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山好水好花儿(288)

林西韵损了一句:“荷沅的事你记得很牢啊。不错,不过许寂寂拿孔教头普通好朋友相待,是孔教头一边倒的单相思。”

青峦被林西韵说得脸上怏怏的,他还真的将荷沅的事记得特别牢,尤其是那段时间,他都是看一遍手抄一遍荷沅的来信,当然对其中内容刻骨铭心。“如果找不到孔教头,只有通知许寂寂了。否则,照你所说,孔教头可能会寻上门去,到时都不好看。”

林西韵道:“我倒还真希望孔教头能说服许寂寂逃走,可是许寂寂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她压根走不了。孔教头去了也没用。”

青峦看出林西韵这人是真正爱护朋友,这种人现在真少。“荷沅说她十六日到内蒙去参加许寂寂婚礼,或许能干点什么。”

林西韵喃喃地道:“但愿荷沅能带回活的孔祥龙。”说话之间车子便到了,孔祥龙住的地方本来就离宾馆不远。

林西韵有钥匙,钥匙进去,门应声而开,孔祥龙宿舍没人。林西韵飞快拉开衣柜检视一遍,然后重重一拍柜门,长叹一声:“通知荷沅吧,让她告诉许寂寂。你能不能继续帮我,我们一起去火车站查查去内蒙的火车,他既然今天才辞职,应该还没走远。”

青峦答应,与林西韵一起出发。两人分头在上海火车站候车室到处寻找,不知拍错多少人的肩膀,青峦还找了所有的男厕所,都没找到孔祥龙。最后两人灰头土脸出来,青峦才忽然想起,上海还有一个西客站,以前他读书时候,好像北上的过路列车大多经过西客站。林西韵顿时没了力气,被青峦拎出火车站拎进KFC,一杯冰可乐下去,林西韵才恢复神气,叹了一声出来。

查看该章节最新评论(0)正在加载……五十七

因为上海海纳资产庞大,想转为海纳上海办事处,如果手续只限于省内,祖海可以很快办出来,但是还有上海那边工商也得办出手续,还有在税务的手续。想一蹴而就不可能,可是葛行长那儿的催促越来越急,眼看期限将到,法律程序启动。可是上海那边的手续还得按部就班地来,一点不能心急,祖海急得嗓子都冒烟了,说话声音嘶哑,眼白都是血丝,荷沅怎么炖清热解毒的汤都没用。

遇到祖海需要连夜赶去上海的时候,荷沅亲自给他开车,总觉得她陪伴在他身边,即使只是让祖海说说他在做的事,祖海心里感觉应该会好受很多。

而林西韵虽然半天一个电话地与许寂寂与荷沅一起交流孔教头的情况,可是她因为眼看有关人民币不贬值的消息越传越盛,而无法脱身,只能寄希望于孔祥龙只是去什么地方生气难过了,而不是跑去内蒙寻仇。孔祥龙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林西韵为了孔祥龙可能来的电话,晚上睡觉都不敢关手机,可是半夜接听了无数公事私事电话,却没一只电话是孔祥龙的。时间越接近婚期,危机感越强,仿佛电影里定时炸弹倒计时,都能听到秒表转动的“嚓嚓”声。林西韵都恨不得拿一把扫帚将荷沅赶去内蒙。可是看着他们小夫妻东奔西跑地应付危机,荷沅还得帮助祖海在上海维持上海海纳,这种话,她有点说不出口。

自从祖海出来后,荷沅需要奔波的事情少了,祖海本不想累着她,是她自己想着要帮忙。没事的时候,荷沅就拿着一块鹅黄软缎绣花,逼自己静下心来。祖海已经很心烦了,不能再多一个烦心的。起码,她不能言语上给祖海制造压力,她必须给祖海一个完全宽松安逸的环境。所以,荷沅将家里的床上用品都换了,换成清爽干净的粉蓝。

以前,家中所有水电费物业费清扫费之类的费用,都是祖海处理,祖海进去一段时间,荷沅才接手,而现在,她自然是不会再交给祖海,不能给祖海百上加斤。荷沅终于非常深切地体会到,结婚除了两个人吃住在一起外,还有一层其他的意思,那就是休戚与共。体会到那层意思的当晚,趁祖海回来,荷沅拎着祖海的耳朵解说了一通,祖海觉得非常有理。于是。两人正式将生养孩子提到议事日程,决定等这一阵危机过去,祖海开始戒酒戒烟准备优生优育。

而西玛以前的左颂文是与荷沅通话最频繁的,他说,最近的风声让大老板惴惴不安,大老板已经派美女玛姬去北京公关,了解汇率走向。荷沅问左颂文急不急,左颂文说他已经急得天天需到医院报到一次降火了。想到自己心急时候的心情,荷沅不免情真意切地安慰左颂文几句。但她不敢说出劝左颂文见好就收之类的话,人民币走向没明确之前,所有传言,即使已是言之灼灼的传言,都只能作为自己下判断的依据,而不能引导别人。传言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无疑便是给传言加一道自己的人格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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