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侍寝?砍了!(出书版)(26)

“此子城府极深,将是大陈一大劲敌也!”

大齐如今与大陈形如兄弟友邦,凤朝闻怎会是大陈一大劲敌呢?

我不明白,搓着自己脑袋上被他敲起来的包,咧着嘴呼痛,一边对他表里不一的热情附上大大白眼。

“爹爹方才还热情邀他来家作客,转头就动了杀机,何不方才在菜里下毒,一下将这大齐太子毒死了事?”

我是好孩子,爹爹教我对别人不诚实不要紧,对他定然要诚实,有话直说,不然大棒加身,也怨不得他!

爹爹一掌拍在我头上,“你当爹爹是蠢人么?!”

我“嗷唔”一声惨叫,转头就往门里跑,口里嚷嚷:“说实话也要挨打,真没天理了!”

爹爹在后面吼:“这家里,老子就是天!”

今日爹爹情绪格外不稳,当着凤朝闻的面不但不再装斯文,而且比之平日更是暴戾十倍,揍起我来十分之不留情面。

亏得是在凤朝闻面前,要是在晏平面前,我怕是恨不得找个老鼠洞躲起来,也省得被爹爹敲着脑袋收拾。

关上门来,爹爹盯着我又举起了手,我抱着脑袋后退一步,见他的眼神半点也不曾有软化的迹象,又大大后退几步,抓着看门的童伯的左臂,连连央求:“爹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踩凤朝闻出气来着!”

他跳起来,抄了门闩便要往我身上招呼,童伯拼命拦着:“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小郎只是淘了些,可还是个乖孩子呢!”

童伯是爹爹的副将,在战场上救过他一命,为此失去了右臂,他又不肯离开爹爹,于是爹爹便安排他住在将军府,可惜他不肯闲着,硬揽了门房的活来做。

爹爹悻悻扔了门闩,指着我的鼻子大骂:“小兔崽子,连个眉眼高低都分辨不出来!那大齐太子瞧着就不是个善茬,十年之内,怕是这天下都要姓了凤,就凭宫里那流着鼻涕的小子……哼!”

凤朝闻瞧着确实人才了得,但小黄与我朝夕相处,我自然更偏向他。

我躲在童伯身后朝爹爹吐了下舌头:“爹爹,我是小兔崽子,哪您老是什么?再说了,我会辅佐小黄的!”

爹爹又捡起了门闩,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大言不惭!反了你了!你以为忠臣孝子是那么好作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给老子听好了,好好保护你这条小命,要是凤朝闻打到了大陈,你给老子头一个出城受降去……”

“那你呢?”我大着胆子探头问他。

“你管我!这世上可没有儿子管老子的事!”

我捂着脑袋大着胆子从童伯身后探出头去,大声嚷嚷:“我不管你,天都要塌了!”

他扔了门闩,气得笑了,“好!好!让你小兔崽子管!天塌了料你也顶不起来!”

童伯觑着爹爹大步走远的身影,拉了我坐在门房哄我:“小郎可千万别生将军的气。将军就是担忧小郎的安危。将军一生征战,杀人无数,好不容易得了个你,偏夫人又过世了。他没少操心你,只盼你在这乱世之中一生过得安逸……就算他脾气暴躁些,小郎也千万别与将军离了心……他都是为了你好……”

他都是为了我好……

他自然都是为了我好!

我如今不负他的重望,做了个不知忠孝节义的叛国之臣,肚满肠丰,安逸富足,在凤朝闻的龙床上睡得悠哉。

只是当时,我不曾预知到今日的结局,终究还有一腔痴念。连带着生出个荒谬的念头,直恨不得凤朝闻在大陈待得久些再久些,这样我与晏平和平相处的日子也久些。

但爹爹说他前来不过伺机探得我大陈国力,连选定了我与晏平陪同伴游,也不过是为了多打探些大陈军派权臣之间可否素有嫌隙。

只是两国之争,我浑然不放在心上,每日只陪游伴驾,极是快活,在凤朝闻临去的前一日,竟然脱口而道:“殿下可否在大陈多待些日子?”

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在我与晏平面上扫过,我被他这目光瞧得心虚,只觉他已窥明我这点小小的私心,他却不动声色道:“安小将军盛情,本宫无以为报!只有留待日后,安小将军偕同晏小将军前往大齐作客,本宫也好略尽绵薄之意!”

我以为,这个偕同,尤其妙!

凤朝闻此举深得我心,令我对他一扫前恶,依依不舍。

尽管我再三热情挽留,大齐的太子殿下还是车马高卧,离开了大陈。

过河拆桥是门艺术活

14

在我为大陈的和谐共荣,迷惑敌方谍报人员凤朝闻的伺探作出巨大贡献之后,晏平过河拆桥,将我独自丢在城外长亭,拨转马头回城了。

我有感于他这过河拆桥的技术不太纯熟,后续安抚工作很不到位,从亲密和谐的并肩战友急转直下到阶级仇人的对立面,相逢陌路,激起了心中数年幽怨,怒发冲冠,纵马追了上去,在京城最为繁华的朱雀大街强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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