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和蒲津杨离开已经很久了吧,我认为在他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应该对我百分之百放弃了,即使遗憾,也只能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呢?他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了,我眼睛里带着笑意,脸上柔和,可是心却在忙乱的心惊,紧紧的收缩,防备着任何波澜。
蒲津杨总能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我希望,当水牧航的背叛让我彻底的鄙视了爱情的时候,邓拓一直存在着,似乎命运里笃定有这么一个人来扭转我已经笃定的人生观。
现在蒲津杨的出现,是不是也有着如此的巧合呢,老天是太厚爱我了。
如此这般,一次次,我终究还能够得到这么优秀的男人的真心,我该感激,可是我的心却执拗的心痛着,我不服命运,可是又如何,命运如此,爱情也许真的是一种宿命。
我深爱的注定要伤害我,而我不能给予的,却一次次徘徊在我身边,给予我力量和温暖。
我的笑容淹没,静静的看着蒲津杨,听着他的话,我平静的就好像是听到了一句‘你吃饭了吗’的问候一样波澜不惊。
“伊婷,跟我离开这里吧,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蒲津杨静静的说着,似乎也像是陈述一件简单至极的事情一般,我和他沉默着,我知道我的拒绝会让他更加难堪,可是我此刻却没有随他天涯海角的**,一点都没有。
我打开了房门放他近来,端着水放到了他面前,看着他俊雅的脸,真的想搂住他,吻他,告诉他,我很喜欢他,我也很满足于他给我的爱,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太清楚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我目前的境况,我太清楚我给不起的,我万万不会有半份松懈和柔软。
“我们做好朋友吧,如果你认为朋友都不适合做的话,请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的话平静的狠,哪怕对于他也许是赤/裸裸的穿过心脏的刀子,我依然如此阐述着。
背后没有了任何动静,我许久才转身,看着他那漠然的脸,带着心疼和不懈的眼神,似乎我的任何阻止对于他而言都是预见中的状况一样。
“我们可以结婚,把孩子当成你和我的一样爱护。”
他起身,抱住了我,揽入怀中,平静的话语,让我的眼泪一下子猝然涌现,我已经准备了冰冷的面孔和顽固的心,可是为何只是听到了这句话,只是感受到了他温暖的胸膛,便轰然坍塌了所有的坚强。
尹伊婷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受到的伤害,在蒲津杨身上获得弥补。
可是泪水却是不受理智的控制,湿透了他的衣襟。
抓紧了蒲津杨的肩膀,狠狠的将泪水抹在了他的衣服上,不想动也不愿意想,只是拥抱一会儿,只是想找个人靠一会儿。
夜深了的时候,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抱着蒲津杨站着就睡着了?
哭累了,居然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现在呢。
我安然的躺在床上,房间里安静如常,蒲津杨走了吗?我口渴的难耐,起身去接水,却被沙发上黑乎乎的人影给吓住了。
打开了灯,看着蒲津杨睁开眼睛,只是盖了一个毯子的他,已经做了起来,担心的起身问道:
“怎么了?睡不着?”
他看着我的样子,充满了心疼,我的眼睛酸涩不已想必红肿至极。
“没有,口渴而已。”
我舔了舔唇瓣,有些干涩的嘴巴里,苦苦的,脑袋晕沉沉的,热,难不成感冒了,等到我意识到自己感冒的时候,蒲津杨的大手已经阖在了我的额头。
“好烫,你发烧了?有感冒药吗?”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如此的温情。
“有――”
我视线所及看到了一边的小柜子上的药盒,正准备去拿,他已经弯身拿了过来,认真的看着药盒上的说明,毕竟怀孕期间,不能随便吃药的。
“喝两包!”
是感冒颗粒,副作用小一些,我一向都是吃颗粒,很少吃西药。
“嗯。”
坐在了沙发上,看着他将药剂冲好,搅拌的溶解了,端到了我面前,我迟迟没有肯接下这杯子,而是怔怔的问他:
“你真的想和我结婚吗?”
蒲津杨迟迟没有说话,直到我的视线逼视的他不得不回答时,才坐下来,靠在了我身边,淡淡道:
“我不会勉强你,我等你!”
如此而已,已经是最好的承诺了,我心口热热的喝下了药,睡意又袭来了。
夜更深,蒲津杨随我一同进了我的卧室,和衣躺在了我身边,大手扳着我的脑袋靠近了他的胸膛,哪怕我的脸烫人的热。
我的手不自觉的伸了过去,搂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体僵硬,不敢乱动,我的心疲倦的沉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