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娇(57)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让给你?望著走出暴室奄奄一息的千金,我终是相信,这世上有着那么一种爱到可以什么都让给你的感情。

“你要什么,我也都可以让给你,”那一刻,我终于回应,望著千金,为了增加可信度,甚至道:“……男人也可以。”

……女人如衣服,男人也一样嘛!

记得当时,千金也是没有回应的。大约是看出我的心虚,心里也并不相信吧。

而时过三年,与千金姐妹情谊更深,当初我心虚的话,现在说起来,一点也不会心虚了,这刻望著千金,我平和道:“包括男人,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我补充道:“只除了豢楚。”

仿佛亦因为终于相信,千金终于回应了,她看著我笑道:“我连男人都可以让给你。”

这话里的男人,显然连心上人都包括了。

正因为相信,才嗔怪道:“怎么连‘男人’都可以让出去?”看著千金,“要对他忠贞专一知道么。”

“忠贞专一?”似乎觉得这几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来简直不敢置信,千金骇然笑了出来。我也不觉得难为情,一副认真的表情,千金好久才止了笑,她看著我道:“绾绾,我一直以为你是没有贞洁观念的。”

“现在我依是没有什么贞洁观念,”我莞尔笑道:“但我愿意为得到我真心的那个人,做到忠贞专一。”

除非他亲自宣判,将我打进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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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因着千金代我见那独孤坼,一早我就离开赵王府回避了。还是不愿见豢楚,又不想去司马府,听得今日宫中有宴会,便进了宫。到了宫中才知道,宴会是为他钵可汗举办的。不愿在宫宴中暴露身份,以免被他钵可汗瞧见,便借了套太监的衣服换上。却未料冤家路窄,撞上宇文纯,被从不会息事宁人,只会将事情闹大的宇文纯一番讥笑,筵席上的每个人都注目到我了,看他钵可汗往这里走来,宇文纯瞅着我,笑得更加猖狂,“绾侄女何时嫁往突厥啊?”

显然他钵可汗属意我之事已然人尽皆知了。

“好说,好说。”他钵可汗已经近至我身旁,与宇文纯笑着寒暄。

未料他钵可汗会帮衬我,知再挖苦下去也是无趣,宇文纯哼了一声,骄矜离去。

是时他钵可汗看著我,大是诧异,“今日在宴会上看到你,真是没有想到。是见你们皇帝陛下的话,便去南书房。”

有什么想不到?瞥着他钵可汗,“我为什么是要去见伯父?”

他钵可汗浓眉一轩,“你不知道?”

我一头雾水,“我知道什么?”

他钵可汗觑着我身上太监服色,“昨晚侯莫府,连同臣相府官邸都被查封了,你真的不知道?”

我心里咚地一沉,却全然不信,“侯莫陈琼何等身份,他的家怎会说封就封了?……”

看出我确实全不知情,他钵可汗脸色古怪,思及司马乘风的臆测,他钵可汗又没有必要编故事骗我,我心里沉得更加厉害,声音抖颤道:“……谁……谁做的?”

这个问题被我问出,简直就比什么都奇怪,他钵可汗一哂,“除了大周赵王,谁有那么大权势?”

“不……不可能……”说着不可能的话,却连自己都觉得父王可能性最大,这两日他频频招见幕僚,司马乘风口中的最先与侯莫陈琼挑刺的尉迟勤赫然是其中之一……却因为父女深厚感情,未曾疑心于他,不料……

他钵可汗侃侃而谈,“北齐死士几次三番夜闯侯莫府,都被侯莫陈琼放走;过去三年与北齐作战,侯莫陈琼军营里的粮草多次被齐军盗走;骁勇善战的仪同大将军独孤罗,与齐军精锐作战犹能百战百胜,此番受命追击齐军残兵败将,两个月了,还没有成绩,传来京城的战报,竟然多番失利,齐帝高纬,也给从晋阳逃到了邺城。而赵王幕僚与你们陛下提点,奉命追击北齐残兵,辅助独孤罗的参将,正是侯莫陈琼的亲信郭衍……所有事情单一看来,侯莫陈琼只是儒荏怠职,可联系起来,难以让人不怀疑侯莫陈琼与齐国勾结,里通外国。”

一旦事情与与他国勾结相涉……他钵可汗定论道:“赵王握牢了这些话柄,侯莫陈琼此次必死无疑!”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况不论豢楚只是与世无争的弱质少年,便是有朝一日取得功名建树,又岂斗的过皇家贵胄的父王?我又如何能忍受我与豢楚之间隔着血债家仇的鸿沟?不,不会有什么未了血仇的,只怕侯莫陈琼成为阴府亡魂时,父王便不会给豢楚留生路……

“谁要你们去陷落侯莫家的?”悲从心来,我冲着面前这个暗查豢楚,也是对侯莫家不怀好意的他钵可汗叫嚣道:“你们个个都不安好心!全都见不得我要和豢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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