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76)

因为有齐葛母亲在,齐葛的同学这才肯放小孩子给我们带回,看来齐葛看人还是很准的,他这个同学很负责。言谈中得知,这个同学也是吃了点苦头,被叫去问话多次,家中也曾被搜了个遍,说起来我们相对苦笑。都是良民,哪里想过会吃这等苦头。

带了孩子自齐葛同学家出来,我就找个独处的机会给大曾电话,请他帮忙转告齐葛我们已经接了他儿子回家,请齐葛放心。顺便又小心问一句齐葛有没有配合审讯,有没减刑的可能。难得大曾肯告诉我,说齐葛现在很配合,与以前大不相同,至于减刑,还得看以后了,没那么快。我想既然大曾没一口否决减刑可能,我们总得把事情往好处想。还没等我问,大曾又告诉我说张珊儿的事情不大,坏就坏在钱被她交出很多给做假签证的人,而她在其中也是吃了亏,她还以为签证是真的。应该会很快就得到处理。

我很小心眼地想,大曾这么帮忙,难道真是如倪葆所说那样他对我有心?那可不大妙了。所以我言语间也就拉开了距离,时时提起倪葆。好在大曾根本就没多说什么过,或许是倪葆疑神疑鬼。

诸事告一段落后,倪葆打听到一个很不利于姚文起的消息,他岳父被双规了。

第 28 章

诸事告一段落后,倪葆打听到一个很不利于姚文起的消息,他岳父被双规了。

我顿时犹豫着要不要去见见姚文起,他要没事,那见了也无妨,我基本已经肯定他避开我的原因正如所说,他怕出事以后牵累我。要有事的话,虽然我不见他可以避免使自己受牵连,但是万一呢,万一他的问题严重如齐葛,我还可能撞到这么个难得的机会也见见姚文起吗?在和倪葆商量时两人几乎一致认定,姚文起要么不出事,要出事就一定是大事。否则依他的能耐,些许小事都是可以摆平的。但是,看姚文起一直回避见我的意思,是不是里面有其他我所不知的因素?如果我强行要去见他,会不会给他招致麻烦?我着实委决不下。

而此刻倪葆因为稍微空闲下来,便张罗着我们两家父母正式见面。其实我也就那次见过倪葆父母一次,以后一直没有再见,而倪葆倒是已经上了我家好几次门。他这人只要拿出对付奸商们的招数的百分之一,哄骗我搞技术出身的父母就绰绰有余。目前他可真是我家的娇客,连我都不能呼喝他,似乎是我高攀了他,别把他吓走了似的。弄得我很不服气。而他父母据说早就盼着倪葆结婚,儿子又不差,但是人家已经抱了孙子,他们的儿子连婚都还没结,老两口很是心急,虽然不知他们心里会怎么看我这个人,但是出于儿子大龄的考虑,他们可能也只能屈就了吧。所以两家父母很容易就叫到一起。

当然,两家母亲遇到一起总是免不了要有点小摩擦,但是我们两个做儿女的也不是被动惯的人,一见风向不正,便自动控制住自己的母亲,所以总体来说,气氛融洽。吃到一半时候倪葆把与我商量了的话搬了出来,就是征求四个上辈的意见,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比较好。于是四个大人四种意见,倪葆家是标准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几乎是目标一致指向春节。

我心里虽然觉得偏晚,但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看倪葆坐在我对面也是一脸焦躁,他毕竟是男人,总算忍不住提出我们要十一结婚。但是父母都反对,说才十几天了,筵席等一切都无法安排。他们不可能让儿女低调结婚。倪葆据理力争,终于最后争得我们可以前此先领结婚证,但是结婚办酒席一定要在春节,那样人才叫得齐,场面才热闹。我虽然有穿婚纱做美美新娘的欲望,但是想到婚宴之繁琐,立刻退避三丈,只是与倪葆商量怎么劝阻各自父母别办婚宴才好。倪葆最先直说怎么可以不举行婚宴,但是后来被我磨不过,终于答应,与我一起制定拖字诀,对父母的阳奉阴违。而因为已经取得父母认可,倪葆速战速决拖着我就去办了结婚登记,法律上我们成了夫妻。而事实呢?那天倪葆把我送回家后赶都赶不走,从此赖定我的新居。

天可怜见,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去见姚文起的时候,姚文起适时来了个电话,让我周末去他的“食堂”参加他的生日晚会,还特意叮嘱要带上倪葆。倪葆我能不带吗?这厮如今缠人得要命,离开他除非是去上班,否则得三请示四汇报。何况是我得打扮停当了去参加他最腹诽的姚文起的生日晚会。

为免刺激姚文起,我们没开他转手给我的凌志,快到的时候,倪葆跟我讲,“丁丁,等下留神停车场的车子,和到场的人,看看政府机关有没有人过来,要是姚文起有事的话,那些人嗅觉最灵。”我想了想,道:“我还是提前给你答案吧,一定不会来,或者来一下与姚文起握个手应个景就走,姚文起的岳父被双规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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