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恨:冲喜弃妃(12)

碧儿抬了抬下巴,给画师一个眼色,画师点头会意,手执一个木匣走近她。

云初见不知他要干什么,惟恐自己的清白遭到玷污,然而画师却从木匣里拿出笔、刀、针等,朝她肩头那个疤下手……

她明白了,碧儿是知晓她的故事的,旨在毁掉她才是南陵璿所爱慕女子的最后证据……

第二章 缘起上元夜7

在几番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中挣扎,斜眼处,只看见自己左肩一片血肉模糊,而画师仍用笔刀在她肩头刻画。

只见他手腕一转,勾勒出一道弧线,而她,却如心口被挖去一块肉一样,痛得昏了过去,之后的事,她再也不知道了……

当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稻草堆里,衣裙穿戴整齐,左肩已不那么疼痛,她解开衣襟一看,肩头的疤痕已变成一朵盛开的蓝色木棉花。

痛,如针刺,一针针扎在她心口,却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是因为,失去她心里最宝贵之物的隐痛。这一朵木棉花,是将她和那个上元夜,和他,永远地割裂了……

她再也没有凭据证明她是谁,她和他,永远也无法再相认……

这样的痛,让她如孩子般放声大哭。

她从未如此哭过。娘教导她,大家闺秀即便是哭,亦只能默默流泪,顶多轻轻啜泣,放声大嚎,那是乡野村夫才做的事。

是以,无论她在娘家时,云初蕊如何欺负她,父亲如何轻视她,无论嫁进王府后,南陵璿如何虐待她,福王妃如何欺负她,她都不曾哭出声来,然,此时此刻,她的心再无法承受这样的疼痛,无法接受自己将会和南陵璿是路人这一残酷事实,彷徨困惑之际,除了哭,她一筹莫展。

在她哭得昏天黑地之时,却听见车轱辘的转动声由远及近。这个声音,如今对她来说,不亚于黑白无常催命的前奏,她忘记了哭泣,脸上挂着泪珠,呆呆地,等着他的来临。

囚牢内火把点亮,他恶魔般的容颜出现在她面前,依然冰冷,依然残酷。他的身后,跟着碧儿和小禧子。

他侧脸朝着她,似乎根本屑于看她一眼,冷冷吩咐,“把衣服给她换上!”

“是!”碧儿手中捧着一堆崭新的鲜红衣料,想必是十分隆重而光鲜的新衣。

噙着一抹阴冷的笑,碧儿上前一把撕去她身上的旧衣裳,而后惊叫,“王爷她……她肩上有一朵蓝色木棉花!”

云初见奇怪了,这木棉花本来就是碧儿让人给画上去的,这回却装什么无辜?

南陵璿听见木棉花这三个字却异常激动,手抓着轮椅的扶手,青筋暴起,“好!非常好!先带她去见云家的人!”

云初见总算明白了,难怪会给她穿那么光鲜的衣裙,原来是让她去见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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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何处染尘埃1

可恨的是,她的伤,全在看不见的地方,光鲜的衣裙一穿,便什么也发现不了。

喜儿还给她敷上一层薄薄的胭脂,铜镜里,苍白的她竟有几分桃色了!她在胭脂味儿,还有衣服上熏的各种奇怪的香味里迷失,她几乎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直到见到娘和哥哥的瞬间,心里的苦涩才一点点汹涌起来。

哥哥云若锦见到她,是最激动的,她的身影一出现,哥哥便上前握住她的手,脸现焦虑,“初儿!在王府可好?怎么瘦成这般模样?”

乍一见久违的亲人,想起王府里种种,云初见最想做的事便是扑进哥哥怀里痛哭一场,如幼时那般,把所受委屈全倒给哥哥,自有哥哥去为她出气,可是,她很清楚,她是云家嫁出去的女儿,若想在王府好好呆下去,她必须打落牙齿和血吞,一个字也不能说……

她收回手,行至娘身边,竭力绽放妩媚笑容,“娘,哥哥,你们放心吧,初儿很好,王爷……对初儿疼爱有加,至于清减了,那是初儿效仿飞燕,故意的呢!”

福儿不服气,上前一步争辩,“小姐!你哪是……”

“福儿!”云初见不允许她说完,厉声打断,“茶冷了,给少爷和夫人换杯茶!”

云若锦何其聪明,即刻听出端倪,星目一凛,“初儿,你撒谎!是也不是?南陵璿待你不好?我早就说不要嫁给什么劳什子福王,一个残疾人,据说丑得无法见人,父亲也真是!初儿,收拾东西,马上跟我回去!”

回去?云初见的眼泪差点涌了出来。在娘家的时候,虽然她是庶出,受人歧视;虽然云初蕊常常欺负她;虽然父亲不待见她,可是,至少有娘和哥哥的疼爱,尤其是哥哥,明明和云初蕊同母所生,却总是帮着她,有时在外得个好玩的物件,发现什么好吃的东西,回来亦总是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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