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唳/他的国,她的宫(120)

谈辛之也不知哪学来的下流混话,硬是伸过长臂将她困入在怀,扎扎实实一字不漏的灌入她耳:“本王一路寻香而来,偷香窃玉,只求一宿销魂。”

“啪”的一声,凤兮也不管拍到哪儿,手便毫不留情往后打去。

转瞬间,手又被抓下送至唇边啃咬一番,又痒、又麻、又痛,透着那人不怀好意的嗤笑声:“兮兮处理王府井井有条,怎的不也服侍摆弄为夫一番?”这话别有暗示,含着下作无耻,却又颇富情趣兴味,恼的凤兮欲答显得矫情,不答又显得欲迎还拒。

凤兮红透了脸,虽身处黑暗仍有些无所适从:“王爷怎么没去后房,佳人暖床,如何摆弄还不任君选?”

谈辛之呵呵又笑,沙哑的声瘆的人一阵心慌:“弱水三千,当取一瓢辣椒水……”又是一句明褒暗贬,然凤兮偏不依从,遂一个翻身反击道:“那连上瑾生就是美人胚子,王爷享用消受的如何!别否认!是否吞下腹不用承认,验证验证就知真伪!”

说罢,腰身一摆竟如滑蛇般溜了出去,就着透进来的月光摸索至桌边,燃了蜡烛转身走来……然这么一照,那貌、那态立刻无所遁形,烛火妖妖娆娆,映着晕红的脸亦惑人的紧,灼灼网住观赏者的注目,晃了一室柔情暖意,侧靠暖床浅笑望着那人儿自投罗网。

凤兮一手执烛台,一手去扯他的衣带,软软凉凉的声伴着阴笑而出:“新夫人伺候的好,我倒要看看留下几道痕迹,滴上点蜡,更叫王爷记在心坎里!今夜就当你我夫妻叙这最后一场孽缘,他日你风流快活时,我也可大大方方逍遥……”

尾音未落,已被谈辛之一手拉过按倒,她欲稳住烛台,不得已被他强制定住颈项噎回余下的话,将他俯视时直洒而下的怒火吸入肺腔,逃不开、躲不掉那逼视充红的眼。

“我谈辛之这辈子只有一妻,心中只有一人,白首不离,贫穷不弃,兮兮竟然不信我么!你要逍遥?本王就是死也拉你一起陪葬!”

他的质问未换得半丝柔软,只见凤兮更狠狠望来:“王爷这句又是戏言还是糊弄?你死你的,那么多美人相陪,与我何……”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了头望着手中红烛滴答滴答垂泪,诚如心中滴血。

谈辛之一怔,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儿,瞬间似看穿什么,遂低头轻语:“说下去。”

事到此刻,凤兮也懒得管了,什么颜面,什么尊严都一并抛开,豁然回首道:“你娶连上瑾共谱战前佳话,那时你可顾及夫妻之情,可顾念过我的信与不信!”

什么鸳鸯锦被,红纱暖帐,凤兮一见就气,恨不得扬手一挥全都烧去。

谈辛之有趣的望着,看那复杂多变的脸一阵晴、一阵阴,心里顿起一股暖流,纵使战场厮杀奋战,连日风餐露宿,都在此刻烟消云散,化作一抹相思,充了满怀。

“嘶!”烛泪滚烫滑下,侵染了葱白的指,立刻被一大手挥开,将那柔胰吻住轻舔:“痛了就叫出来,别忍着。”

谈辛之不安慰还好,如此温言软语竟瞬间惹了泪如断线软珠,晶莹划过面颊,她心里的苦涩撩起不甘怨怼,再忍不住的挣扎踢打:“你滚出去,滚出去!”狼狈不堪,愤恨恼怒,凤兮不愿示弱,不愿自己像个妒妇般丑陋。

“兮兮!兮兮!”他压了下来安抚轻吻,却又听道她伤人心的刻薄话:“夫为夫妇者,义以和亲,恩以好合……你若还记得当日允诺便该留点余地!能做到背信弃义,忘情弃爱的不止大丈夫,女人也可以,不过是割袍断发……唔……”伤透人心的话被堵了回去,声声呻吟尽皆吞咽。

趁着喘息,谈辛之抵住她的唇,声中带哑,语中带涩,竟有丝哀求:“兮兮,永远不要对我说绝情的话……那些都是权宜之计,我与连上瑾并未行周公之礼。”这番原委本想来日再谈,不愿破坏夫妻小聚,然而她的嫉妒令人心喜又令人心焦,此时不说怕是不得好眠。

凤兮愣住,望进他幽深眼中自己的身影,心扉撼动:“你……”

可还未等她连上来龙去脉,便隐隐嗅到一股焦味儿,二人转首一看,地上掉落的锦袍已被火星点燃,画出好大的洞,正嚣张的嘲笑二人玩耍。

谈辛之一脚踩下断了火苗,无奈此袍正是他的外衫,但听凤兮“扑哧”一笑,盈盈斜倚软榻,美目盼兮,一脸趣味盎然,十足幸灾乐祸。

“喝!堂堂王爷破衣烂衫,倒也潇洒,特立独行!”调侃几句,凤兮还嫌不够,脸上还挂着泪痕,嘴里带着笑,好一副不害臊样儿,可她未注意,径自奚落:“你留在这屋里的衣物我都叫人搬去了后房,你要是嫌弃这件赶明儿个就光着出去,我也好叫巧月撑个杆子把它挂上城门,叫天下人都看看偷吃抹嘴的色痞下场!”

上一篇:爷不是病娇(网络版) 下一篇:花瓶记

余姗姗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