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沉沦/蚀心绝恋(1893)

“你们怎么回去?高峻肯让你们进集团上班吗?”凌语芊从震惊中稍微平复,说出顾虑。

“不到他不肯,他凭什么不让我回去,说到底,我才是贺家真正的子孙,他是不是贺一然的私生子还有待验证呢!即便真的是,那也只是私生的!”贺燿接话,满面忿然和愤怒。

池振峯则稳重地说出计划,“我们会从长计议,尽量想到一个让他无力反击的办法,现在公司发生这样的事,他要处理的是如何给国家和大众一个交代,再无精力和把握对付我们的。”

“嗯,我会跟振峯哥直接杀到董事会,拆他的台,争取到我们应得的。”

看着他们誓言旦旦,信心满满,凌语芊心中的顾虑与担忧一点点地消去,发出鼓励,“好,我支持你们,我也会想办法看看我能否在哪些方面帮上忙。总之,你们有任何消息或计划,别瞒我,随时告诉我。”

贺燿和振峯皆点头,回答一定,接下来,他们说要去好好部署,准备先走,凌语芊便也不挽留,对他们叮嘱了几句,正式分别。

野田骏一作为生意人,同样也留意到高峻的归来,想到凌语芊与贺氏集团的渊源,便问凌语芊有没有什么想法,凌语芊没告诉他关于振峯与贺燿的计划,当然,并非信不过他,而是觉得,不应该把任何与自己有关联的人的事情都麻烦他。

不知不觉,又几天过去了,这天野田骏一出差邻城,褚飞一块跟去,要明天才回。夜晚,凌语芊像往常那样,边拿着手机反复看着贺煜前些天给她回复的那两条短信,边心不在焉地神游。

除了那次,她后来没有再联系过他,他也不主动找她,让她好多次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对他生气,抱怨,不满,甚至咒骂一顿。

臭男人,可恶的臭男人!

她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些骂他的话,进入梦乡,睡得迷迷糊糊间,忽觉有东西爬上自己的脸,她本能地伸手挥掉,那东西也似乎离开了,然而很快,她又感到身上起了酥痒,看来,是转移战地,攻袭她其他部位了。

特别的感觉,很是古怪,同时又很熟悉,凌语芊缓缓睁开了眼,只见朦胧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巨大的黑影覆在她的身上。

“贺……煜……”她皱着眉,语气带着些许迟疑和不肯定,低低喊出声。

男人闻声抬起了脸,映入她眼帘的,正是这个名字的主人。

真的是他!他回来了?又或,她在做梦?像前些天那样,每晚都在做的春一梦?

并非她好色,而是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为何会做这样的春梦,她想,大概是生日那天晚上,贺煜忽然出现,跟她坦白身份,与她经历了一场疯狂火热的缱绻缠绵,在她脑海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象,以致她对那夜的情景百般思念和渴望,做起这种类似的梦来。

滚烫的温度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凌语芊像之前在梦中一样,安静地躺着,一会,伸出小舌尖回应。

动人的喘息,呼吸急促,沉溺火热中澎湃,当最关键的一刻到来,凌语芊明显感觉此时的真切体验与前几次梦境的不同,她却只是呆震了一下下,迷离的水眸痴痴地看着男人,数秒后,重新闭上了眼。

时间在一点点地过去,不知多久,似乎比前几次梦境都长,这场令人宛若飞上云端的总算停止,一切,回归宁静。

凌语芊吐气如兰,额头,眉心,鼻尖上皆渗出细小晶莹的汗珠,柔软的鬓发湿湿嗒嗒地粘在泛着潮红的脸颊上,整个人透着一股魅惑般的妩媚。

贺煜眯眼睨着她诱人的模样,凑唇到她耳畔,低哑的嗓子充斥着尚未褪去的,“芊芊,刚才很开心吧,虽然老公在外面忙得昼夜不分,但真的绝无你胡思乱想的做那啥事,那啥事,只对你做,刚才,把这些天积攒的家用都缴给你了,只给你。”

凌语芊本能……紧接着,脑海一个激灵,意识到什么,沉重的眼皮快速睁开,然后,整个僵住。

呃,不是梦?刚才那场云雨,再也不是梦!他是真的回来了!跟前的男人,俊美绝伦的容颜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准备继续吻她。

凌语芊急忙抬手,将他阻止,颤着嗓音惊问出来,“你……真的是你?贺煜,是真实的你?”

“不是我难道你想是谁?”男人不知道她曾经做的那些春梦,立刻变得不悦起来,好看的剑眉皱了皱,伸手扼住她的下巴,直到她哀痛出声,他才松开。

凌语芊撅着小嘴,轻抚着发疼的下巴,侧首环视周围,发现本是睡在旁边的琰琰不知几时不见了。

“我把他抱到褚飞房间去睡了。”仿佛看出女人在想什么,贺煜给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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