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遇倾城不遇你/豪门隐婚(367)

“不,我要亲自抱过去。”

厉景呈魔怔一般,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他大步来到车前,荣浅好不容易追上,她将车门打开,“那好,我跟你一起去,我来抱着颂颂。”

男人闻言,这才将颂颂交还她手里。

驱车去往医院,荣浅抱着颂颂看向窗外,厉景呈则握着方向盘。

气氛凝滞,怀里的颂颂不明所以,他认得前面的男人,便一直朝他笑。

荣浅看得难受,厉景呈的视线中也藏着说不清的东西,他握着方向盘的左手不由蜷紧,他就拿着最后的希望赌一赌,如果颂颂是他儿子,他真的愿意将全世界都捧到他们母子面前来。

车子很快来到医院,厉景呈已经找好了人,荣浅抱着颂颂进去。

出来的时候,厉景呈走在前面,他站在门诊大楼前,转身看向荣浅。

颂颂活跃地四处张望,荣浅经过他身前时没有停顿,径自往外走,到了医院外面,她自己打车。

坐上出租车离开,荣浅透过内后视镜看到厉景呈还站在那,她抱紧颂颂,结果不出两日就能出来,荣浅不知道厉景呈这样执着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她眼里结出一层朦胧,荣浅更不知道,她的女儿,她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了?

厉景呈回到帝景,小米糍正在玻璃房前,看到他,一下扑过去,“爸爸。”

厉景呈将她抱起身,“怎么站在这?”

“书兰在里面打扫,不让别人帮忙。”

男人看到地上的狼藉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盛书兰抱着装满碎瓷片的箱子正从楼上下来,厉景呈放下小米糍,迎上前,从她手里将东西接过去。

盛书兰笑了笑,“没事,不重,而且花草死了我可以重新种。”

“既然没事,为什么不让佣人收拾?”

盛书兰垂着头,厉景呈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她怕是已经心疼死了,男人将箱子扔掉后回到玻璃房内。

见他上楼要收拾,盛书兰快步上前,“景呈,你昨晚都没休息好,你快去睡会,我自己来就行。”

“东西是我弄坏的,你别管了。”厉景呈伸手推开她。

“你看你的脸色。”

“反正我也睡不着。”

盛书兰看着厉景呈往里走的身影,他难受,她总是比他更难受,不管厉景呈对她怎样,心疼他的这个习惯总改也改不了。

盛书兰让小米糍先回屋画画,她来到二楼,厉景呈蹲在满屋子的泥土中间,那浓郁的色彩单单衬出一抹孤单寂寥的身影。

她放轻脚步上前,到了厉景呈身侧后蹲下身,手掌慢慢落向他的肩膀。

男人动也不动,仿若一尊雕塑放在那里。

盛书兰盯着男人的侧脸,“景呈,你今天离开时说要做亲子鉴定,是跟颂颂吗?”

厉景呈眼角轻跳下,似乎并不想提起这个话题。

“你别这样,既然你心里有荣浅,不该相信她吗?”

男人嘴角无奈地勾勒下,“只靠相信,有用吗?”

盛书兰藏起眼里的吃惊,荣浅抱着颂颂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她也百分百认定颂颂肯定是厉景呈的孩子。

可现在,他这幅模样,与三年前的那次痛击有什么两样?

“别这样。”

厉景呈双手捧起地上的一手泥土,“把这些花草养到现在,是不是很难。”

“不难,”她安慰他,“观赏性的东西,养着就是陶冶情操的,你要砸了觉得心理好受些,还是值得的。”

他们两个,他总在追着别人的脚步,而盛书兰又在追着他的脚步。

连日来,帝景内都处于低气压,盛书兰看得出厉景呈有心事。

接到医院电话的这天,厉景呈待在帝景没有出去,医院方说要将报告亲自送过来,厉景呈想也不想地拒绝,“我过去取。”

他驱车来到医院,拿了报告却并没立即打开。

回去的路上,那个文件袋就放在副驾驶座上,厉景呈如坐针毡,心里既急迫又害怕,真相只是一张纸而已,可他却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欠缺。

回到家里,厉景呈拿着文件袋进去,盛书兰注意到了,但并没上前同他说话。

厉景呈快步走向二楼,进了房间后,他将文件袋丢向大床中央。

他一动不动站立在床尾处,眼里透着阴鸷,凡事他都没有逃避的习惯,什么大风大浪都经过了,厉景呈想,荣浅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他弯腰拿起袋子,从里面抽出报告。

眼睛一寸寸下移,最终落到那个鉴定结果上。

他瞳仁微闪,眼里的一点点光亮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晦暗。

有些事,并不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就能承受的。

厉景呈手指一松,纸张顺着裤沿刷得往下滑落,他觉得跟前的景象在晃,厉景呈转过身,一下坐在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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