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侍寝?砍了!(出书版)(20)

我觉得,他这声音好像不太高兴。揣摩再三,不得要领,只得含羞败北,诚心请教:“陛下您这是问罪啊还是奖励啊?”

他的大掌在我头顶摩挲了两下,但声音里带着森森寒气:“你目前还是待罪之身吧?”

我缩了缩脑袋,无比沮丧的点点头。

这厮一下就抓住了我的要害。

“有没有想过将功折罪?”

我双目放光,“嗖”的一下抬头去瞧他。

他的大掌从我头顶摩挲了下来,粗砺的指肚在我眉眼间轻描,漫不经心下达圣谕:“只要你为了大齐皇嗣努力奋斗,朕便许你将功折罪……”

我悲愤瞪着他:“你……你……”

皇嗣,那不就是孩儿吗?

自从遇到凤朝闻,我常常悲愤难言,语不成句,智力低下,连攻击力也越来越低。

假如我没有听错……他笑微微点点头,一幅“你猜对了,值得嘉奖的模样”俯下身来在我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对,你理解的没错,给朕生个孩儿,朕便赦你无罪!”

我哑口无言。

——大齐皇帝陛下的后宫嫔妃们集体失去了生育能力吗?

我终于忍无可忍,暴喝了出来:“凭什么呀?”

凤朝闻笑得灿烂:“就凭你如今还是一名待斩囚犯!”

我恨恨瞪他一眼,他剑眉微掀,露出一口白牙:“难道你想被凌迟处死?”

我趴在他身上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暖锅人肉片儿,那不是我的生存目标啊!

爹爹说人不能轻言生死,要审时度势,珍惜生命。

我不能轻易折了我的小命儿,不然去了九泉,被片成了白骨架,恐怕连爹爹都不认识我了。

他见我不再据理力争,笑的得意:“所以,绝子汤什么的以后你就不用再提了。”

说着,饿虎扑羊,翻个身将我扑倒在床塌间,任我如何挣扎,终究逃不开他的禁锢。

第二天我爬起来之时,胸前或青或紫,小宫女粉面含羞,仿佛昨夜躺在龙塌上的是她而非我。

我想我脸皮越来越厚了。

她身小力薄,侍候我穿衣还得我屈身相就,她想了想,轻声道:“姑娘,不如教那四个姐姐来服侍您穿衣?陛下也说了,以后四个姐姐就是您的贴身宫女了。”

我想起那四个孔武有力的宫女就觉头疼,虽然人的出身职业均不可挑,但我以为,还是各司其职的好。比如让打铁的去卖豆腐,肯定不是理想的选择。

我摇摇头,很谦逊的推辞:“我过去几年里一直自己打理自己,其实也不用四位姐姐侍候,她们的杂役殿如果忙不过来,还是请她们回去吧!”

小宫女睁大天真无邪的眸子,迟疑道:“姑娘不知道,这四位姐姐其实是有武职在身的。并非杂役殿的宫女,是从前打仗迁都,在战乱之中奉命保护太后与各位娘娘们的女官,虽然品级较低,可是一般这些贴身之事并不会劳驾她们来打理。陛下下令要来侍候姑娘,这可是宫中妃嫔都不曾有的荣宠啊。”

……凤朝闻说,她们是杂役殿涮马桶的……

他到底得有多恨我啊?

我以为,凤朝闻就是我命里的障,跨不过逃不掉,打不败惹不起,连躬身相就也不一定能讨他欢心!

这日子没法过了!

让宫斗来得更猛烈些吧

11

我在重华殿中遭受凤朝凤无情压迫,自忖身世堪比奴隶,又斗不过这奸佞,为此着实消沉了好几日。

凤朝闻大约是觉得将我欺负的太惨,斗志不太旺盛,不利于他调解身心压力,这几日对我倒极是和气,一日三餐也丰盛了不少。

正当我全副身心扑在养肉大业之上,立志要将这三年饿下去的肉都养回来,这日凤朝闻上朝之后,有宫中女官前来传旨,太后宣我见驾。

据我自小混迹宫庭的心得,凡是宫中有尊位者,譬如皇后太后之类,心理总有些阴暗变态,不能以常理来测之,恰与凤朝闻这只禽兽匹配。

皇后总还好一些,有当朝皇帝阴阳调和,心理上多少有些安慰,或者有子息的,总有些指望。

太后之流,有子无子,总算是寡居,前半生在宫庭的血海里挣扎过了,临老了,就算念念佛也不一定能放下屠刀。

随着女官一路往太后的怡宁殿去之时,我花言巧语与这女官套近乎,那女官不住口的夸赞:“太后娘娘是念佛之人,最是慈和怜小,姑娘不必害怕。”

唉,就是因为念佛才可怕啊!

我暗叹一声:这宫女好不晓事。能坐到太后这高位之上,又酷爱念佛,定然是年轻时候做的亏心事多了,老来自然要念念佛求心安。

这位太后,看来不是吃素的。

我瞧瞧自己身后跟着的四个膀大腰圆的宫女,陪笑道:“姐姐是太后身边亲近之人,被姐姐这样一说,我也觉得安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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