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164)

我本能地张口作答,话还未出口,人已愕住。

佑儿望着我的神色,“姑姑好像不喜欢那个人?”

佑儿终于入睡,我逃也似地出了屋子,在屋子外面,始才能大口喘气,背贴着墙滑坐泥金地板上。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南宫绝带给我的孩子,哪怕与两岁的佑儿谈及,也教我无地自容,只剩无穷无尽的羞窘难堪。谁不是带着蝴蝶褪茧珍珠孕蚌那样的慈母光辉小心翼翼呵护腹中胎儿,有谁做母亲似我?

身边散漾着熟悉的体温和气息,惊惶地侧头去看,月色下南宫绝一袭白衣赫然站于我身侧。看他那样子,已然到来多时,佑儿之于他和孩子的问话,我之于腹中孩子的难堪,逃也似地出来放泄情绪,不期身边的人是他,惊惶侧头,先前情绪未来得及掩饰,脸上的难堪之色分明。孕育着他的孩子,无异于孕育着屈辱,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情绪竟也不波动分毫,月色下他的脸色依旧那样静美。

“我想了想今天在兰析院你说的话。“

他在我身边坐下,望着前方荷塘,“说的......对。”他侧头望我。皎洁月光洒照在他的脸上,将他原本因习武有些褐色的脸庞也映衬的皎洁,又在皎洁中渐泛起火莲样的红晕。不是羞愧,是不好意思的颜色。想来这句话令他很是难以启齿了。见我并不承情,对他好不容易开口,很是难以启齿的话没有反应,他微有怔结,眸中柔柔波光罩着我和我腹部,怔结再起,显然是因方才所见,对于孕育他的孩子,我那样屈辱难堪了。

翌日晨起,为佑儿穿衣时我说道:“可以让云坤回归了。另外着云坤组织暗卫,暗中护卫佑儿安全。以前佑儿走路走不稳当,不用担心他能离了人哪去。而今他能到处走动了,身边即便不离人,也怕恍眼间他不见了。就像昨儿他一个人过去了兰析院。”我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佑儿道:“我是万不能让他有个什么闪失的。“

春微笑道:“奴婢这就过去齐王府。”

我点头。由春去齐王府自然好,夏整日在房中睡觉,平阳是日日亲自煲汤送羹伺候着的,可夏最多也只对平阳的举动城惶诚恐,是一字不提回去成朔将军府的事的。并不打算急着来的平阳这不也有些百筹莫展了,约我出城踏青。游览山水,也斟酌她小姑子的事。春因为寄情成朔,与平阳相处难免尴尬,由她去齐王府自然再好不过。

为佑儿穿好衣服,又一起用过了早膳,便牵了佑儿,由秋冬陪着出府游乐。荣亲王府的马车,是一大早就停在丞相府大门口的。因为是出丞相府,无可避免经过正厅,便意外地见到了由趺苏直辖的御林军进驻丞相府。趺苏更是坐于丞相府正厅的主位喝茶,我行到正厅厅外驻步时他正道:“母后甍逝,太皇太后亦是沉局日重,两宫太后都主月,钦天监夜观天象是丞相大人居住的地方有什么物什冲月了,朕也是为恁些奏事闹心的很。”

趺苏隔着茶雾望着南宫绝,咬字道:“丞相大人,得罪了!”

南宫绝坐于侧座,手托茶盏,还以一笑,“既是微臣居处的物什冲撞了两宫太后,皇上尽管搜查便是。”

趺苏看向林烁,“给朕搜!”

林烁领命,“是!”

林烁愣了愣,抬头望趺苏道:“是搜整个丞相府,还是只丞相大人居住的兰析院?”

胡公公莞尔一笑,“林统领糊涂了,日前皇上已还原丞相府为汝阳王府。”

林烁颜色大变,侧跪请罪道:“臣知罪!”

趺苏也不怪咎,提点林烁的声音亦是听不出一丝情绪:“丞相大人的兰析院。一一汝阳王府的其他苑子,都不许擅闯!”

林烁领命,“是!”

林烁奉旨办差,转身出来正厅时,抬头便见到驻步于正厅厅外的我。顺着林烁的目光,趺苏南宫绝亦是看到了我。

趺苏要搜南宫绝的兰析院?

我不自禁笑了笑,犹记得南宫绝年前回祖籍南阳祭奠先祖并寻访南宫世家的宝藏,趺苏令人尾随。之于那张藏宝图,今昔趺苏大约也闻到了风声。南宫绝居处的物什冲了两宫太后怕是藉的幌子,搜那张藏宝图才是真。

我微抬手,低眼看了看我的纱袖,那日进宫自荐枕席,知章武帝是趺苏,是覆亡汝阳王府背后主谋,我自是没将南宫世家的藏宝图,南宫世家谋反证据确凿,可致南宫绝于死地的藏宝图献与趺苏。至今,那张藏宝图还在我衣袖里。

我晓得趺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藉此搜藏宝图上,南宫绝身陷其中又如何不晓得。南宫绝猛一抹笑,吟吟看向我。那张他一直随身携带的藏宝图不在他身边那么久,他岂会没察觉,又岂会想不到是在我这里。看一眼我微抬起的衣袖,他的目光复又回到我脸上,眉目间是饶有兴致的笑意。他在赌,赌我不会将袖中的藏宝图交于趺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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