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侍寝?砍了!(出书版)(65)

最近管药库的小吏瞧见我就愁眉苦脸,我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小哥别愁,等我认全了这些药,帮你整理药库!”在他的注目之下从药库的匣子里随便抽了一根芦柴棍子一样的东西拿去请教师尊。

师尊这天也是愁眉苦脸,他端坐在医案前面,对着那根芦柴棒子视若无睹,因为无论他解说的多么详尽,口干舌燥,我当时记住了,或者明天,或者后天就又会拿回来请教他——皇帝陛下可以作证,我的脑子是真的坏掉了。

他试探性的瞧着我:“徒儿啊,要不为师给你瞧你的药方与脉案?”

我摇摇头,野心勃勃:“师傅别急,等徒儿学好了医,自己给自己把脉开方。”

他跳起来:“你就是开了方给为师吃也千万别自己吃啊!”说着担忧的瞧着我的肚子。

这大约是我毒死了那只母兔子给他留下的后遗症吧。

我心有不忍,让一把年纪的师尊激动至此,我真是个不肖的徒儿。

“师尊别急,我虽然至今认不全药库里的药,但假以时日,我想——”他打断我的话,愤愤从自己抽屉里拉出脉案与药方,“不用假以时日了,你现在就可以看了!”

我摇摇头,“徒儿还是再学学吧,假以时日——”

“你不要再假以时日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的身体无大碍,陛下要求开的只是求孕的药……”

凤朝闻你这只禽兽!

我咬牙微笑,等我办完这桩事,回去再跟你算帐!

我说:“师尊啊,我其实真的不想知道自己喝的什么药,不过你既然说了出来,一片苦心也是为了徒儿,徒儿一定会报答你的!听说太医院连前朝脉案都有留存,我只是想要知道,前朝摄政王的脉案。”

他的面色凝重了起来:“你是……他的……”

我坦然道:“他是我的父亲。”

他面上神色极是复杂,“陛下说了,前朝摄政王的脉案不得泄露。”我紧盯着他,良久,

他从身后大大的柜子里找出一份卷宗来,从里面翻出一张脉案,递了过来。

“既然你是他女儿,想来也无妨。”

我端详着上面的字,除了官衔,其实内容我并不大懂。就是为了这张脉案,当初我也曾想过要来太医院,可是自替爹爹诊过脉的太医失踪之后,这太医院对于我来说就是禁地,寻常一步也难以靠近。

“师尊,你觉得徒儿能看懂么?”

他接过去,又细细瞧了一遍,这才言简意赅:“前朝摄政王是中毒而死。”

我呆呆瞧着他,爱忽悠人的师尊啊,这肯定不是你说的话。

他又道:“前朝摄政王是中毒而死。”

我的心上被重重一锤砸下,四肢突然失力,轰然朝后倒去,脑中嗡嗡响个不停,依稀听到娥黄的尖叫,这些都离我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卡……很卡……很卡……掩面下

34 哭一个给朕看看

我不知道自己烧了几天,有时清醒有时糊涂。等我真正从龙床上爬起来,娥黄高兴的真念佛,说我清醒了对着凤朝闻叫“陛下”,糊涂了盯着凤朝闻叫“爹”。陛下上朝“君主”",下朝“爹”,整整瘦了一圈,当真忙的可怜。

我捂着自己的脑袋在被窝里反省,这真是件不成体统之事。

他下朝的时候我已经围坐在桌上吃饭,桌上面摆了十几种吃食,热菜点心不一而足。娥黄在一旁劝我:“姑娘慢点……姑娘慢点……怎么好像饿了好几十天呢?”

我将口里的眉毛酥咽了下去,又喝一口奶浆,回头朝她瞪一眼:“可不是饿了好几天吗?”余光中瞥见凤朝闻傻傻立在殿门口的身影,扬着手中剩下的另半块眉毛酥朝他笑微微招呼:“陛下刚下朝吗?要不要过来吃些?今天的眉毛酥很好吃啊。”

他这才回神,阔步走了过来,坐在了我对面,眼睛一扫桌上吃食,凤眸转厉,瞪了一眼娥黄:“姑娘刚刚好些了,怎么就给吃这些油腻积食的东西?还不撤掉端些清淡的饮食过来?”

我眼睁睁瞧着自己亲自点的水晶肘子麻辣牛肉荷香素饼被一道道撤下桌去,转眼桌上就空了。

娥黄行个礼,“奴婢这就去御膳厨房盯着,给姑娘多做些清淡的饮食过来。”说着飞快的倒退着到了殿门口,眨眼跑的没影。

我对着空空的桌案巴巴瞧着他:“陛下这是嫌我吃的多了么?”

他坐的这样近,细细去瞧,眼圈也是青的,向来清泓似潭的凤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娥黄说的不假,他果然瘦了一圈。

我想,凤朝闻大约是关心我的吧。

他皱了皱眉毛,目中柔色甚浓:“那张脉案是当初进宫以后清理太医院,石清从一张医案的抽屉夹层里找到的,本是无意,可是想到藏的这样机密之物,定然要紧,于是就呈来给我瞧,我当时留了下来……”他窥着我的神色,似乎犹豫要不要继续往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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