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聂岑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惊讶的询问,“你没参加主持人遴选么?”
“没有。”白央很淡定,“没兴趣呢。”
聂岑侧眸,目不转睛的盯着白央,狐疑的口吻,“真的?”
白央一扭头,故意覆上他的双唇,蜻蜓点水,快速一吻,聂岑惊得连忙坐正身体,面红耳赤,“别闹,好多人呢。”
“嘿嘿。”
白央抿嘴偷笑,确实有很多人,前后左右全是校友,聂岑越是矜持,她便越想*他,不过也不敢过份了,不然他生起气来她可招架不住。
当然,吵架打架不存在,冷战也不会,聂岑的法宝就是不理人,他照样关心你为你做这做那,但就是不跟你说话,活生生的憋死你。
所以经验丰富的白央,见好就收,她靠过去,依偎在聂岑身上,低声说,“我不做主持人,正好可以陪你呀,你不高兴么?”
“没有。”聂岑握住她的手,包裹在他掌心,他徐徐道,“我看过你主持的晚会,风格大气语言诙谐,很有功底才华。所以,能有展示的机会,就尽量不要错过。”
由他的话,白央想起新生欢迎会那晚,袁穆告白,她机智回绝,且当众宣布要追聂岑,而今不过数月,她已心想事成,幸福圆满,好运来得太快,她偶尔总会有不真实的感觉。
“聂岑。”她轻声唤他,对上他温润如玉的眉眼,她欣然浅笑,“你对我是欣赏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
“先是欣赏,后是……”聂岑想了想,颇是认真的答她,“后来被你缠得没办法,只好喜欢你了。”
白央一听,一头栽进他怀里,咬牙道,“给你一个机会,想想怎么安慰我这颗破碎的心吧。”
聂岑笑,“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主持晚会?”
“原本系里是推荐我主持的,但是消息传开后,有些人不服气,举报我败坏校风,没资格主持全校大型晚会,我知道后,就主动放弃了。”
白央语气轻松的解释,换来聂岑的惊疑,“怎么会这样?”
“没办法,嫉妒呗。”白央冷笑,“她们终于抓住我的把柄了,想拉我下马,我也无所谓,人生有得必有失,我得了你就够了。反正有能力的人,迟早会有大舞台的,我有这个自信。”
聂岑环抱住白央的细腰,他说,“我相信你。”
白央爬坐起来,呆呆的看着他,笑得有些傻气。
“我们不看晚会了,出去走走,怎么样?”聂岑忽然提议。
白央干脆的应,“好。”
两人即刻起身,猫着腰退出现场,直奔校外。
聂岑问她,“去哪里跨年比较好呢?”
“黄浦江?”
“不行,人肯定特别多,太拥挤了。”
白央脑中一闪,“要不然,去你家吧,我们陪外婆一起跨年。”
她的建议,令聂岑很感动,他情不禁的主动吻了她,“谢谢你,学姐。”
“哈哈,你不怕被人看到了啊?”白央失笑,她一指街口熙熙攘攘的人,眼中尽是揶揄。
聂岑俊脸绯红,结结巴巴的辩解,“我,我一时忘记了……”
“忘得好,以后多干这样的事哦,我很喜欢。”白央张扬的很,立马鼓励他。
聂岑难为情的厉害,连忙拉着她走人。
元旦过后没几天,便是寒假了。
白央往年回家迫不及待,今年因为有了小男友,她依依不舍的多逗留了两天。
原本需要提前订火车票的,结果她忙着谈恋爱,忘记了订票大事,导致她想起来时,已经抢不到座票了,甚至连硬卧都没有,只剩下软卧和无座票。
白央十分纠结后悔,从上海到延安因为路途远,卧铺票价很贵,哪怕是学生票,对她来说都很奢侈,谁知聂岑不知从哪儿听到了这件事,竟瞒着她,为她订了一张机票,这令从未坐过飞机的白央,又是震惊又是心疼。
“你干嘛呀?机票贵死了,你浪费这个钱干什么?就是订软卧也比飞机少很多钱啊!”
聂岑瞟她一眼,继续手里的设计稿,镇定自若的答她,“飞机4小时就可以直达延安,火车得24小时,这节省出来的20个小时,你用来陪我,难道不好么?”
“可是,不能这样说啊,我……”
“对我而言,很划算的,一张机票买你20小时,你得为我服务好才行,端茶倒水,随时听候使唤,知道么?”
白央哭不是哭,笑不是笑,最后只得趴在他背上,幽幽的叹,“聂岑,我欠你的钱越来越多了呢。”
聂岑画好最后一笔,才道,“唔,还不起的话,以后可以抵彩礼钱。”
“噗哧!”
白央没绷住,笑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哈哈,你,你想得美,我妈会一脚踢你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