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boss!(出书版)(12)

放眼望去,整个桌子清醒的人只有她了。安信结了帐,回头一个个拍醒,问清他们的地址,然后或扶或拖或背,把他们送上了出租车。送场记时,留了张字条给她,提醒她明天过来取剧组的车。

最后一个,就是麻烦的阮正楠了,据说开了辆奥迪R8过来。她考虑了下,还是伸手掏向他上衣口袋,去摸索车钥匙。

阮正楠扭动身子,吃吃笑:“痒。”

安信拉紧西服衣襟,继续摸。

阮正楠突然抬起头,看着她一笑,再扭头大叫:“非礼啊。”

安信吓了一跳,钥匙也掉在了地上:“我没有……”

阮正楠侧垂脸,捎了个桃花笑:“非礼……未遂。”砰的一声,一头栽在桌面。

安信扯他的身子,不动。

累得满头大汗,听到一句模模糊糊的呓语:“……我也要你背。”

细细瞧他的侧脸,用手拍来拍去,发现还是没清醒,咬咬牙,蹲身背起了他。阮正楠的长手长脚晃晃悠悠垂在肩前两侧,安信吃力走向对街泊车位,汗水直流。两腿麻花抖,她吸口气,推了推背上的人,继续咬牙奋斗。开门、拖进软成一团的身子,花了七八分钟。

“喂,你哥哥住在哪里?”安信俯过去,一阵乒乒乓乓地乱拍。

阮正楠抬手搭上她的脸,摸来摸去:“小白,你为什么要这样白?”得到一榔锤后,皱眉报了一串模糊地址。

安信回过身子,打火、起档、抡开方向盘,驱车顺溜地拐上街道。来到纵横交错的胡同街,问:“死小子,哪边?”

阮正楠从后座努力起身,扒在沙发椅背上,醉眼朦胧:“左。”

车子朝左一拐,后面的人已经没了身影。

安信再问:“现在呢?”醉朦朦的脑袋再次从椅背后浮起,眯着眼:“右。”

车子打向右边,阮正楠唉哟一叫,又被弹到了车底。

安信问了六次转弯,得到的回答都是“左右左,左右左”,成了一个S型。

她气得回身猛拍椅背:“阮正楠,逗我玩是吧?”

被叫的人一脸桃花笑:“我想吐。”安信赶紧停车开门,让他伸头在外吐了个干净。等她左瞧瞧右瞧瞧拿起一户人家花园外的水喉冲洗脏污,他又趴着拉过水,咕嘟咕嘟地漱口。

“真是脏。”安信拿纸巾帮他擦嘴。

安信塞进他的脑袋,进门开车。没想到后面的人还不安分,唧唧咕咕地讲笑话,讲完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抱着肚子笑。

安信并没有笑,映着眼前飞快掠过一道又一道的街灯,她的眉眼迎上忽明忽暗的光,在后视镜中紧锁如昔——她知道阮正楠在逗她开心,不过她放不开今天看到的。

“那种男人你爱不起。”

身后突然传来一句,惊吓得她差点打错方向盘。

“傻瓜都看得出来你爱他,他却没有反应,所以不要再错下去了。”

安信将信将疑地回头,却看见阮正楠斜躺在后座上,用袖子遮住了眼睛。

“你其实比谁都优秀,等有人发现你的好,后悔也来不及。”

静寂中,最后一句闷声闷气的话终于让安信笑开了嘴:“这话我爸爸也经常说。”

车子到达了目的地。

阮衡出公寓来接阮正楠,先打量一下她的衣着,再接过弟弟,笑容里透着惊异:“安小姐原来长得这个样子,看起来可爱多了。谢谢你把正楠送回来。”

因为今天穿得正常嘛!

安信看看对面一身清爽休闲服的男人,退出车门陪笑,把钥匙递了过去。阮正楠扑在阮衡肩上动了两下,突然一巴掌拍上了兄长的脸:“哥,不准打她的主意。”再看阮衡,他更直接,一拳头把弟弟打晕,拖了进去:“晚安,安小姐。”

安信恍然大悟,抬手捶上了车顶:“我说相亲那天他怎么表现得这镇定,原来是家里有一个!”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里面漆黑一片,只有朦胧的月光映照着韩式庭院。安信取了钥匙开了门,蹑手蹑脚地朝卧室走去。忽然眼前一下雪亮,妈妈捏着棍子站在了房门前。神情冷漠,睡衣还在空荡荡地飘。

“妈妈妈妈,我带回了签名照!”安信赶紧把阮正楠的海报抓开,顶在额头上。

“你喝了酒?”妈妈眼睛盯着她,大叫,“说了不准喝酒!喝醉了被坏人欺负怎么办?死孩子不听话是吧?”一边说着,一边扬起棍子追来了。

安信绕着沙发跑:“妈!妈!我知道你管得严,我下次不敢了!”

棍子依然噼里啪啦敲个不停:“喝就喝了,还淋成落鸡汤!”

安信逃到自己的卧室门口说:“妈妈,是落汤鸡!”

中文总是不达意,总是要她纠正,带得她也差不多成了言语白痴,否则傍晚见了喻大人,她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他环拥美女离去,留下她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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