有都不够。
“啊……”骤然,她睁开,整个人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地疼痛,随即疼痛声便又被含了去。
拥有?
如此的拥有算是拥有吗?
他不愿意去多想,待她平静,眸光一沉,便不再有任何顾忌,完完全全地霸道占有……
晴明神殿。
大殿上,百里瑄胆战心惊地侯着,这个大祭司着实难以伺候。
独孤明月一拢白衣,玄纹云袖,仰头看着那覆着白色昆仑奴面具的高大神像,鬓发微白,双眸却依旧犀利,眉头微蹙,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供桌上,散放着几缕艾草,似乎是占出的卦象。
“什么时辰了?”转过身,挑眉看了百里瑄一眼,冷淡地问到。
“戌时了。”百里瑄怯怯地答到,很怕很怕这个女人,当然记得,是她杀了爷爷。
“下去吧。”独孤明月说罢缓缓朝殿外而去。
“大祭司。”百里瑄小心翼翼唤住了她。
“作甚?”独孤明月没回头。
“你今日还没有……没有……”吞吞吐吐,“忏悔”二字不敢说出口。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独孤影明月沉着双眸,看不清什么情绪。
百里瑄提醒后便不敢再多说了,急急朝侧门而去,大祭司回来后,她便可自由出入神殿不似先前那般要终日守着了。
独孤明月就站在殿外,仰头看漫天的星辰,依旧蹙眉,眉宇间隐藏着一股担忧,测不出,算不出。
脑海中突然浮现那日在大钟寺那位白衣男子的话。
定数?变数?
这到底是占不透的命,还是变不了劫?
无论是星象还是卦象,原本都渐渐清晰,只是,除夕夜后,似乎又模糊了起来。
是转机吗?狄狨究竟是兴,还是衰?
这时,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容嬷嬷回来了。
“主子,出事了。”容嬷嬷快步走近,低声禀告。
“这会儿,还能出什么大事?”独孤明月冷冷一笑。
“善柔,不善!”容嬷嬷答到。
独孤明月这才转过身来,蹙眉问到,“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今日我在栖凤宫听到了她同身旁那丫头讨论媚药,正打算对封彧下药呢!”容嬷嬷虽是一把年纪了,说起这事儿来,还是有些难为情。
“媚药!呵呵,封彧没碰过她呀!”独孤明月却是不以为然,本就不觉得善柔这丫头是正到哪里去,她同萱丫头耍的那些个争风吃醋的小手段她可都知道。
“主子,少主让我带她到神殿来禁足,我看八成是出什么大事了,少主不让声张,估计不想让皇后娘娘知道,你说这怎么办?”容嬷嬷急急如实说到。
独孤明月心下一怔,竟要带到神殿来禁足,这分明是要这妃子从此消息,究竟怎么了?
“小札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难不成同善柔有关?”
“不清楚啊,奴婢刚过去呢,皇后和少主就出宫去了,这一回来又碰见善柔,那德公公知道的也不多,这事儿保密得紧!”容嬷嬷一脸无奈。
独孤影明月却是冷哼,道:“既然影儿这么开口了,你就大胆地把人带来,本司正闲着呢!”
“是。”一得到许可,容嬷嬷便转身便要走。
“萱丫头没事了吧?”独孤明月蹙眉问到,这才是正事呢!
“没事,太医会诊的结果早出来了,就是严重的风寒,娘娘估计来这七八个月,身子骨弱了,气短血虚的,得调养好一阵子了!”容嬷嬷如实答到。
“以后你就留那边好生伺候着吧。”独孤明月隐隐叹了口气,这媳妇怎么就不能让她光明正大地疼呢?
“主子……”容嬷嬷并不太愿意,她可是贴身伺候了这主子几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