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都是你,都是你们,皇后娘娘到底哪里不好了,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欺骗她,都要害她,你们知不知道小札出天牢后,她就没有一天不偷偷哭的!这后宫里统统都是坏人!她就不该喜欢皇上,就不该和亲到钟离来!”喜乐大哭了起来,不看刘嬷嬷,而是看着窗上那单薄的人影缓缓倾倒,眼泪直流,控制不住。
独孤明月缓过神来,骤然大惊,直直一掌破门而入。
只见一室犹如经历了一场恶战一般,没有一样东西的完整的,墙上,丝白的垂帘上,到处可见五指划过的血迹。
而紫萱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凌乱的白纱中,小脸毫无一丝血色,唇畔噙着一丝血迹,一身是道道见血的伤痕,五指皆被抓破,整个人犹如一触即碎一般,脆弱无比。
独孤明月正要将她抱起,却突然条件反射一般缩回了手去,竟是那么冰凉,犹如寒冰一般。
而喜乐在一旁,却是怯了,直直地盯着紫萱看,控制不住想去探她的鼻息。
“不可能!”独孤明月狠狠地拍开了她的手便是一把将紫萱抱了起来。
影儿交待给她的,不论出了什么事,都要等他回来!
“还愣着做什么?去烧热水来!”独孤明月厉声呵斥,抱着紫萱往榻上去,又急急亲手点燃了屋内所有的暖炉。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这丫头定是瞒下什么病情的!
似乎身子不似方才那么冰冷了,替她掖好了被褥,这才蹙眉认真把起脉来,只是,即便再认真再用心,皆是探不出任何异样来。
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药物控制了,超乎了她的医术。
喜乐很快便把热水端上来了,独孤明月亲自喂着喝了几口,然而,紫萱竟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似乎连手都温暖了。
一老一少就这么挨着床沿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喜乐也不闹了,静静地替紫萱拭去唇畔的血迹。
“方才也是这样吗?好了又复发?”独孤明月问到。
“刘嬷嬷,给皇上报个信吧,喜乐求你了!”喜乐说着便是跪了下来,她不管什么大战什么朝政,只知道自己生病的时候最想要乐铭陪着了,娘娘那么喜欢皇上,无论如何,病得那么重,一定也这么想的吧。
独孤明月手一僵,迟疑了须臾,却缓缓起身来,道:“皇上亲征,岂容打扰,公主是人质,你好生伺候着,若再出什么事马上来报!”
说罢急急便走,似乎不想再听喜乐任何劝说一般,自己心里亦是隐隐不安,有股不详的预感,过了明夜,还是让几个长老一起过来看看吧!这丫头显然隐瞒着什么!
独孤明月走后,青奴才敢进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方才有那么大的胆子到晴明神殿去,那儿的教徒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青奴姐,你快坐着吧,别白费了娘娘一片苦心!”喜乐连忙拉着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检查她脸上的药。
“喜乐,你说娘娘这到底是什么?”青奴淡淡地开了口,视线一直停在紫萱脸上。
“病了,一定是一直瞒着的病,从没见过这样的!”喜乐说着又轻轻抽泣了起来,拉着紫萱的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着血迹,十指头皆是磨破的伤口,到底承受了什么呀!
“小札一定知道的吧。”青奴喃喃自语,小札那恐惧的眼色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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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硬撑
紫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晚上了。
十五之夜,月正圆。
无力的睁开双眸看见床沿上守着的青奴和喜乐,唇畔不由得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来。
至少,她们两个还在,还愿意陪着。
“娘娘!”喜乐大叫一声,一旁打着瞌睡的青奴亦是顿时惊醒。
“主子!”青奴那一贯淡淡的语气里亦是难掩惊喜。
“娘娘,来赶紧喝口热水。”喜乐利索地倒了热水过来,青奴正想竟紫萱扶起,正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一股一股的鲜血不断出她口中涌了出来,仿佛控制不住一般。
嘭!
喜乐手中茶盏顿时落地,大叫出声,“来人啊!救命呀!来人啊……”
什么都顾不上,大喊着跑了出去。
紫萱身上拭着唇畔的血,似乎这才发现一般,小手有些颤抖,不停地擦拭,却怎么擦都擦不完。
沈冰给的那药,代价极大,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是怎样一个死法。
“娘娘,你快说呀,你到底怎么了?”青奴慌得直哭,脸上的药早已掉落,一脸的伤疤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