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贱谁怜(130)

这话不说还能应付,一说,但见他双眼锃亮,就像黑夜里匍匐出没的猫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嘴巴,口里喃喃道:“极好,极妙,成交!”

“唔!”

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便被灭了口,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君子就是最坦荡荡的色狼,他们有耐性和你耗,有资本和你周旋,有体力和你调情,还有心机和你缠斗,总结来说,一个女人能抵挡色狼,但是却抵挡不了怀揣着色狼之心的君子。

当我又恢复了思考能力以后,这书房里已经云集了好多人。

独孤王、宦灭、还有我那亲爹老相爷,以及太监、侍卫等等不下二十个人,纷纷傻站在当间,一起围观我和独孤一懈在龙椅上展开的如火如荼的奸情。

他们非常尴尬,我也很尴尬,无暇看独孤一懈是否尴尬,只是手脚忙乱的推开他,又粉饰太平的理理衣服,对着所有人僵笑,问道:“有事么?”

亲爹别开脸,长叹口气,预示着我的完蛋。

独孤王用眼神谴责了我一下,又对着独孤一懈怒吼:“还不快下来!”

独孤一懈不在意的笑笑,慢悠悠走下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道:“怎么都来了?”

宦灭冷嘲:“看来,我们来的并不是时候。”

我斜了他一眼:“有事的话尽早禀奏,没事的也请尽早禀奏,本王乏了,需要休息。”

独孤王一脸怒红,骂道:“成何体统!”

宦灭也冷哼着,递上一份奏折。

打开一看,是宦灭和独孤王的联名奏折,意思大抵是说南北分界线上有一名为“风度口”的小镇,看似无害,内里实则包含了诸多危害朝廷的勾当,经人举报并掌握了确切证据,该小镇内一干人等皆有罪,不得轻饶,请我下旨查抄,并派重兵攻破小镇将那些贼子尽数压上京城,等候发落。

我冷笑以对,笑宦灭的卑鄙,笑独孤王的公报私仇。

怎的,用我自己的手毁我自己的产业?这种损招也确实高明。若我藐视证据不予回复,那我这个逍遥王就不称职,不配代掌朝政,若我照章办事,又等于直接断了师父、贾家、庄家等几百号口子的活路,我岂不是禽兽不如?

我笑问:“那宦老相爷呢?您多年未曾登朝,早就不问朝政,今日来又是为的哪椿?”

亲爹扯了个笑容,也呈上一份奏折,回道:“臣也是为了风度口而来,来意却恰恰相反。据风度口通风报信,朝廷已掌握了户部尚书收受贿赂,亏空公款的证据,就等王爷和两位辅政大臣商议个定案。”

独孤王一愣,宦灭也一愣,前者定是没料到多年的好友会和他背道而驰,后者也定是想不到养父有这么一招。

而我,始终保持微笑,望了同样笑容不改的独孤一懈一眼,对那三人道:“两份奏折,两种说法,看来这事是得商议,今儿个就这样吧,本王还要去看望皇上,你们就都跪安吧。”

说罢,我跳下龙椅,边打着呵欠边往外走,还能听到身后独孤王质问的话:“宦群!你这是怎么回事!咱们事先说好,你怎么临时又拿出一份奏折!”

想来,独孤王一定不知道我是宦家的女儿。

今天的事,也幸好一切早有准备。我既然打定主意要挟太后,宦灭和独孤王自是不会容下我,早晚会出招铲除风度口。不管今儿的事是太后出的主意,还是他二人商量好的,若我毫无准备,定会趋于束手待毙的死角。

是以,初入京时,我便让贾祸和贾二将事先抄录的各个大臣和风度口来往的账目以匿名的方式寄到宦家,指明我亲爹收,以他老成持重的行事作风,和在官场上的人脉往来,再加上他和我的父女关系,于公于私,他都会谨守秘密,以备关键时刻在朝堂上替风度口说一句话。

这不,前脚刚落实,后脚就出事,真是人无远见必有近忧啊!

至于余大侠,也不知她找到十三了没。

自四年前一别,十三忽然失了踪,没去风度口,没联系庄氏夫妇,也没回到“药圣”医馆,他到底去了哪儿?他又能去哪儿?这四年,风度口四处打听,始终无音,我这心里总是没底,生怕他遇了害,遭了毒手。试问,要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除了死,还能用什么法子?

叹了口气,心里莫名的发慌,只希望以余大侠包打听的本事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想到这儿,不知不觉的,我已在太监的护送下一路来到易褚的宫殿外,刚要迈进去,就听身后太监低声道:“奴才是独孤小王爷的人,方才王爷说了,若是逍遥王寂寞了,就看看这个。”

手里被塞进一个把件,圆润冰凉的一块儿玉石上雕着两只栩栩如生的老虎,一公一母,乍一看过去,好似在撕咬打闹,仔细一看,恩爱缠绵,有趣的是,这玉石一半翠绿,一半淡紫,到真像是我俩上朝时穿着的一绿一紫的蟒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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