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欲(259)

两人软绵绵地抱在一起,阳光很好的穿透田园风格的窗帘,照射在紧紧相缠的两具身子上,司芹将脸枕在男人胸口的位子,夏子皓手指穿过她的长发, “我们结婚吧。”

司芹轻闭的双眼惊诧睁开,面色愕然, “皓,上次在夏家,我以为你只是说说的。”

“我是认真的,” 男人身体向下滑去,同她面对面靠着, “我想娶你,就是这么简单。”

司芹从他怀中挣出来,她坐起来,将后背对着男人, “皓,你对我了解多少?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嫁给你,夏家有名有望,绝不可能接受一个在欲诱领舞的女人做儿媳,而且,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你都不知道,我的过去,你想过没有,会有多么不堪……”

“什么过去现在,我不在乎,” 男人跟着起身,从后面抱住她, “我的事情自然我自己作主,他们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我认定的,僵持到最后,总不是我最后低头。”

司芹眼眶湿润,她侧过身体,手指轻轻抚上男人的额头,顺着他的鼻尖,慢慢落到他的嘴上,他不知道的,太多太多了。如果他知道,将他送进去的,是她,他会怎么做?司芹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画着,如果,他知道了夏飞雨的事,他又会怎么做?

她不敢想,那些事,她做了之后不后悔,可做完之后,她又不敢面对。

男人执起她的手,放到嘴角轻轻吻着,完全宠溺的姿态,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亦或深情亦或温柔,都让司芹无所适从。有这么一种人,她也许能习惯别人对她的冷言冷语,却承受不了,一点点地温情。

她忽然很想哭,鼻子酸酸的,她枕在男人的肩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她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夏子皓,从来没有。

她的退路,她也从没考虑过,在司芹的打算中,都是没有后路的。

容恩来到阎家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她上了楼,才见到刘妈出来。

“恩恩,” 刘妈拉住她的手, “越这会好多了,你别担心,医生说没事。”

容恩走进阎越的房间,男子依旧很安静地睡着,里面很暗,经久不见阳光。她将外套和包放下,将窗帘拉开, “懒虫起床了,你看看,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

细碎的阳光照射进来,一下就暖和了许多,容恩再将窗子打开,让里头的空气流通,刘妈进来时神色紧张,她走到窗边, “恩恩,还是将窗关上吧,万一被人瞧见的话……”

“刘妈,我就开一会,这样闷着,谁都会受不了的。” 容恩来到阎越身边,经过抢救后,他全身的管子已经被拔去,这样看着,就同睡着了一模一样。她弯下腰。右手穿过阎越的颈部,没有使多大劲就将他扶起来,她在他背后塞了个靠枕,想让他半靠着。容恩走进洗手间,打了盘水,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他身体已经滑落下去,靠枕掉落在地上,没有支撑力,他全身虚软,压根坐不起来。

容恩眼睛酸涩,却忍着没有哭,她将打来的温水放在床头柜上,双手穿过阎越腋下,使劲将他往上拖,让他重新将脑袋靠在枕头上。

男子深褐色的短发铺在白色的枕头上,容恩刚松手,他的脸就顺着惯力别到左边,很无力的感觉。

容恩在椅子上坐下来,拧了毛巾,拉起他的手,从大拇指到小拇指,一根根仔细地擦拭着,阎越很爱干净,衣服每天都是整洁的样子,哪怕脏了一点点都会叫唤半天。他的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容恩拉住他的手指,动作轻柔地重复着,连指缝间都没有遗漏, “对了,我和你说哦,还记得我们班那个李美丽吗?你肯定记得,就是你老说人家名字俗气,明明不好看。还整这么个名字,记起来了么?”

容恩抬起头,风趁隙而来,杨起他褐色的发丝,男子的嘴巴紧闭着,前额处,几篓头发蹭,调皮地跃动, “上次我在街上的时候还遇见了,当时她大着肚子,估计是就要生了,满面幸福的样子。还问起你了呢,你啊……” 容恩在他手背上轻轻捻了一把, “有事瞒着我吧?还不老实,人家李美丽自己都招了,她给你写过情书是不,你居然对我守口如瓶,小心眼多坏啊你……”

刘妈站在门口,她捂着嘴,容恩和阎越,多么般配的两个孩子,恩恩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笑的这么放松,两年了,这个房间,有两年不见阳光和笑声了吧?

她安静地站在那,不忍打扰,这份祥和宁谧,任谁见了,都不会想要去破坏的。

“我和你说话,你能听见吗?” 容恩撩起他的袖子,给他擦着手臂, “连医生都说,你能听见,你既然不想讲话,那就听我说吧。越,你哪天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呢?” 容恩侧首,仿佛在想象着当时的画面,她浅笑出声, “我猜你啊,没有好话,总是喜欢打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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