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唳/他的国,她的宫(39)

“不错。别说天下,就连宗室宗亲怕也难有善终。所以凤兮……”奚云启执起她的手,柔软了神色,扬唇一笑:“既然皇后看上你,你在她身边除了小心伺候,也要多博欢心。父王一直很听皇后的话,若是皇后执意支持太子,这太子位是很难扳倒的。”

“放心,就算为了你我也会多尽份心。”说罢,半垂了脸,少许散落发丝覆了眼,幽光隐隐绽放,红唇轻咬出晕红,衬着粉颊煞是诱人。

心下动容,奚云启抚过她的腕,徐徐带去酥麻触感,双目灿然生辉绽放灼热的光。

凤兮状似羞涩,似娇似嗔瞥了一眼过去,仿若气他的刻意挑 逗,又仿佛不满暧昧仅止于此。那神态,那意味,足足呈现女子娇弱,却掺杂了一丝坚韧。

此时已不需言语,室内的淡光盈盈闪闪照进一室温和,却不及他眸中的火热,逐渐急促的呼吸,被她仅以眼神的暗示,面上的晕染勾起了情 欲。唇弯笑,覆其上轻轻啄吻,唇舌的淹没融入了百合气息。她知道,那是东宫荥惯用的。齿间的温热探索怎的能融化心底的刺寒,冷在心底,痛入骨髓,恨于意念。

“啊!”

惊呼惊扰了他的索求,手下蠢蠢欲动的抚摸也被躲开。

只见凤兮隐忍的咬唇,紧捉手肘,眼角早泛出水雾。

翻开广袖,煞是一片青紫淤痕迹。

“荥儿太不象话了!”

第十九章

眸中氤氲了水汽,凤兮别开了脸,吹拂在耳际的气息灼热的却非来自欲 念,想来奚云启气的不清。

他一边粗喘一边以指腹轻抚那青紫的伤痕,不多会儿逐渐平息,心里正踯躅于若是凤兮非要个交代,他该如何取舍。东宫荥那儿定是不能直接质问,可……

“算了,不过是小事,再大的伤痕也总会淡去……我习惯了。”凤兮的口吻漫不经心,强装坚强的笑容令人心揪,奚云启正犯愁却想不到得此一句,瞧在眼里,痛在心口。

片刻,环在她腰间的手逐渐上移,痴痴的目光似有千言万语,欲开口……

“王爷,王妃有情。”一宫人立于门外,平直的传话惊散了一室旖旎。

奚云启懊恼叹气,眉宇间也形成了川字。

凤兮只垂了首,眉眼隐于阴影之中:“去吧,她在等你。”

短短一句话,柔声诉,却足以在奚云启心中划开难以平复的涟漪,犹如岁月留于容颜的细纹,虽浅却存在,并会随着时日逐渐化为深沟,直至如刀刻时再也抹灭不去。

他隐有激动:“凤兮……”

“你一定不知道……那夜下了一夜的雨,我望着南边的天际默默祈祷,心里就像被挖空了般痛的碎了,又好像再痛一点……再痛一点……也能习惯……”抬了眼,如丝眼波,淡淡淌泪,如鬼魅般将他魇住。

“去吧,她在等你。”

一样的话,泣声饮。凤兮知道,自此以后奚云启再也忘不了今日,就算人会老,心会变,这种情愫弥留的愧疚脚印却永远不会消失,他永远会记得曾欠了份情,一份再也得不到的情。

一语不发,相对无言,奚云启终只能默默的看着,转了身,背影萧条颓靡,却不知身后的女子早已冷了眼,冷了心,诡异的笑确是实实在在。

三年转瞬过,人儿依旧,心已偏走。

门内,凤兮着手收拾,心早已飞出云留宫。她清楚的知道,执手弄权才是她日后要走的路,谁也别想阻拦!

门外,奚云启缓慢的走着,心里一片悲凉,首次意识到原本等在原地的女子已迈开了步子,却是往相反的方向。那是他推开的情,待挽回却浑身乏力……

*

此后,云南王夫妇鹣鲽情深,景氏行走于皇后左右恪尽职守,已过了月余。

这期间,景氏处事冷静,为人谦和,尹皇后甚是疼爱,众人皆有不服。

一日,天色灰暗,阴寒的气直往骨头里钻。景氏起了大早,还未踏出宫房便听到外头轰轰吵闹声,一看原是太子宠妾带了人前来告状。

李氏跪于台阶上望着居高临下的景姑姑,那脸蛋布满泪痕楚楚可怜,以膝盖一层层往上爬,却在还差三阶时痛的再也无力,一脸哀求:“姑姑!求求您让皇后娘娘见妾身吧。”两边李氏的侍女早已泣不成声,也不知是为主子叫屈,还是因为同跪爬的委屈。

前年,李氏三次小产搞虚了身子,本不再适合受孕,却经太医悉心调养终再得了喜,却不想终造成了第四次胎流。李氏悲痛欲绝,后经暗中查实乃太子侧妃王氏所为,愤恨异常。太子尚无正妃,一切事务均由王氏打理,李氏庶民出身更是不敢当面冲突。

论受宠的程度,李氏居首,本想求太子出面,可谁知太子自上月起就重病缠身,一口一个“这些琐事交由皇后处理”,无奈之下她只得铁了心的直奔这儿了。可如今的明喜宫在外有费忠仁张罗,于内有景姑姑操劳,尹皇后偷得浮生大半个月,这些“小事”根本传不进她的耳,又岂会为其做主?演变至今倒成了景姑姑的管辖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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