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听了却摇了摇头，“这个方法无法确保每个人只拿一颗。比如买面包的时候发现一颗，买方便面的时候又发现一颗，这个时候拿还是不拿？能治愈绝症的药，一颗就能管上半年，即使拿走两颗三颗，只要没人看见，就不会被发现……如果被人发现，会不会发生争抢？圣子应该尽量在无声无息中发放药物，而不是引起骚乱。”

周队大感头痛：“那储物柜那边呢？还有停车场，他们到底会在哪里行动？”

林琛想了想，说道：“先派人去一趟儿童福利院，问问院长，最近有没有人和他们院里联系。超市那边提前派人盯着，在几个物品区域增加监控摄像头。”

他垂眸看了眼时间，“圣子周一开始行动，周日也许就会开始部署，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现在是周六晚上6点半。

林琛起身准备去美时购物广场，这时手机铃突然响了。

他接了电话，是鹿微微。

“……还在忙吗？”鹿微微的声音犹犹豫豫，“今天回来吃饭吗？”

林琛怔了怔。

他已经连续几天没回燕西水岸了。

案子迟迟没有进展，受害者又增加了一位，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现在还要去地下购物超市踩点，接下来是部署行动的全体会议，忙完估计要到半夜。

林琛思考怎么开口解释，鹿微微似觉察出了他的为难，小心翼翼问道：“明天呢？……明天回来吗？”

明天应该能抽时间回去一趟。

即使回去，估计也只能呆两三个小时……

“今晚有点事，明天我再回去。”林琛嗓音低柔的笑了笑，“是不是想我了？”

“嗯……”鹿微微独自坐在房间里，神情闷闷的。

她忍了好久。发文字信息，要等回复太煎熬，发视频邀请，又觉得突兀，担心他忙起来会拒接，纠结半天，还是觉得打电话最朴实。

鹿微微轻声问他：“周一我要庭审，你和我一起去吗？”

林琛微愣：“……这么快就开庭了？”

“也不算快啦，这案子已经调查好长时间了，可能你最近忙，所以没注意……”鹿微微抿了抿唇，再次问他，“你……周一去吗？”

以前打官司，林琛都会陪她一起。

第291章 超市

“周一什么时候开庭？”林琛问。

鹿微微回道：“下午两点。”

时间正好冲突了……

林琛沉吟片刻，说道：“周一我有事，这次先让陈衍和梅姐陪你去。”

这种官司，涉及的物证人证很多，旷日持久，一般要开庭几次才会完事。

鹿微微有些失望，不过答案似乎也在意料之中，她幽幽叹了口气，声音也随之低落：“好吧……你不要太累了，要按时吃饭，注意身体。”

“嗯，你也一样。”林琛叮嘱她几句，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周队问他：“是鹿微微的电话？”

全世界都知道林琛和鹿微微一起组了个律师事务所，作为与林琛私jiāo不错的周警官，自然也清楚两人的关系。

林琛没有避讳，点了下头回道：“她周一要开庭。”

“你没跟她提鹿青临的事？”周队问。

林琛摇头，“天底下长得相似的人不少，而且对方始终戴着口罩，不确定的事还是不要说了。”

“这倒也是……”周队叹了口气，“我还是觉得不大可能，否则死了四年的人突然活过来，也太邪门了。”

“上次跟踪跟丢了，这次圣徒们要去超市购物，也许我们会再碰到。”林琛沉声说，“走吧，先去超市看看情况。”

“嗯。”

……

警方在地下一层的超市，和儿童福利院外面，做了严密的部署。

饶是如此，林琛和周队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谁也不知道，圣子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和圣徒接触。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

转眼就到了周一，美时购物广场的地下一层，风平làng静。

客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从三点开始，超市里陆续迎来几十位客人，都是熟悉的面孔，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些人全是圣徒！

现在这些人分散在超市各个角落，看似平静的购物，脚步也掩饰不住的匆忙，眼神里全透着紧张。

一包卫生纸，一瓶花露水，两袋面包，三盒饼gān，一块巧克力，一根果汁棒棒糖，两袋薯片，六袋方便面……

超市太大，生活用品区和食品区位于两个对角，他们推着购物车疾步匆匆，从监控里看起来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慌乱。

圣子01说了，先到先得。

谁也不愿被排在最后。

林琛坐在监控室里沉默不语，周队打开门进来，对他说：“都检查过了，储物柜没有动静，货架也没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