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boss!(出书版)(77)

音响里放出鼓点强烈的前奏,台上安信带队动了动肩膀,像是传递电流,从左指尖抖动到了右手。他们彼此不需要看清楚对方,但是身体出奇的灵活,边原地旋转边动四肢,很有魅力地跳起了舞。

“啊啊啊!是迈克的《Dangerous》!”有人报出了舞曲的名字。

安信和其余打扮的一模一样的小帅哥,用帽子遮住了右脸,随着强烈的节奏一步一步地挪着脚步。一般的独舞不容易看出效果,但他们九个人仿佛心有灵犀,动作整齐划一,转身也漂亮无比,震撼住了底下的观众。

场面一度失控。《Dangerous》这支舞是一直伴着女孩们的尖叫声跳下去的,年轻的男职员则尖厉地吹着口哨,到了最后,大家振臂高呼:“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一曲终了,灯光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盏很浅的蓝灯打在领舞者的位置上。安信取下帽子,转过白净的脸对着台下,垂着眼睛在微微喘气。

“送给正楠。”在换场的间隙,她清清楚楚地吐出四个字。

片刻震惊后,会场响起了窸窸窣窣的掌声。安信抬头看去,果然是阮正楠。他戴着宽大的太阳镜,一抹淡淡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她知道他满意了。

一场欢舞换来他的安心离去,据称,他从明天起就要动身去巴黎,参加法国电影文化节,以后的日子,想必他能走得越来越远。

安信站在幽暗的灯影里,朝着台下笑,汗水淌过她的额角,这一刻她觉得很快乐。

Chapter 11 老板,你能放开我吗?我觉得好痒。

韩国东星考察团如约而至。安信考虑到要代表三开公司的形象,特地早起收拾了自己一番。她将头发喷了定型水,服帖地在耳边,又换好套装高跟鞋,在镜子里反复审查这身OL装有没有误差,确信很得体,才拎起皮包出门。

进公司楼下的奶茶店帮同事带早饮,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孩堵在了吧台前正和服务小妹对话,说的是韩语。

“给我一杯奶茶。”

安信看到那男孩穿着较正规的西服,领口却拉开了点,没打领带,碎发下的耳郭镶嵌了一排银钉。他的穿衣风格介于正式与潮哥之间,长相颇为白净,看到吧台小妹鼓着眼睛吹泡泡,他又耐心地说了一遍。

安信和其余顾客等在后面。

“Can you speak Chinese?”嚼口香糖的妹妹问。

那名小帅哥也应景地换成了半吊子汉语:“如果你说慢点,我都能听懂。”

小妹妹面无表情地对着他,说:“Oh,Can-Can-you-you-speak-speak-Chinese?”

“你们这里什么口味卖得好?”韩国耳钉仔打算直奔主题。

“木瓜。”小妹妹告诉他。

“那就给我一杯木瓜。”他终于拍板了。

安信朝他的胸脯看了看,刚好他在掏钱。很惊异的是,他能掏出一把人民币,大钞居多,但是凑不足六块八的奶茶钱。安信等不及,帮他付了八毛钱。耳钉仔追出来谢她,将六块五毛钱塞到她手上,还到处拍了拍口袋:“我的毛都给你了,已经没有毛了。”

安信对着他看了半天,然后说:“你自己留着吧,你的毛我不要了。”

进了公司的大厅,衣着正式的阮衡立在台下,形成一道亮眼的风景。安信招呼前台做好欢迎仪式,也陪他站着。

九点十分,两方人马聚在三开会议厅内,安信一眼扫过去,发现韩国那边的代表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二十、三十、四十。

除了接待职员,考察团一共来了七个人,最突出的是三个男人,分别代表三个年龄阶层。四十岁的穿着黑色瘦身西服,较严谨,每次说话时,都要均匀地点一下下巴,以加强语气,安信称他为“打点计时器”,三十岁的那个面色冷漠,和不苟言笑时的喻恒差不多,安信将他归纳成“面瘫”,最活跃的那个当然就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了,也就是早餐买木瓜奶的耳钉仔。

阮衡代表三开致欢迎辞。安信认真地听着,仔细地翻译每句话,她在复述过程中,察觉到下面的三个韩国代表或多或少听得懂中国话,因为遇到阮衡说“电子竞技”、“网游开发”、“形象代言”这些关键词时,他们都点过头,只是打点计时器磕得比较到位。

双方紧接着洽谈业务,阮衡用PPT展示了三开近三年来取得的优异业绩,表示完全能胜任韩国方的委托。

面瘫先生从头到尾只抱臂听着,临结束时冷不防问了一句:“贵派的喻恒先生没有来?”

安信心里一跳,知道他在说什么。其余的同事面面相觑,阮衡却是一脸平静,面瘫先生挑眉再问了一遍,安信展开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回答:“对不起朴先生,喻总身体不舒服,早上来过电话说他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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