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学姐,小鲜肉接招吧!(171)

聂岑惊诧,“有男人出入过夜?”

“呃,你放心,没有不安全,她们的男朋友品行都还不错,就算有哪个心术不正,我也不怕啊,凭我的身手放倒一两个男人没问题的。”白央连忙安抚他,因为在一起过,太过了解,所以她知道他的担心。

心思轻易便被说中,聂岑神色有些许的窘迫,他别过脸,闷声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真有不放心,也该是你老公。”

白央无声苦笑,她打开房间,转移话题,“你看我的小屋还不错吧?很温馨噢。”

巴掌大的小家,十余平米的空间,所有陈设一览无遗,除了整洁以外,就只剩下了穷,穷到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这是聂岑进门后的最直观的感受!

“聂岑,那个……咳,没有沙发,你直接坐*上吧,我倒杯白开水给你。”白央瞥见聂岑沉重的脸色,以及深邃眸底隐隐燃起的怒意,她不由惊惧的咽了咽唾沫,赔着笑脸道。

“仅仅是没有沙发么?白央,这些年你究竟在干什么?”聂岑冷声质问,无法克制的痛心,令他脾气变得狂躁不堪,“生活水平糟糕到这个地步,你嫁的男人是窝囊废么?”

原本他不想再过问与他无关的事情,她是别人的妻子,无论富贵与贫穷,他都没有资格置喙。但是,当他亲眼所见这一切,刻进骨血里的心疼,便再也难忍的爆发。

白央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想说点儿什么缓解他的生气,又似乎说什么都是鸡肋,于事无补。

前三年她与病魔争朝夕,母亲和弟弟久侍病*前,断了经济来源,掏空了家里所有钱,白濮复读一年考上大学,凑不出学费,白母年年从亲戚手里借钱,欠下一堆债;后三年,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工作了,所赚工资每月偿还借款、供白濮读书、贴补母亲家用,而她的身体,就是个烧钱的皮囊,医药费由舒夏支援,但长期的营养食补也是个不见底的窟窿,尽管一省再省,也时常陷入拮据,偶尔逼急了,还要向罗小晶伸手求助。

所以这六年,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如此糟糕,但她并不觉得苦,生命能够得已延续,再大的苦都已不算苦,只要活着,总会苦尽甘来。

但是,聂岑现在很生气,她可以感觉得出,他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无力与悲怒。

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在一起时,他总舍得给予她最好的生活,哪怕如今缘尽情灭,他待她依然真心无悔。

“孩子呢?你有孩子么?”两人僵立对峙许久,聂岑问出另一个问题,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苍白的脸,双拳握得很紧。

白央摇头,低不可闻的说,“没有孩子。聂岑,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我不争气,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是命运如此安排,我相信生活会好起来的。”

聂岑侧眸,望着墙上斑驳的好似人生跌宕的白色墙皮,他音色幽幽,“你们……两地分居多久了?”

“三,三年了吧,我假期回家会见面。”白央一怔,说起谎话来感觉心惊肉跳。

聂岑沉默,他从口袋里翻出烟盒,点燃一支烟用力吸了几口,烟雾笼罩着他的眉眼,显出几分孤冷与凉薄。

白央垂落的眼睑,染上氤氳的雾气,她双手揉搓了几下脸颊,打起精神,走到橱柜前,拿出她的玻璃水杯。

烧水壶几分钟便停止了“滋滋”声,她晾了半杯温开水,放在*头前的吃饭小桌上,然后拉聂岑在*边坐下,她调整好情绪,微笑着说,“别生气了好嘛?用我的杯子喝水不介意吧?家里很少有人来,没有备用的一次性水杯了。”

聂岑不说话,一惯的生气后傲娇不理人的模样,白央弯唇,笑嘻嘻的端起水杯,送到他嘴边,戏谑道,“学弟,难道还要学姐亲自喂你喝水么?”

“白央,我很讨厌你!”聂岑喉结滚动,他说完夺过水杯,狠狠地喝了几大口。

“呵呵。”白央无奈的笑了,她没再说什么,系上围裙,洗手做饭。

炖鸡需要时间,聂岑饿一天了,白央打算先简单的做一碗老家的西红柿鸡蛋疙瘩绊汤,聂岑曾经吃过,而且很喜欢吃,所以她没有询问他的意见,自作主张的忙碌起来。

十分钟后,热气腾腾的陕北绊汤端到了聂岑面前,白央把勺子塞他手里,满眼温柔,“先填填肚子,小心烫。”

望着这碗熟悉的汤饭,聂岑竟是怔了好一会儿,不曾遗忘的记忆,哪怕是小小的一碗农家疙瘩绊汤,只要是与白央有关的,总是历久弥新。

“咕咕!”

“咕咕咕!”

柜角搁着一个鸡篓,呆了一天的母鸡,这时发出了突兀的叫声,并且拍打着翅膀,鸡毛抖落了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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