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思正好回来,捧了茶,脸上乐开了花,然,得意忘形,踩上门槛,连人带茶摔倒在地,滚烫的茶水立刻泼了茗思满身,茗思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
“茗思!你怎么了?”南陵璿分明看清茗?*さ梗斐鍪旨僖庋省?br/>
茗思捂着脚大哭,“璿哥哥,痛啊!脚流血了!”
云初见暗暗奇怪,只跌一跤而已,被烫伤还有可能,如何会流血?但细看,果见她纯白丝履渗出血来。
小禧子听闻声音,前来查看,从地上捻起一粒钉子,“王爷,这门槛边儿有人撒了钉子!”
茗思哭得更大声了,“璿哥哥,是谁这么缺德故意害我啊!璿哥哥,疼,全身都疼!”
“还烫着了?小禧子!扶我下来!”南陵璿急道。
瞬时,南陵璿上了轮椅,在小禧子的帮助下把茗思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如哄孩子,“茗思乖,不哭了!回去擦药去!擦了药就不疼了!”
茗思怎肯罢休,在南陵璿怀里直钻,“璿哥哥,不成啊!你要给我做主,定是有人害我,这回只是摔倒出血,下回还不知怎的!”。
南陵璿听了便沉了脸,“就在这承锦阁,摔倒了自是究承锦阁的错,初儿,跪下!”
云初见一直盯着地上洒落的几粒钉子,寻思究竟适合人而为,听得南陵璿猛喝,她倒是懵住了,“王爷,这钉子不是妾身撒的。”她平静地答。
“那,这儿还有谁来过?”茗思抽抽搭搭,眼睛四处瞟。
“有!”南陵璿道,“我!我不是才来吗?难不成是我撒的!?”
云初见便明白了,这钉子无论如何都是她撒的了,便笑,“王爷,若初儿不跪呢?”
她看见南陵璿的双肩在抖动,是气得发抖吗?她莲立不动,淡笑。
“小禧子!棍子伺候!”南陵璿竟然道。
“是!”小禧子居然拿了条长棍来。
云初见以为他要打自己,闪身欲逃,然,棍子忽落在她膝弯了,她站立不稳,往下一坠,跪倒在地。
“跪至你知错了为止!”他扔下一句话,抱着茗思而去,茗思一直伏在他怀里啜泣,一路,便听见他的柔声安慰……
小禧子一直在旁监视,然她跪在地上,忽不想起来了……
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比她想象的复杂多了,她自以为聪明,却终究着了人的道,还不知这下套人是谁……
远远的,依稀看见一个白点缓缓移过来,她耳鸣目眩,那是他吗?他不去好好守着茗思,还来这为何?
终于走近,却遭遇他冷若冰霜的脸,“你知错了吗?”
“知错。”她木讷地道。
他面色稍缓,“那便好,说来听听,错在哪?”
“错在……”她吞了口苦涩,“既离开了京城,就不该回来,错在,不该嫁入王府,错在……”还有一句,她没说出来,错在不应该两年前独自去看灯……
“你!”南陵璿被彻底激怒,“你这性子不能改改?”
“天生的,爹娘给的,改不了!”她漠然。
“好!很好!”他一招手,“把药给她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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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风云起,痴心两离4
又喝药?什么药?无子汤是不可能了……毒药?她身体里又不是没毒药……
独孤舞把一碗药端到她面前,一股腥味扑鼻而来,她捂住嘴,瞟了眼这药,红忽忽的,像血一样……
“不要!我不喝!若要我死,直接赐鹤顶红好了!别弄这折磨人的东西!”这令人作呕的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喝也得喝!”南陵璿眉头一皱,“你就不能乖着点?”
爵“乖那是你宝贝茗思的事,我学不会!”她把头扭向一边。
“不喝就给我灌下去!”南陵璿对独孤舞道。
独孤舞则笑得满眼桃花,“王妃,还是喝了吧!这是我精心调制的解药,可以压住你失心草的毒不发作,你算算,一月又到了!”
滕望着天际那轮圆月,云初见心底竟莫名有湿润的温暖,这药,是南陵璿授意的吗?他并非完全不在乎她的死活?可是,若说他在乎她,又怎么会屡次站在茗思那边?说到底,茗思才是他的最爱吧……
不管有多难喝,她终是把那碗“解药”给喝下去了……
想呕吐,只因喉间肿痛得厉害,眼眶亦热热的,她不知,自己为何想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