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雪歪着头,抿着嘴,思忖一番,点了点头。
“对了,你晓得下山吗?不如你带我下山?我打算明天就走!”宁菱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暗暗打量东方顕,留意他的变化。
“明天?这么快?”听到宁菱要走,晓雪本来就很不舍,再听时间这么快,不舍之情更加强烈。
“嗯,越早出发越好!”
“也是,菱姐姐您应该早点回去让姐夫照顾您!既然千寻大哥没空,那我负责送您去邺城。”经过理性的考虑,晓雪决定忍痛离别。
“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你,晓雪”宁菱心中开始燃起希望。
可惜,她的喜悦维持不到几秒,马上听到东方顕邪恶的话,“想走?没那么容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这个房子也无需再浪费,我看柴房更适合你!”
宁菱一听,双眼露出难以置信,面色惨变。
晓雪也忍不住激动地喊“千寻大哥,您在说什么呀?您怎能把菱姐姐关到柴房。”
东方顕不搭理,迅速点了宁菱的昏穴,将宁菱扛在肩上,朝柴房方向走去。
角落里,宁菱蜷缩着身体,抱着双膝,看到窗外最后那抹光亮彻底消失,她的心房也愈加灰暗。
两天了,她滴水不沾,五谷未进,饥饿让她浑身乏力。
手,不由自主地爬上小腹,心中的忧愁更加深一层。怎么办?她可以挨饿,但宝宝不行。
该死的东方顕,想不到他会这么狠,非但不由分说地把她关进这个的灰暗肮脏的柴房,还不给她饭吃。
正在宁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闻枷锁声响,柴门缓缓推开,一锋光线射了进来。
宁菱又惊又喜,连忙朝那望去,见到严秋棠那张千年寒冰般的容颜,州州燃起的希望之火又即刻熄灭。
严秋棠已经来到她的身边,趾高气扬地俯视着她,眼中尽是轻蔑与嘲弄。
宁菱略微抬头,看到她手里的竹篮,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肚子饿了吧!”严秋掌哼了一声,把篮子放到地上。
宁菱一时心急,不假思索地伸手过去,可惜还没碰到篮子,篮子已被严秋棠及时移开。
宁菱微愠,瞪着她。
“想吃是吧?”严秋掌打开篮子,从里面端出一碗白饭。
尽管只是白饭,但此刻对宁菱来讲,等同山珍海味,她热切地盯着它,在不自觉地咽口水。
出乎意料的是,严秋棠并没有把米饭递给她,而是将饭碗高高举起,轻轻一翻手,白花花的饭团陆续跌往地面。
宁菱看着心疼,更多的是悲愤。粒粒皆辛苦,该死的严秋棠竟然如此浪费与糟蹋;明知她饿得七荤八素,该死的严秋棠竟然趁机落井下石。
“以为有几分姿色、有那么点才华,就能把所有男人迷感住?简直不知所谓,不自量力!”严秋棠美丽的容颜由于愤怒而扭曲,格外的恐怕吓人,,只可惜,你太不了解他了!”
“你呢?莫非你就很了解他?气愤让宁菱失去理智,一针见血地抨击严秋掌,“你为他如此卖命,得到的又是什么?”
这,正说中严秋棠的要害,她面色更加狰狞,还抬脚踩在地面的饭团,移开脚的时候,白米饭已染上一片污黑。
宁菱见状,立刻气红了脸。
严秋棠洋洋得意,对宁菱投以挑畔的眼神,“怎样,还想吃吗?”
吃?怎么吃?宁簧心中怒火烧得更旺,对她发出恨恨的瞪视。
“发现秘密就想走?主人岂会放你走?”严秋棠突然在宁菱面前蹲下,两人的脸只差几寸之远,一个个字,自她艳红的樱唇慢慢蹦出,你,还当在这儿等死把!”
宁菱的头稍微往后歪,躲开她直喷而来的热气,沉吟片刻后,猛然放寻嗓音,“秋棠,你本性不坏,你明知他在犯错,为何处处帮他?你若是真~爱他,为他着想,应该劝他停止那愚蠢的报复行为,而非为虎作帐!”
“你以为自已是谁?凭什么教训我?认为这样我就放你出去吗?”严录棠冷哼,重新站起身。
“不错,我不是你的谁,我没资格教训你,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教”你,我只是实话实话,如果我要东方顕死,当时我就不会救他!我那样做,目的就走为了让他醒悟,平静安然地度完下半辈子!”宁菱开始怒吼,心底窜起一丝悔恨。
当时若非自己多管闲事,东方顕也就无机可趁,那么自已现在呆的地;绝非这破日不堪的柴房,而是舒适明亮的皇宫,正为儿子的生日做准备!!这情况,恐怕要错过儿子的生日了!
宁菱低着头,一直陷入自责与悔恨当中,待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亨内异常寂静,早已不见严秋棠的身影,只留下一个灯笼,微弱的光芒正是从那发出。