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记(85)

“智杰,我知道你好爱我好爱我,你知道吗?能当你妹妹我有多开心,从小到大我就一直把你当亲哥哥一样,你比亲哥哥还要照顾我,我好感动,好感激,在你身边我好安心,可这不是爱。智杰,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你不这么痛苦,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这样痛苦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的痛,你不是在折磨你自己,你是在折磨我啊!”

花智杰一看到杨玲的眼泪立刻痛苦的面容扭曲,痴情无比的凝视她:“小玲,我错了,我真该死,我怎么能折磨你呢?我爱你啊,我好没人性,我好过份,我简直就是畜生,我怎么可以爱上已经是我妹妹的女孩,你这样美好,我的爱对你来说都是一种玷污。”

“不,智杰,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的爱那么美好那么单纯,怎么能说是玷污呢?你知道你这么说我的心有多痛吗?你怎么忍心说这么残忍的话?能被你这样爱着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我好快乐,好幸福,又觉得好难过,智杰...”

“小玲,你太善良了,我怎么舍得你难过?你是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不忍心伤害我,我该死,真是该死,居然让你这样为难,我还口口声声说爱你,哦,天啊,我都做了什么?原谅我,小玲,你一定要原谅我无心的伤害,因为我是这么的爱你,我可以帮你,可以祝福你,可以把照顾你,可小玲,你不能残忍的让我不爱你,不能残忍的说是我妹妹,你不能这么残忍,所以你一定要原谅我,无心伤害只因爱,海枯石烂心不变!”

杨玲泪蒙蒙的看着他:“不,不,智杰,你别说了,你说的我都要羞愧的死掉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少爷,而我只是个佣人家的小丫头,我配不上你,看你如此憔悴,脸色如此苍白,这样可怜,我好心痛,我好心痛!”

听的小西鸡皮疙瘩直竖,花父眼中却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不悦。

可能她真的是异类,不懂他们的爱情。

“你既然已经没事了就离开吧!”小西打开门,淡淡的看着他们三人,逐客的意思非常明显。

只要小西一说话杨玲厉害凝噎不语,委屈的依偎在花父身边,泪眼朦胧。

“小西,我们难得来看你,你就这样冷淡吗?”可能是因为小西将他拖了回来,他此刻语气不像过去那样尖刻,表情痛心疾首。

“看我?”小西微微的讽刺:“留给那些稀罕的人吧,不好意思,请你们离开。”

“小西,这样说话不好吧?他们不是别人,是哥哥和爸爸啊!”杨玲蹙着眉头,温婉的轻声责备,语气不重恰到好处。

“你哥哥,你爸爸才对吧?”小西嘴角的嘲讽越发的明显。

“小西,你怎么能这么说?而且这房子也是爸爸的,你怎么可以赶爸爸走呢?”她吃惊的看着小西。

花智杰也趁机劝小西回去:“你离开家之后我们都很担心你,你可能以为爸爸不关心你,要是不关心你,现在你吃的穿的住的都哪里来的?我知道,你想说娟姨对不对,可娟姨的钱是哪里来的?还不都是爸爸的吗?”

小西手指掐进掌心,她一直急着独立就是不想花花家的钱,想和花家彻底断开,这样或许就能摆脱联姻,虽然这一切都是花母安排的,却仍然让她觉得在花花家的钱。

这些资产完全属于花母个人的,但小西不知道。

她笑了,浑身发抖。

骄傲的直起背,转过身去房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拎着包沉默不语的拉开门。

杨玲急了:“小西,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在赶你走。”她说的情真意切,满含感情:“你这样倔强有什么用呢?你手上的包不还是爸爸的吗?小西,回来吧,我们都爱你!”

小西只觉得天旋地转,拎起手中的包朝杨玲狠狠的砸了过去。

尖叫声,箱包落地时铁柄激烈撞击地面声,散落在地上的几件衣服,衣服上滴落的鲜红的血,以及怒极的花智杰狠狠甩过来的巴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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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就像一个禁忌,谁都没再提起过,林舒舟更不敢提杨玲这两个字,连她为什么红肿了半边脸都没问,只是沉默的帮小西上了药,一个不大的六十平米的旧房子里从此住了两个女孩。

小西还是小西,只是又回到当初那个在医院刚醒来时的她,冷若冰霜。

她跟着林舒舟白天做家教,晚上在夜市摆地摊来赚取学费。

林舒舟倒是爽快,一点也不担心多一个竞争对手,帮着小西挑货还价,带她熟悉市场,两人联合起来在夜市摆地摊。

这其中也有窍门。

林舒舟因生活所迫,进入社会比较早,十分精明泼辣,嘴皮子也利索,而小西在这方面就稍显稚嫩木讷,也不会讲价钱,她是习惯在商场买衣服的人,开价说一不二,即使有人还价,她也只是微笑着看着人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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