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记(51)

那些枝节细末小西听了都不禁苦笑,传出流言的貌似比她这个当事人知道的还清楚。

杨玲原来形象越是美好,表情越是无辜可怜,人们就掐的越是厉害,越是兴奋,这就是人性。

不论她的爱情多么无私伟大,此刻也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的老鼠,再加上她本身懦弱善良与世无争的性格,使得被人欺负也只能流着眼泪打落牙齿和血吞。

紧接着又是一批有智慧的人出现,大肆发扬阴谋论,,她们举例论证这是一场阴谋,是心机深沉的花小西针对杨玲的阴谋。

可很快又有另一方代表站了出来,认为杨玲外表娇弱不堪,却能用几滴眼泪就夺她未婚夫,逐她出第一高中,甚至与家里决裂,借着爱的名义充当第三者,还一脸凄凉扮演着苦情的主让所有人都站在她这边,为她伟大而无私的爱情鼓掌,还博了心胸宽大不予花瓶计较的美名,陷害人之后又让‘好友’心甘情愿背了所有黑锅,这样的心机才叫深沉。

此言论一出,第一高中的同学们背脊上都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意,不论流言是真是假,她的两个好朋友,一个跟她反目成仇名声狼藉被赶出学校是事实,一个被学校记了大过存入档案也是事实,如果杨玲真像流言所说的心机如此深沉,那未免也太可怕了,而且这样的人就在他们的身边,想想都不寒而栗。

就像一场辩论赛,现实中讨论完了网上讨论,一时间H市各个学校的论坛都在激烈争论这个问题,正反两方辩论了几周之后,杨玲彻底从天上的白云沦为了地底的污泥,在每天的白眼、恶语、质疑、欺辱中,她的精神几乎崩溃,不解为何一夜之间上帝抛弃了她,将她打入阿鼻地狱。

由于整日以泪洗面,视力下降,水润的大眼睛前架上了厚厚的镜片。

而此时花小西已经登上了飞往B市的飞机,同行的还有同样得到交流名额的叶玺,顺便说一句,叶玺是这次全国竞赛的第一名。

对于这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叶玺和花小西都不曾提起,一个捧着书冷着脸高傲的做女王状,一个表情沉静的闭目养神,两小时后飞机到达B市,望着依旧精神抖擞的叶玺,小西崇拜的感叹:不愧是女王啊。

十二个来自全国各地的少男少女聚在同一酒店里,来自同一城市又原本就认识的两个少女自然而然的聚在一起,而叫小西惊讶的是,这十二个人中居然还有一个活泼跳脱的十五岁小萝莉,据说是天才跳级生,姓扁名缘。

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不知怎么回事,特爱挑逗总是冷着脸的叶玺和一直表情淡淡的小西,让这个不算枯燥的旅程霎时鲜活有趣起来。

可爱的波波头让她的脸看起来很小,越发显得那双带着些琥珀色眼睛更加圆溜灵动了(带了隐形眼镜),她精力旺盛,对什么都好奇,像只活泼欢快的小鸟,一路唧唧喳喳,很快便将这支临时组成的队伍带动的热闹起来。

小西一直淡淡的笑着听一上飞机就带着眼罩睡觉,叶玺则拿本英文原著津津有味的看着,扁扁姑娘上了飞机就成了瘪猫,晕机晕的脸色发白,最终也睡了过去。

小西睡的很香,迷糊中还有人给自己盖了被子,小西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肯定是叶玺帮她盖的。

接触之后小西对叶玺有了准确的定义,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她的话,小西觉得,她就是一只河蚌,外表是坚硬的壳,若走进她的内心,你会发现,里面柔软的不可思议,外刚内柔的典型。

迷迷糊糊间,唇上似乎传来冰凉的触碰,一阵一阵酥麻的摩挲,小西不由轻启唇伸出舌头在丰润的唇上舔了舔,沾了津液的双唇闪着珍珠般的润泽,朦胧中耳边似乎穿来愉悦的轻笑。

小西梦到自己变成一个玩具娃娃,被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小孩拿在手上捏玩,一会儿是鼻子,一会儿是嘴唇,一会儿是耳朵,一会儿是脸,接着画面一变,小西又梦到自己变成了画板,有人拿着画笔在她脸上作画,她很想告诉画画的那人她不是画板,无奈梦中的她就是一块画板,不会说话的画板。

耳边传来湿热暧昧的气息,懒洋洋的戏谑语调几乎贴着小西的脖子响起:“小西,天亮了。”

花小西不满的蹙了蹙眉,语气很冲的咕哝:“天亮了关我屁事。”移动着脖子,继续睡。

肩上传来低低的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小西不舒服的动了动,心里嘀咕:这谁啊,这么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嘀咕完后觉的不对劲,身体蓦地一僵,接着整个人都清醒过来,手飞快的摘了眼罩,睁开迷蒙的眸子,惊悚的望着对她笑的魅惑众人的某人,惊讶的脱口而出:“顾大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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