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嫁良妻(100)

可自己脑海中深刻着母亲的亡故,经过多少坎坷和努力才争取到读书、和男子一样为社会做贡献的机会。自己喜欢这些工作,结婚便要放弃,自己怎么会甘心?想到这里,有些迟疑地,她再次试探地询问:“竟芜,这次姨丈脱险,你不是说报纸上那些报道是不是也起了些作用?《纽约时报》上那篇评论,你看过吗?觉得……写的还确切吗?”

“嗯,这次父亲能脱险,报纸上的舆论导向功不可没。”江竟芜点点头:“那篇评论,我一读便知道是你的手笔,写的很不错!”

“……对姨丈,我了解至深,而且,”许良辰看了看江竟芜:“我……喜欢这份工作。”

江竟芜没有听出许良辰的话外之意,他颔首笑了笑:“父亲看了,笑着说你太夸他了,不过还是称赞道,文字犀利流畅,是大家笔法。”他很是宠溺地看着许良辰,话音怜惜:“不过,小辰,你是个女子,还是不要做这些引人注目、有危险的事好——有我呢,你只要好好的,我就开心。”

竟芜还是老样子,许良辰叹了口气,决定开诚布公,她直视着江竟芜的眼睛,认真说道:“竟芜,我很努力地读书,不是只想自己有一份幸福的生活——女子为什么不可以有追求?为什么不可以以国计民生为责任?我不想只做个贤妻良母……”

江竟芜有些意外又有些了然地无奈一笑,倔强的小辰,当年每当谈起这个话题,两个人就是一场争论,最后总是谁也说服不了谁而不了了之,想不到事隔多年,她还是依然没有改变。

“小辰,想不到你还和当年一样好强,”江竟芜看了她一眼笑道:“你也明白,在社会上做事,并不容易,女人天生就是让男人心疼和宠爱的,遮风挡雨这类粗活,当然应该由男人来做。”

许良辰斜了他一眼,不得不争:“竟芜,你在国外读书多年,思想怎么还这么保守?那里的女人也埋没深闺?”

“当然,”江竟芜理直气壮:“你知道,欧战之前,国外的女人一旦结婚就完全附属于丈夫,同样是不出家门的。欧战爆发,男人被征去作战,留下的只有老幼妇残,养家做事才轮到女人——于是女人出去工作,挣钱养家,和男人一样的工作,她们的工资相对却少的多。这还是特殊情况下的无奈之举,不能用作范例。”

“那我呢?如果我们在一起,你是不是还是反对我出去工作?”想不到长大后的江竟芜比以前更为固执,许良辰暗暗叹了口气,直视着他不得不争。

“……”江竟芜没想到许良辰转了一圈,似乎话里大有深意,冲口要出的肯定回答不由噎住:“小辰,你……女人被丈夫心疼有什么不好?做个名媛千金、为人尊敬的贵太太有什么不好?何必非得出来做事和男人一争短长?你看我妈妈,做江博士太太不也做得有声有色?”

许良辰看着窗外,江上、两岸灯火点点,那些近年新出现的高层建筑,在迷离的灯光中仿佛笼着一层轻纱,江上渔火,照着潋滟的水波,恍如流光岁月,明明已经远去却恍然旧梦重来。她半是无奈半是伤感地笑了笑,竟芜,我们一起长大,你是了解我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固执,始终不愿给女人一个广阔的空间?

看着她的乌云般的发,失了力气般的无奈,江竟芜心中一滞,隐隐感觉有些不妥,急忙道:“小辰,我们之间有什么都好商量,没有事情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多想。嫁给我,好不好?”伸手从座位旁拿起一支玫瑰,深情款款递过来。

许良辰看着他温润如玉的眼睛,手却沉重千金,竟芜无疑是深爱着她的,今生今世都愿意为她遮风挡雨;可是她,却不愿做一棵依大树而生的藤萝……

许良辰看着自己一动不动,江竟芜不由有些心慌,怎么了?小辰难道真的不愿意?他心急了,欺身过来按住许良辰,呼出的热气带着急促的迫切:“小辰,答应我……”

许良辰闪避不开,抬手推他,无奈力气相差太大,被他越按越紧,心慌意乱之下,不由伸手到旁边一把拉开车门,欲要起身抬头却是一愣!

一个挺拔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起就站在了身后不远处,灯光朦胧,许良辰却一眼认出来,那人正是段奕桀。

她愣着没动,江竟芜感觉到了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浓眉不由紧紧皱起来,手里却不由自主放松了。

段奕桀看到车门打开,已经慢慢走过来,站在车子旁边,他眸光灼灼看着许良辰。接到那个电话,自己匆匆带人出来沿江寻找,找到这里才见到两人坐在车里。自己眼皮底下,竟把良辰带出来,没想到,这江署长还真是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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