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学姐,小鲜肉接招吧!(202)

白央一怔,“明天比赛?他……他现在情况怎样?他在哪里?”

安利口不择言,“Arno在酒店房间。他的心情糟糕透了,是你无法想像的可怕,白央你真是个让人厌恶的女人!”

白央好半天接不上话,她真的不知道,曾几何时,人缘颇好的她,竟被人冠上了“厌恶”的标签……

通话中断了,“嘟嘟”的延时音响了几秒,然后手机再次黑屏。

白央双手抱头,把身体蜷缩了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到底要怎样才能得到舒夏的同意?她真的受不了了……

很久后,她尝试着联系聂岑,电话通了,聂岑第一句话是,“白央,玩弄一个为你付出感情的男人,是不是很有块感?”

白央泪如泉涌,“没有,聂岑我没有玩弄你,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你什么时候学会了两面三刀?白央,我当着你的面,告诉裴雅苏我永远不会娶她,可是你却对她说,你有男友,你们将要结婚了……呵,你把我置于何地?我对你来说,只是无聊时的慰藉品么?”

“不是!聂岑,我是骗她的,我没有男友,也不结婚,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啊,聂岑!”

“理由呢?你骗裴雅苏的理由呢?”

“……”

“够了。白央,真的够了,我听腻了。从我回来上海到今天,你不停的在反复你的言行,我已经分不清你说的哪句话是谎言,哪句是真实,就连你自己,都没办法有逻辑性合理性的说服你自己,你又如何让我相信,这一刻你的话是真的?”

“聂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想……”

“算了,就这样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各自安好。”

“聂……”

他没有再给她挽回的机会,果断的结束了他们未死的爱情,任凭白央泪水淹没沧海,刻骨情深付之一炬……

深夜,舒夏一通电话,又狠狠扇了白央耳光,浇熄了她幻想的火种,舒夏要求她离开上海,去北京去广州深圳,去中国任意城市,她的安家费、生活费,皆由舒夏承担,只要她不再出现在聂岑的视野。

“我不走,我就是要留在上海!”白央嘴唇咬出了血,她望着窗外无边夜色,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道:“阿姨,您真的爱您的儿子么?您倾听过他心底的声音么?您知道,我们分手的这六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么?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快乐。我没有忘记那份合约,当初我之所以签署合约,一是想活着,二是我害怕自己会死,害怕聂岑承受不了,我希望他能开开心心的活着。但是现在,我活了,可聂岑并不开心,因为他一无所知,他始终走不出分手的阴影,他始终……忘不了我。而我,也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他。阿姨,我坦白承认,尽管无数次我对您说,我已经放下了,但事实不是这样的……现在,聂岑痛苦,我也痛苦,我们都到了崩溃的边缘。我不知道,我现在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您收回合约,成全我们……阿姨,我的命,是您给的,我一刻不敢忘您的恩德,可是没有聂岑,我真的是生不如死,我求求您了,只要您成全,我给您做牛做马……”

“白央,你是在指责我自私,对吗?那么,你问问你自己,难道你不自私吗?你父亲是白血病,你也是白血病,你能保证你的孩子,将来不会被遗传吗?”舒夏异常的平静,她犀利的言语,轻易戳中了白央的软肋,“我们聂家只有聂岑一个儿子,你说我传统守旧也好,迂腐落后也罢,聂家绝对不能断了后!我儿子的性格我了解,他若娶了你,不论你将来能不能生孩子,他都不会在乎,可我在乎,我想要孙子,聂家需要有人继承下去,这条香火不能断!”

白央浑身冰冷,夜风从窗户的缝隙吹进来,她忍不住轻颤。

这个问题,她几乎没有想过,可却被无情的指了出来。是的,目前没有证据表明白血病一定不会遗传,万一不幸……

舒夏道:“白央,我建议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还是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后半生痛苦,不如早点放手。”

白央拿下了手机,她靠在窗前,灰败的瞳孔染上死寂的黯然。走到这一步了,还有前行的路么?

现实真的不是你有恒心和毅力就可以成就梦想的,它会将你的自信和期望一次次的碾碎,让你无路可走……

……

翌日。

CRC全国汽车拉力锦标赛第二站甘州角逐赛拉开了帷幕。

Arno的意外现身,并且以赛车手的身份出场,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白央身在记者圈内,她没有积极争抢采访Arno,而是担心不已,他对甘州赛道熟悉吗?其他国内车手肯定预跑过赛道,而他昨天才到达甘州,又出了那样糟糕的事情,他会不会压根儿没有关注过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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