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归处(67)

总而言之一句话:售后服务做得不够好啊!

那老橘子皮既然赚得盆满钵满,也该担得风险的,这些琐事那用得着劳烦我呢?

“小白痴,你也越发的出息了!好!好!好啊!”

风笑天冷冷叹着,我竟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阴风,万分心虚的低下了头。

做了事就算自己不认为错,但虚心的态度还是重要的,这样子,估计那个家伙也许会心平气和点吧?

一路无话,之后谢惊鸿还带我们参观了谢氏的烧盐场,相对于晒盐场的冷清,烧盐场是真正的热火朝天,云谦甚直还心情不错的赋诗一首来形容当时的场景:白头灶户低草房,六月煎盐烈火旁,走出门前烈日里,偷闲一刻是乘凉。

一字排开的煎盐灶,灼浪逼人。

我能感觉,风笑天沉默的怒火之下,也是灼浪逼人啊!

下午,谢惊鸿在游园招待了我们一行。

游园听起来是个园子,其实是个听曲听书兼吃饭住宿的地儿,据说是谢家名下的一处产业,每年进项不少。

吃饱喝足,听完小曲儿,谢惊鸿招招手,让那唱曲儿的小姑娘下去以后,谢三捧出一个朱漆盒子,很郑重的放到了桌上。

我心花怒放的扑上去,认识这么久了,这家伙还没给我诊金呢,今天终于良心发现了?

打开来,里面是一沓泛黄的纸张,黄暖玉的印石一个。

我对那些旧的看起来值不了钱的纸张不感兴趣,看那印石黄澄澄的色泽,看来还值几个钱,不由拿在手里赏玩。

仔细看,上面还有两个字:丹云。

“丹云……流云……流云……丹云……”

顺口念出,由不得一笑,这无头无尾两个字总是让我想起流云两个字。

谢惊鸿抓住我把玩黄暖玉的手,颤着嗓子问:“你……你从哪听到的流云这个名字?”

难道流云是什么奸恶之徒?

心内不由叹息:看吧看吧,我那一对爹娘,爹是强抢民女,强娶人妻,而这被抢的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我在云霄宫中见过她的画像,在白默的卧室里。”

心里不是不发虚的,人都说父债子偿,母债女偿也是一样的。

“白默是你爹?”问话的是云谦,瞳影沉沉,眸光意味不明。

我迟疑的点了下头,上次就发现这个云谦似乎对云霄宫的底细了如指掌,虽然我一向不承认白默是我爹,但其实人真是我爹,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抵赖掉的。

“原来那个消息是真的,竟是真的……”

云谦边叹边摇头,细细打量过我之后还是叹气,“当年的一代贤相的女儿,没想到生出来的却是这种孙女,见财起义也就罢了,竟然是个财色双收的主儿!”

听不出他的话里是讽刺还是遗憾,我还没咂么出味儿来,身旁的风笑天已经神色不利了。

“姓云的,小心你的措词!”说完了,把我握着黄暖玉的那只手从谢惊鸿的手里抽出来,拖着就走。

谢惊鸿在我身后追问:“天星,那个流云是你什么人?”

虽然极力想否认,我还是轻轻吐出四个字:“她是我娘!”

脚 下不停,已经被风笑天拖出了屋子,沿着游园的曲尺回廊而去,不曾回头。

风笑天没有再带我回谢家别院,而是进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我在旁边低声抗议:要两间要两间……

被他一记凌厉的眼刀给吓得气势全无,乖乖闭上了嘴。

只等我们进了房,小二送了茶水出去之后,他还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不发一言。

我在椅子上扭扭,禁不住他阴沉可怕的目光,再扭扭,决定打破尴尬。

“刚刚那个黄暖玉的东西,谢惊鸿是给谁的?”

其实从我扑上去开盒子,至到把那个印石拿在手里把玩,谢惊鸿的脸色都表明那不是给我的。

“那是给云谦的,其实也不是给云谦的,是给当今天子的,上交盐场产权和其余一部分产业。”

“他为什么要上交呢?钱多了不好吗?”

见他脸色稍缓,我心下大定,继续追问。

“一个人,若是富可敌国,比天子还富,你说天子会不会坐视不理呢?”

嗯,我想想,“原来皇帝老子不喜欢比他富的人啊?真是天下第一大强盗,还不许人家说他是第一大强盗!”

风笑天一笑,而后叹息:“你这个样子居然也能活着从云霄宫里出来,真是个奇迹啊!“

我认同的点头,此言甚合我意。

“听说北方边疆也不是那么太平,一旦打起仗来,那就是银子哗哗的流,皇帝不打谢家的主意还会打谁的主意呢?以前看在谢相的面子上皇家还会对谢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些一哄而上的人都想把谢家拉下来,说不定都是朝庭在背后撺掇,到时渔蚌相争,渔翁得利,不怕吞不下谢家。想不到谢惊鸿年纪轻轻,竟先一步拱手相让,坊间散步消息说是谢家资金周转不利要将谢家部分产业转卖,在引得众家哄抢收购的同时,却转手高姿态的将部分产业献给今上,以为自保,这招以退为进来得倒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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