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王冠·致无尽岁月(出书版)(21)

我翻遍了行李,差点把我在杭州买的所有新衣服的口袋都翻遍还是不见其踪迹,但我明明记得我中午出去的时候把它插在了包包的夹层里。

为此我心情非常不好,一个人闷着谁也不想理。去年我在一个姐姐的博客上看到她写,舟舟买任何东西都会说随缘吧,她深深地相信人与物件之间有某种缘分。的确是这样,我相信所有的物件都是在等待认领它的主人。但后来我跟自己说,算了,不见了的东西就随它去吧,也许,这就是它的命运。

而失去,就是我的命运,对此我深信不疑。

你配得上这个世界吗

(2011-03-2823:27:55)

我一直希望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有一间完全属于自己的房间,白色的墙壁上挂着我拍的和拍我的照片,大大的红色书架上堆满我喜欢的书籍和画册,天气好的时候打开窗户阳光洒满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伸懒腰。

或者还有另外一种风格,独居于逼仄的斗室,床头贴一张大大的牛皮纸,牛皮纸上是各种便笺条和照片,书籍乱七八糟地堆在床上和地下,暗黄色的灯光,最好屋顶有一扇小小的天窗,这样就可以看见皎洁的月光。

“深海2”写得还算顺利,毕竟之前已经写过两部长篇了,也找到了适用于自己的方法。

其实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摸索的过程,这个过程也许会有一些漫长,但在达成目的之前的探索恰恰是找到打开自己内心那扇从未被开启的门所必经的一段路程。在这段路程中,你只能一个人摸着黑走,这里走不通就换一个方向走,也许要走到第十个路口才是正确的方向,所以,千万不要在走到第五条的时候就灰心。

千万不要。我一直想知道,到底可不可以通过内心那种极端浓烈的力量将现有的这个自己打破重塑,脱胎换骨地成为另外一种人。

我总希望能够做到令所有人都满意,只要一个人说这样不好我就想推翻重做。

就是这样,我活在那种说不清楚是自尊心还是虚荣心的东西里面,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我一直记得在我六岁那年,我妈把我从一个城市接去另一个城市读书,那个院子有个长长的坡,当年瘦骨嶙峋的我背着包,撑着一把油纸伞。

那天下着倾盆大雨,油纸伞在雨中化成了糨糊。我站在雨里看着那个坡,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的样子。十多年后我还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场雨下在我的世界里,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茫然地看着前方。我这才发现,原来那场雨一直没有停过,而我也依然是一个人,虚张声势地撑着伞,面对着未知的命运。

或许我终其一生都走不出那场雨,但仍然想试试看,能不能在每个清醒间,一转身就能与你谈论艳阳天。

我希望很久很久之后,我可以有机会告诉我爱的人,我是在追随着你的过程中,成为现在的我,一个还不算太差劲的我,一个偶尔勉强可以朝自己竖起大拇指的我。

我希望能够有一种资格,当有人问我,你配得上这个世界吗?这时候,我能够轻描淡写地告诉他,是这个世界配不上我。

所有的爱情都悲哀

(2011-04-0214:44:33)

有一天中午在午睡中,我流泪了。具体的时间就是从杭州回到长沙那天,早上7点多下了火车,整理好东西之后实在太累了,就又爬到床上去睡着了。我想我大概是梦见了什么人,其实关于梦境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只是近几个月来,我经常从梦里痛醒,心痛。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醒来的时候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胸口的沉重,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那种痛不是尖锐的,不是迅疾的,它有它的频率,缓慢地,一下一下,像是某种生锈了的老器具在运作,咚,咚,咚,钝钝的。但我对它无能为力,只能在每一次醒来之后翻翻书,等待困意再次来袭。从杭州回来的那天晚上在火车上,我一边吃泡面一边看《爱情的牙齿》,应该是好几年前的电影了。看到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的时候笔记本没电了,后面部分是我回来之后,一边把箱子里的东西放到衣柜里一边开着电脑看完的,不太专心,但当我听到那句“只有痛才能让我记住你”的时候,我足足愣了好几秒。

我想我又矫情了,真的。我从不写影评,关于这部电影我也只有这一句话好说,爱情里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他在我的身体里,他却不是你。这是一个可以无限衍生的句子,只要你愿意代入,任何一种可能性都有。

诗和远方在哪里

(2011-04-0716:30:57)

有时候我会突然想要离开我自己。除却生老病死,剩下的就是聚散无常。我想我必须适应它们,而不是每次都手足无措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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