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沉渊(324)

叶沉渊阖目许久,才说道:“既是你一人的夫君,又怎能多看别人一眼。”

谢开言的神色多少有些震动,太子府虽未广置美人,可是他正值盛时,权势、姿容、财力强于其他人,又有昭容及良娣收在身边,按理说,即便他不流连美色,美色也是倾向于他的。

她又抓了抓脸,暗哂自己:这都到紧急关头了,怎么分神想起了其他事,真是要不得。

她淀了淀神,抓起他的手放在一旁,自行退到他身侧躺下,有意悄悄掩过这个话头,也就不答话了。

叶沉渊掀开眼看了一下她的神色,冷声道:“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不自律的男人?”

她讪讪一笑,他便掐住了她的脸,引得她咝咝吐气。

她挽救着自己的脸皮,赔笑道:“我是极为相信你的为人,放放手好么。”

他抬手摸上她的腰侧,滑向她的寝衣底,说道:“我记得你曾说过,不喜欢阎薇与我亲近。”

她仔细想了想,确有其事。

“既然在乎我,就表现出来,让我看得到。”

谢开言一愣,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谈话与她所想的事情大相径庭,她不敢随便应诺,只怕没有机会去实践。

叶沉渊掐住她的腰,看进她眼底深处,沉声道:“听进去了么?”

她依然没有回答,他望着她,屏息等她说出一个好字。

最终她都忘记是怎样睡过去了,待她醒来时,已不见他的身影。寝居内燃了安神香,她睡得沉稳,一如既往被他揽到臂弯里,安静瞧了半夜。

晨起洗漱之后,胭脂婆替谢开言梳妆,将她打扮得极为清丽。一层层织锦绣花衣垂落下去,裹紧她那窈窕的腰身,每走一步,必然拂送淡雅香气。

谢开言走去军衙陪伴叶沉渊处理公文,胭脂婆跟在后唠叨:“你每天装扮得这么漂亮,殿下是高兴的吧?他一高兴,能不能退掉左迁的婚事?”

谢开言转身道:“你实在是害怕,就逃走。殿下的主意没人能更改。”

胭脂婆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个头,默默走回小楼。再在午时陪谢开言打猎时,她也提不起精神,监看一事做得有气无力。谢开言使了个障眼法,扬起袖箭打下一只长尾雀,实则是跃起身,抱住了传递消息回来的灰雁。她快速读完郭果发来的小字条,对卓王孙的行程已经了如指掌。

叶沉渊准许她打猎,准许她捕捉松鼠、兔子等动物,雁子自然也被她拉拉杂杂地塞进了请求里。每当她打到灰雁时,侍从从未怀疑,十数日下来,让她收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晚膳摆上一桌清果蔬汤及糕点,令谢开言诧异。从镇外请来的厨娘殷勤说道:“殿下吩咐置办清淡饭食,又说太子妃喜欢素斋坊的小点品,奴婢便整饬了这一桌。”

谢开言不愿为难他人,从善如流吃了一些汤食,只因有心事,吃得较少。

晚上她心神不宁睡在榻上,觉得口舌生热,起身轻轻喝过几杯茶后,她的胭脂霞色越发红了起来。

叶沉渊穿着雪袍走过来,低头看了看她的脸色,玉容一片恬淡。

谢开言用手抓住榻翅,平息四肢渐生的酥麻之火,含恨说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热?”

他坐在一旁,伸手拂开她的被毯,像是拂去一片落叶。“食材与往常一样,我也吃过了,并无异样。”

他低唇亲了亲她的嘴,两手极规矩,落在她身侧。她却很想迎身上去,汲取他唇上的温暖,甚至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要挽住他的脖颈,送他入怀里。

他看着她发颤的眸子,微微笑了笑:“唤我做什么?”

“阿潜……”她颤抖着说,“趁我失去神智前,赶紧出去。”

他伸手抽走她的袍带,用两指轻轻一划,探开了她的衣襟。一片香腻脂玉停驻在他眼前,奇峰迭起处,有微微的风声在流连。他低下头含了上去,依然细细品尝,却不动手舒缓她的焦躁,任由她奇痒难忍地颤动着。

谢开言只觉一波波酥热游走全身,最后都跑向他的嘴里。趁着欲望之火焚烧她的头脑前,她极力唤道:“劈晕我……求……劈晕……你……不要碰那里……”

可是叶沉渊要她清醒地接受他的折磨。他退下她的衣衫,极轻柔地吻过她的身子,看着她问道:“要我么?”

她颤抖地点头,生生掰下了一小块木榻片。她摸索着,用尽全力将它扎进掌心里,凭借疼痛止住了快要裂开的欲望之堤。

他的眼底很快掠过失望之色,只是对着她时,他依然矜淡着容貌,保持清俊风骨。

流过一阵汗后,谢开言哑声道:“到底是什么霸道的药物?”后面两句羞于说出口,那便是催她发热,催她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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