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来(46)

“嗯,说是她原来在玉岚宫的时候,好象也有点什么事,我也知道的不多嘛。”杏儿把头凑过来,小声说:“淑秀原来不是跟她一起嘛,后来淑秀摔了一跤之后,两个人也分开了。”

“淑秀现在还在玉岚宫吗?”

“你还不知道?”杏儿好象有点大惊小怪:“淑秀不在那里了。”

“哦?”

“淑秀被宣夫人拨去给一个新封的美人使唤了,比慧珍来我们这里来早呢。”

阿福是真的不知道。她每天就是当差,不当差的时候就闷在屋里做活,不象杏儿一样,一有空就和小宫女们凑在一起叽叽咕咕有话说。

杏儿从怀里摸出一杆笔来,讨好的对阿福笑:“阿福姐,喏,我找了只笔,你教我认字啊。”

“哪来的笔?”

“跟人要的嘛。”

阿福接过来,是只用旧的笔。

她蘸了点水,在桌上写了一个杏字。

“这是杏,就是你的名字。”

“啊。”

杏儿认真的盯着那个字,手跟着那笔划认真的描了一遍。

“这就是,我的名字啊。”

“嗯。”

“阿福你姐你的名字怎么写?”

阿福在那旁边,又写了个福字。

杏儿看了看,笑了:“你的这个字难写,道道太多。”又看看自己那个杏字:“嗯,我这个挺好看的。”

她拿笔蘸水在旁边学写,倒也学的有模有样,不算很歪斜,就是下面的那个口字,画了个囫轮圆,怎么看也不是四方的。

不过杏儿自己说,她喜欢圆一些,方方的看着不好看。

这个……阿福想,随她高兴吧。

杏儿学了她的名字,学了从一到十的数字,还学了日月年人上下这些常见的字,她聪明,学的很快,两天学了几十个字,一有空儿就用手指点点划划,右手划在左手上,还很有兴致的又用左手试着,在右手上写划。

阿福把那红窗贴给刘润送去,他们站在廊下说话。

“还要不要我帮忙给贴了?”阿福指着那剪纸细致的地方:“手一重就给扯破了。那天中午我来过一回,你不在屋里,你同屋的是不是生了病?我看他躺在床上。”

刘润顿了一下,说:“不是,他就是打了个盹。这个我能贴,要说细心,我觉得我比你还强的,你服不服气?”

阿福一笑,想起刘润以前教她掰花芽,她掰坏好几个。其实刘润真是很细心的一个人。

“是,你是比我强。”阿福顿了一下,说:“杏儿最近在学识字,学的可上心了。”

“是么。”刘润这话真是要多淡有多淡,阿福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事儿真叫尴尬的,如果刘润和杏儿是普通的一对朋友,阿福什么话都能说的,可是刘润是宦官,杏儿对他的那份好感,把自己憋的那样,阿福看着,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我回去了。”

“你等一下。”

刘润进屋拿了个布包出来递给她,小小的巴掌大:“这里面是一些清嗓子的药,你要还是每天那样读书,就晚上睡觉时吃一粒,天太冷,你病才好得小心些,还有……自己多当心,遇事多想想。”

“嗯。”

阿福回去把那个布包打开来,里面还有纸包,约摸三四十粒药。阿福找了个空的匣子装上,把那块布叠了收起来预备哪天再还刘润。

布上也有点药香气,阿福忽然想起来,刘润从哪儿弄的药?

上一次病着,这一次也没想起来问他。

就算刘润在宫里人熟,但是也不能这么隔三岔五的就来一遭,时候长了,别是要给他惹麻烦的。

晚上临睡时阿福吃了一粒那个药丸,结果晚上真没咳嗽,第二天起来自己也觉得清爽。她去锦书阁的时候,韦素远远就看到她了,笑眯眯的站那儿等她过去。

“韦公子。”

“嗯。”韦素披着一件纯白的貂裘斗篷,那样子真称得上丰神如玉,佳蕙端着一个盒子过来,笑吟吟的行过礼:“韦公子今儿又来喝我们的茶了?昨天倒是得了好茶叶,等下正好沏给您和公子一起尝尝。”

她上楼去了,韦素却掏出个东西来给阿福:“这个给你。”

阿福有点意外,没接:“这是?”

“你不是说你咳嗽嘛,这个就对你的症,我让药房的人给配的,天天晚上睡觉时候吃一粒,总比干咳强。这个一次不能配太多,你吃完了再和我说声。”

阿福心里已经预感,接过来一闻,果然和刘润给她的那个差不多成色,味道一样,就是颗粒儿比刘润给的那个大些均匀些。

“这个,叫个什么名堂啊?”

“叫清平丸。”

“名字倒风雅。”

“什么呀,清痰平咳的,简称就叫清平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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